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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七絃慢慢地踏著地上橫七豎八的身體空隙飄然來到他身前,俯□看著他,笑意盈盈地問他:“溫家主也中毒了?想必是不能言語也不能動彈了,這可如何是好。”
他嘖嘖幾聲搖頭,然後回身看著一眾武林人士,“不如讓在下來給大家解毒吧,諸位稍待。”
七絃說著,在無人可見處,朝溫於斯挑釁般地眨了眨眼。
溫於斯氣凝於胸,真是失策,他裝作中毒,本是為了讓那些人不懷疑到他身上,七絃竟然突發奇想,要給他們解毒?
如果他出手阻止,不就證明他沒有中毒,其中蹊蹺不言自明;可如果他眼睜睜放任七絃施為,就會失去將那些人一網打盡的機會,那他的名聲,溫家的名聲……
進退維谷。
不對!“血海聞煙”是他獨有的毒藥,七絃怎麼會拿得出解藥給眾人解毒?可以七絃的能力,未必不能找出解毒的方法。
“別胡思亂想了,我的確沒有解藥。”看著溫於斯眼珠咕嚕嚕地轉動,就曉得他在考慮什麼,七絃忽然傳音入密,在他一個人耳邊柔聲道。
那種溫柔的聲線有一瞬間簡直接近當年風華正茂的梅如嫿了,溫於斯忍不住一陣恍惚,卻立刻反應過來,不能中七絃的幻音術!
如果被他蠱惑,自己把一切抖摟出來,那才是貽笑大方之事。
好在七絃果然誆他,他果然沒有解藥,然而沒等他做出反應,七絃又在他耳邊傳音細聲道:“可我知道解藥一定在你身上,否則你怎麼敢施藥。溫家主,你可是中了毒的,千萬別亂動,否則被人瞧見……”
七絃說到一半,語調拖得極長,在溫於斯耳邊的空氣中婉轉婀娜地勾連成一條細細的線,拋入高空再跌入谷底,接入切金斷玉般的下一聲。
“呀,看我這腦子。解藥從你身上拿出來,大家本就應知下毒之人是誰了,不是麼。”
溫於斯卻忽然笑了,“小子猖狂,眉眼間真有些像你那尤物娘。可惜你娘還不是得躺我身下淫/聲/浪/叫。”
七絃眉心微動,溫念遠上前一步,扶住他的肩膀,目光復雜地看著溫於斯。
從這個男人口中吐出這般粗俗下流言語,聽上去簡直令人不可置信,卻隱隱的竟然不讓人覺得違和。
好像這才是他的真面目。
溫念遠情緒翻湧,過去的二十幾年間,這個男人都是那麼慈祥,無論他多任性。
可此時此刻熟悉的臉熟悉的身形,卻有那麼陌生的表情和目光,哪一張才是畫皮,無法揣測,但他要阻止他一錯再錯。
“爹,不要再殺人了。”他沉聲說,沒有像七絃和溫於斯的對話那樣傳音入密,他用所有人都聽得到的聲音,嚴肅地看著面色變幻莫測的溫於斯。
他彎下腰,伸手去溫於斯懷中摸索“血海聞煙”的解藥,他跟七絃最大的不同,是他從來不考慮太多,他只用最直接最快的方式卻解決問題。
就如武功一樣。
武功練到最高境界,永珍歸一,就不需再顧慮任何花招任何破綻任何陷阱,一擊命中,一招制敵。
道破了這些,讓那張畫皮脫落吧,這是他能為溫於斯做的唯一的事,如果放任這個男人再這麼下去,終有一天,溫家會是天下之敵。
七絃似笑非笑地瞥了溫念遠一眼,卻沒有對他破壞自己的佈置表現出不快的情緒。
就如他說的,溫念遠是什麼樣的人,他一早就清楚。他喜歡的,不過就是這樣一個人罷了。
只不過,還是蠢材。他的武功沒練到天下無敵,解決問題的方式一樣沒有到一錘定音的程度。
果然,當溫念遠欲從溫於斯的腰側拿出那個瓷瓶的時候,溫於斯忽然發難。
這個步入中年一直溫文爾雅的男人額頭突地青筋暴起,出手迅疾如風,猛地一把拽住了溫念遠的手腕,卻不去看自己的小兒子,只側過頭,冷酷地盯著七絃。
他的另一隻手指尖微微一動,故意放出袖中捨身子母蠱那隻母蠱嗡嗡嗡的聲音。
溫於斯漠然道:“給我殺了在場的所有人,然後告訴全天下,是你乾的。否則,我讓弦兒就在你面前,四、分、五、裂,碎成肉渣!”
溫念遠握著解藥的手指一鬆,彷彿陷入蟲子的海洋,滿耳都只剩下嗡嗡嗡嗡的聲音。
七絃臉色微變,露出些許不忍之色,落在溫於斯眼中,掀起他滔天的快意,呵呵,你也有這種時候。
你聰明,你不是聰明?你連自己老子都不放在眼裡,屢屢破壞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