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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出腰間重劍,推開墨笑。重劍擊上堅硬石碑,發出一陣刺耳之聲,火光星星點點。重劍入鞘,石碑上塵灰落地,留下幾個清晰的刻字,“愛徒玉簫之墓。”
“碎琴。”墨笑微微嘆息。
我又凝視這墓碑半響,這才逼視墨笑。“你還是沒有回答我!你深夜前來祭拜玉簫,究竟意欲何為?”墨笑方才說了一通,這般容易便開口,定然另有真正隱瞞的事。他與玉簫非親非故,當時我與墨笑逃離煙醉樓,玉簫更是對墨笑起了殺意。即便玉簫與墨笑曾經共事一主,效忠銀面郎君,但兩人絕無什麼交情。
墨笑拜祭玉簫的真正用意——
“碎琴。我可沒什麼對你隱瞞的。我連銀面郎君就是錢守義的事實都告知你,還有什麼更為私密?”墨笑的雙眸閃爍出光亮。眼中的笑意卻半真半假。“平心而論,我也挺同情玉簫的。他年幼時便追隨銀面郎君,為他賣命。他娘更是逼迫他早日取得閣主之位。他的思想與情緒從來都藏在心裡。而當他擺脫一切包袱時,卻是屍骨無存無法入土為安。我今夜的確是睡不著,才胡亂來此的。”
墨笑當真是同情玉簫,胡亂來此?我心間總是縈繞一絲疑慮,但想要抽絲剝繭地理出細節,卻總是不得關鍵。莫非是我曾經失憶的經歷,令我變得多疑不安?
墨笑說,連銀面郎君就是錢守義的事實,都已對我坦誠相告,還有什麼可隱瞞。這話確實在理。那我又究竟在疑慮什麼?
還不等我理出思路,墨笑已淡淡地開口。“對了。莫非是當日在錢府,蘇懷秋的話令你對我起了疑心?”
我正處於雲裡霧裡。他此刻看似輕描淡寫的一言,倒是恰恰敲醒了我。“沒錯。我的確百思不得其解。”我直直地看向他,沉聲道,“當日蘇懷秋說十多年前圍剿乾爹那一役,你對他下毒,令他昏睡多時,錯過圍剿行動。此事當真?當年銀面郎君究竟使了什麼陰損的招數,困住了武功獨步天下的乾爹?”
“你也說那是陰損招式,自然是暗器迷藥之流。當年錢守義,也就是銀面郎君,打聽到司南華下山的訊息便暗地裡組織三十多名江湖成名高手,伺機圍剿。我與蘇懷秋也在其中。”
“十多年前,你與蘇懷秋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
“但我與他二人,一個精於用毒,另一個剛登上掌門之位展露鋒芒。”墨笑稍顯嚴肅起來,“在錢府一戰,蘇懷秋說的是真的。我的確曾對他下藥,令他昏迷兩日,錯過了圍剿行動。因為他的作用從頭到尾就是試藥!”
“拿蘇懷秋試藥!”我不由心頭一震。
墨笑迎上我不敢置信的目光,堅定道,“沒錯!試藥!當年能困住司南華的,便是蘇懷秋嘗過的,我提煉一味迷藥!無色無味,難以察覺。遇上內力高深之人,藥效越是強烈!後來的一切,我想不必我細說了吧。”
“你——”我只覺周遭的冷風倒灌進了心裡,刺骨的陰寒。眼前之人雖已判例銀面郎君,但腦海中稍一細想當日種種,都會不自覺地將他視為謀害乾爹的罪魁禍首。“罷了。”我深吸一口氣,淡淡掃了一眼玉簫的衣冠冢,轉身離去。
“碎琴。我今日向你坦白一切,是希望從今以後我倆再無芥蒂。”墨笑跟上我的腳步,聲音稍顯急促。“我要你完全信任我!因為你是我的好兄弟!”
我微一怔,腳下停頓。墨笑已將當年之事全盤托出。碎琴啊碎琴,你的疑心病該是時候收斂了吧。莫非是忘了陽山之夜他為求全,寧可服毒自盡?若是繼續對他敵視,那可真是狼心狗肺了。
“墨笑。”我輕輕嘆了口氣,抬眼望天。老天爺卻只給我看墨黑一片。“我要連夜下山。十日為期。你替我照看好神樂。還有——”我側過頭,扯了扯嘴角。“好好待琵琶。”
墨笑一愣神,我已翻身上馬。
“我答應你。”墨笑在我身後朗聲道,“我是指,琵琶。”
這小子!我不禁莞爾一笑,也不回頭理他。韁繩一緊,馬兒飛馳而去。
這一路,我的心難得明朗。
作者有話要說:抓緊完結開新坑~
☆、五十一【服毒自盡】
我牽著馬緩步在清逸山莊山腳下的小村莊內。本是男耕女織的平靜村子,不知是否是清逸的緣故,大家茶餘飯後的消遣如出一轍,皆是江湖之事。而近日武林中最為轟動的事,莫過於新一屆的武林大會。
猶記三年前的武林大會,落隱一人對戰武林十大家,各大門派死傷無數,幾乎成為一場浩劫。武林中的成名高手經此一役所剩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