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看文文的都沒有耐性了哎……
在洺河邊下了船,所有的人便分道揚鑣。
末夜低聲吩咐了琉石几句,眨眨眼睛囑弄地朝我看了一眼,跨上馬一路向北而去。
留下我和琉石兩人,獨自上路。
寒山綠水,碧波如鏡清淙;遠日紅葉,飛鳥幾處啼鳴。
天已經暗了。
“再不走天要黑了。”琉石面無表情地說,暗運靈力,抵在我輪椅之後,頃刻間我感覺輪椅像飛起來一般向前急馳,琉石在我身邊跟著,只有周圍的景色迅速倒退。
天黑前我們平安地到達一個叫做“歧周”的地方。
“再往前就是洺河的決堤口,今晚就住鎮上。”琉石冰著臉道,憋了一下,又問,“你有意見嗎?”
“就按你說的吧。”我淡淡地笑道。
一路上這個人就板著一張臉,從頭到底悶不坑聲說不到兩句話,居然和在仙月坊時一模一樣,悶得像塊硬石頭。
呵呵,他不說話,我也樂得耳根清淨。
轉身向四周望了望,從剛剛進到這個鎮上開始,我就發現有大批的難民從前方向這裡湧過來,街邊睡滿了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幼婦孺。
不覺嘆了口氣。
洗過澡,換了褻衣,我剛剛在床上圈坐下來,琉石便敲了門進來。
“這是明天的衣服。”琉石手裡拿著疊好的藕色水衫,還有一件淡色的大獒,“末夜大人說你身子弱,要你多披件衣服。”琉石板著臉說。很明顯這些衣服都是他剛去買的。
“謝謝。”我心一暖,微微笑,“琉石大人也早點休息吧,明日還有很多事要辦。”
琉石點點頭,轉身出了客房。
神經繃緊了一天,到現在終於鬆弛下來。
我吁了口氣,撥了撥落在眼前的髮絲,扯過薄衾蓋在腿上,靠在床頭安靜地坐著。
一連串讓人意外的現實,心竟然凌亂得一直都沒有時間去思考。
末夜就是鏡,小石就是末夜身邊的貼身侍衛琉石,卻商就是末夜身邊的軍師……
我閉上眼,往事一件件穿梭而過。
是了,這些其實很早都已經有跡可尋了,現在回想起來,很多迷題一下子豁然開朗。為什麼我當時會分析不出鏡的接客物件,為什麼盤拓會突然出現那麼多新的富賈,為什麼小石會用禁術,為什麼鏡的身上會有一種高傲的氣質,為什麼他能逃地如此簡單……
仙月坊,從來只是他隱藏身份的一個庇護地吧,他的客源都是他的親信,留客過夜都是在詳談局勢,去到卻商的宅邸開晚宴,看起來作主的是卻商,實質卻是鏡。
等一下……那麼我在卻商府邸遭遇的那場無名之火……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原先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麼我在一個與世無爭的宅子裡會遭人滅口,現在終於明白過來了!
當時的我,看透鏡倌的事情已經太多了,和鏡的關係也很密,有人怕我知道得太多所以出手殺我……若不是鏡拼著命衝進來救我,大概我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
鏡……
我的心輕微地顫了一下,苦笑著搖搖頭。
窗大開著,底下傳來一些些騷動的聲響。
我不禁睜開眼,轉過視線淡淡地從樓上望下去。
無月的夜,一襲藏藍色打扮的高挑少年,正沿著街道而行,他的懷裡包著一大袋白饅頭,走幾步就彎下腰,逐個逐個地分給那些街邊捱餓的難民,然後又無聲地走開,街邊的燈火照在他臉上,映出一張俊白而古板的臉……
那是琉石。
沒有想到,冰冷如他的人,竟然會如此親身接近難民。
我淡淡地看著,心突然有點刺痛,我能理解琉石現在是什麼心情,在原本屬於自己的族域,看著自己的族人受苦捱餓,而能給到的卻微乎甚微……作為一個洺族的將領,那種心痛感恐怕無以言喻。
別過眼,我挪動身體,悄悄地吹熄了燭火。
房間一下子暗了下來。
我躺在床上,睜著眼,不知怎麼的,又想起那夜的鏡。
那些他憑窗而立的深夜,靜仰夜空的哀怨,看著窗外那黑色的蒼穹,早已不屬於他的國度,他的心情會是怎樣?那些夜裡,他也在擔心他的子民嗎?在暗自心痛嗎?
一覺醒來,已是第二天清晨。
我和琉石裝扮成藥商,我一身藕色衣衫,外披淺色大髦,琉石則換成了雪青色公子服。我們僱了一頂轎子,一路向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