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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微微上揚,七絃略低下頭,不讓人注意到他的表情,果然,今天這一齣戲並非是要致他於死地,只不過想要困住他。
那麼困住他七絃,又對誰有好處呢?或者說,掃清了誰面前的阻礙?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思考問題的好時候,溫念遠轉過他的肩膀,強迫他抬起頭來,深深地看著他。
從他的臉上能看出太多東西,比如說對他這種自作主張的不滿。果然有些事不能說開,一說開那個乖乖跟在他身後的男人就開始得寸進尺了麼?
也不對……在這樣肅殺的場合七絃開始懶洋洋地回想那些過往。
好像,從一開始,這小子就滿會蹬鼻子上臉的啊?而且每每強硬地做完什麼事後,還要一臉哥哥你不要胡鬧了的表情?
皺了皺眉,七絃輕哼了一聲,把溫念遠推開一點,“不行,你不能跟我過去。”說完,不等溫念遠表達意見,又說:“我等你堂堂正正帶我出來。”
這是要溫念遠看著外面這一群,插手查案的事了,話說回來,卻是如果他們兩個都失去了自由,形勢對七絃只會不利。
畢竟他只能信任溫念遠。
寧修茂來歷不明、葉雷霆泛泛之交,至於青桐,關係到柳家,他自身都未必能顧好,恐怕也做不了更多的什麼。
他的暗示,溫念遠聽懂了,於是沉默。
葉雷霆嘆了一口氣,縱然他是雷霆山莊的少莊主,也知道今日這形勢,硬拼並無好處,七絃如今將場面扭轉到此,已經算是力挽狂瀾,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溫兄。”他伸手拍了拍溫念遠的肩膀,安慰他,“靜月齋都是出家人,‘苦海慈航’雖清苦,但環境尚可,也不會苛待七兄,你只管放心。”
溫念遠這時才意識到,從他離開溫家去追逐那個身影開始,他們還沒有經歷過多大的別離,每一次七絃將他甩開,他也用不了多久就能將人追上。
就像形與影,相伴相隨,從未分離。
而七絃現在卻要失去自由,被關到暗無天日的地方,他需要他,需要他去把他帶出來,像一個真正的、頂天立地的俠客那樣。
他緊緊地看著七絃,目光中彷彿有火焰閃爍,沒有再多一字言語,他說:“等我。”
七絃笑起來,“我可沒什麼耐心,所以你最好快一點。”
兩人之間暗流洶湧,別說早就看出內情的寧修茂和知道內情的青桐,就連一無所知的葉雷霆和在場其餘人,都覺得好像哪裡有點怪怪的,這感情好像有點太好了。
不過總有人會冒出來破壞這樣難以形容的氣氛而不自知,不知道哪個尖聲說:“不行!七絃要是兇手,這人就是同夥,要關一起關!”
話音剛落,七絃的眼風就幽幽地飄過來,“柳大俠指認我的時候,可沒提及舍弟。”
天罡道長忽然看了永寧師太一眼,出言道:“七絃公子自請避嫌,這份心胸老道佩服。不過閣下終究揹著嫌疑,苦海慈航牆薄門寬,只怕未必能限制公子的腳步。不如這樣,公子就在千鶴觀的千幻獄住一陣子。”
這是擺明了要跟人過不去,千幻獄可不比苦海慈航,那是個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什麼人進去脫一層皮出來都算好的。
看來剛才七絃拂他面子,明顯是結下了樑子。
他捋著自己的鬍鬚,一臉老神在在地看著七絃,大概只要七絃一表示反對就要說他明顯心不誠,必定另有所圖。
寧修茂看了看青桐,又看了一眼七絃,對天罡道長冷笑,“靜月齋雖然都是出家人,好歹都是姑娘嘛,七兄看了也能賞心悅目一些。老道你想讓七兄看你這張老臉是什麼意思,七兄不會喜歡你的。”
葉雷霆也明顯不太贊同,“七兄只是嫌疑,並未定罪,千幻獄是否太過?”
七絃卻一伸手,阻止了他們,漫不經心地說:“怎敢拂了天罡道長的好意,既然道長有心,在下卻之不恭。”
柳郴沉聲道:“夜長夢多,道長即刻啟程,此人狡猾過人,若是不做點措施,只怕道長是不能安全將人帶回千幻獄的。”
他這一句道出了眾人的心聲,無論是見過溫家那此風雲的還是隻聽說過的,七絃那無聲無息致人死地的功夫都太可怕了,他們可不想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此言正中天罡道長下懷,一來他也怕七絃如此順從的面孔下有什麼別的陰謀,而來他也不喜歡看那人總是高高在上又氣定神閒的樣子。
他一使眼神,邊上人會意,摩拳擦掌地向七絃走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