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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什麼,面色變得有些古怪,輕咳了兩聲,“我明白。”
“娘,外祖父、外祖母,我們先回溫家休息一下吧,外孫不孝,一時糊塗,願意聆聽長輩教誨。”
黃延亮雖私心亦覺得溫念遠比溫無衣更適合掌管溫家,可惜他這個女兒他向來都拗不過,當年沒能阻止她嫁給溫於斯,這回大概也勸不動。
只盼這回她的決定是正確的。
此刻,溫府的後山,七絃環顧四周,林木森森,風聲如泣,野草灌木倒是蔥蘢,“就這兒?”
溫念遠將溫於斯的屍骨小心翼翼地放下,“人死成空,又要華墓美室何用,他心心念念都是溫家,就看著溫家吧。”
七絃沒有反駁,抱臂站在一邊,看溫念遠停頓了一下,開始用手一絲不苟地挖泥巴,簡直哭笑不得。
“青桐。”他輕聲說,身邊有清風掠過,不一會兒,青桐回來,拿了把鐵鍬,七絃踱步過去,將鐵鍬遞給溫念遠,“怎麼,連用這個都想不到,腦子怎麼長的?”
溫念遠啞然,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泥土,也覺得自己剛才像是魔怔了,接過鐵鍬,很快挖出一個坑來,又將溫於斯的屍骨小心安放好,一鏟一鏟將泥土灑下去。
這個風雲了一生的男人,到最後,一抷黃土掩盡一切,也不過如此而已。
溫念遠站在溫於斯的墳前,不知在想寫什麼,忽然語出驚人,“你算到了吧?”
“什麼?”七絃敷衍地抬一抬眼,這張苦瓜臉,他一點都不愛看,雖然溫念遠那樣的面癱,其實表情一直都沒什麼變化。
“當時,你願意讓我去幫爹,是為了……藉此解我身上的蠱?”他還有話沒問,你知道這種蠱不死不休,是不是本來就沒打算,給溫於斯一條活路。
儘管他沒問,七絃何等人物,如何聽不出來。
“你那樣想,就算是吧。”他扯了扯嘴角,興致缺缺的模樣。
溫念遠見他彷彿不豫,搖搖頭,“哥,我不是怪你——”
“你就是怪我又如何?”七絃哼了一聲,忽然高聲道:“溫念遠,你最好給我記清楚,我只管要你活著,別的,我不在乎。”
他白了溫念遠一眼,轉身就走,行了兩步,又回過頭來,故意忽略過溫念遠投來的關注目光,仔細盯了那鐵鍬一眼,恍然大悟一般地嘀咕。
“我說怎麼這般眼熟。我記得那紫焰門的小聖女趙扶搖,從前就是承天派專門挖坑埋死人的,使起鐵鍬來倒滿可愛。”
雖說是嘀咕,可以溫念遠的耳力,又怎麼會聽不到,他眼神當即有些改變,皺眉看了看手中鐵鍬,將它扔到一邊,轉身三步並作兩步跨到七絃身後。
“不許想!”
被人從身後緊緊箍住,七絃毫不意外地挑了挑眉,“想什麼?”
溫念遠卻沒有回答,只沉聲道:“你不許想,我也不會再想。”
我不再想我爹到底為什麼死,你也不要再想那個你在我面前三番兩次調戲的小姑娘。
都不要。
“哥哥,我們走吧,以後,你想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想過什麼樣的日子,就過什麼樣的日子,那些束縛你的東西,都已經沒有了。”
嘖嘖,真夠自作多情的,誰說過要他陪了。七絃輕笑,瞥他,“你娘呢?”
溫念遠一頓,“我會處理好的。”
“那等你處理好了,再來找我吧。”七絃忽然說。
溫念遠頓生警惕之心,卻已經晚了,七絃反手點了他的穴道,好像很滿意他呆滯的模樣,含笑上下打量了他幾眼,“你最好快一點,我不會等太久。”
說著,他向隱在暗處的青桐招招手,優哉遊哉地在溫念遠如綿密細針般灼灼的目光裡下山去了。
被困在原地的人正想運起內力強行將穴道衝開,遠遠地風裡傳來那流麗的聲音,“對了,你最好不要試圖強行衝穴,否則,小心以後到了床上有心無力吶。”
神經一緊,溫念遠雖然知道七絃這人十句裡面九句話都不可信,卻也清楚對方最擅抓人心弱點,比如現在,他確實不敢再冒這萬分之一的風險去衝穴,只能孤零零地呆立在山上。
等到穴道過了時辰自行解開的時候,溫念遠早已失去了七絃的蹤影,他垂目看了看自己的腳尖,明白自己那一瞬間的懷疑,大概讓那個人有些受傷。
七絃再怎麼看上去萬事不縈於心,終究是個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只要那顆心還在跳動,又怎麼可能真如銅牆鐵壁無動於衷。
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