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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平添一分天地空曠了無生機的模樣。
但這靜謐並沒有維持多久,不過一夜之間,深院飛雪。
紛紛揚揚的白色雪花自天幕低垂處悠然降落,覆蓋了乾枯的枝椏,彷彿頃刻開出漫山梨花;覆蓋了大地,給單調的顏色換上一身銀裝素裹;覆蓋了屋頂,讓那白雪黑瓦之間,顯出十分的拙樸可愛來。
風雪之夜,有人踏雪而來,敲響潭邊小屋的門,靜謐無聲的時刻,敲門聲顯得格外響亮,帶著隱隱的迴響,連綿不絕。
屋中並無人應門,那人卻並不急躁,依舊不緊不慢地敲門,彷彿篤定這林間小屋一定有人居住一樣,敲三下,停下來等一等,然後再敲三下,如此往復。
飛雪落在他耳邊,彷彿有聲。
不知過了多久,那毫無人氣的小屋裡忽然傳出一聲細微的動靜,有火摺子開啟的聲音,然後,一燈如豆,慢慢亮起,將屋子照成一片溫暖的橘黃色。
好像沉睡經年的妖物鬼魅被驚醒,窗戶上映出一道修長又慵懶的人影,長髮輕輕隨意披在肩上,僅僅一個影子,已經讓人為之所惑。
他彷彿往窗邊靠了靠,倚在窗欞邊,聲音透過窗紙,帶著一分剛剛睡醒的漫不經心。
“深更半夜,閣下為何而來?”
門外的男人沉沉地望著映在窗上那道聲音,身上還是雪夜行路的凜冽朔風氣息,微微舉起手中酒罈,“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門內靜了半晌,終於,大門被吱嘎一聲拉開,只著了一身白色裡衣的男人不太耐煩地看了門外人幾眼,“我親愛的弟弟,你一日不掉書袋,就渾身癢癢?”
溫念遠抬頭看他,搖頭,“下雪了。”
白衣男子正是七絃,他撩起眼皮往門外瞧了一眼,“我知道下雪了,壓垮枯枝的聲音莫非你聽不見?還是你已經無聊到要大半夜來跟我說聲下雪了的程度?”
說話間溫念遠卻全然不顧七絃看似不悅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