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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時候,只怕跟肖沉月一樣狼狽,不過他遇到唐少比肖沉月遇到凌度羽好多了。
唐少雖然厲害,卻是厲害在別的地方,對他卻是好的。
而凌度羽……肖沉月說南宮玉是瘋子,他覺得凌度羽也差不多。
胡思亂想間,肖沉月已經謹慎的推開了門,房間裡沒有異樣,但就他們這樣敏感而且這兩日尤其小心翼翼的人來說,都已經發覺,這房間有人來過,沒有走門,是從窗戶進來的。
房間在二樓,倒是一跳就能跳進來。
楚天寒環視了一遍房間,實在找不出異樣來,眼睛最後落在桌子上,一下子笑了,去注意最細微處,倒是把桌子上光明正大放著的一封信給忽略了。
他走過去拿起信,對肖沉月揚一揚:「這個。」
連肖沉月也禁不住露出異樣的神情,實在太意外了。
躲藏著的天命教餘孽,竟然會有人送信來。
楚天寒低頭審視,信是用火漆封好的,沒有地址也沒有署名,楚天寒翻來覆去的打量,看不出異樣來,便動手拆開。
肖沉月沒有靠近,只在一邊靜靜的看著楚天寒的動作,俐落的拆開信,翻過來看,臉上露出很奇怪的表情。
猜疑,驚奇,疑惑,甚至有隱約的喜悅和恍惚。
驚奇疑惑或許還能解釋,其他的是怎麼回事?
肖沉月心中思索,面上卻是一貫靜默平靜,毫無表情。
楚天寒把信看完了,似乎很難置信一般又把信從頭到尾讀了一遍,表情還是那樣,偏偏頭想了一下,才說:「這信……」
肖沉月注視他,聽他往下說。
楚天寒卻似乎不知如何措辭一般,困惑的說:「這信裡說,教主現在受困於血茶花,血茶花的解藥雖然所用材料極為普通,一般藥店也有,但因血茶花極為罕見,解藥煉製方法並不為一般人所知,這信上指明毒仙唐小令現在揚州,或許有此解藥,可以去找她求藥。」
肖沉月與他對視,都覺得很困惑。
過一會,肖沉月才說:「署名?」
「沒有!」楚天寒又把信翻來覆去的審視。
「筆跡?」
「不認識。」
肖沉月沉默了,把信接過來看。
把信紙捻了捻,仔細的看了看紋路毛邊,抬起頭來看著楚天寒,萬年寒冰般的臉上也終於露出迷惑的表情:「溫家用的紙。」
「什麼?」楚天寒睜圓了眼睛。
肖沉月說:「這是冰玉堂箋,暗萬字不斷頭紋路,是冰玉堂為溫家專供的。」
楚天寒拿過來仔細看,果然如此。
他說:「奇怪啊,我們有人在溫家臥底?也知道的真清楚啊。」
話雖如此說,他卻是笑嘻嘻的,似乎並不真的覺得有什麼他不知道的臥底,倒是一副叫人不明白的詭異笑容。
肖沉月盯著他看了兩眼:「臥底?只怕是誰的相好吧。」
這話像錐子一樣刺得楚天寒跳起來:「什麼?」
肖沉月露出一個楚天寒怎麼看怎麼覺得惡意的笑容,只是立刻就恢復了平板的面孔,快得讓人以為是眼花,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清清楚楚的:「我看見了。」
「你看見了什麼?」
「你跳進窗子。」
楚天寒一下子笑出聲來:「我還以為你看見了什麼呢。」
肖沉月不說話了。
楚天寒其實是鬆了口氣的,不管是誰,如果那一晚真有人在一邊看著,他會想殺人,而肖沉月的輕功……在那晚那麼激動的時候,自己察覺不到是完全可能的。
他這樣想著,就笑道:「那你一句話也不問?」
肖沉月乾巴巴的說:「不關我的事。」
楚天寒也很識時務的不再提這個,只是揚一揚手裡的信,說:「那麼去紅令閣?」
肖沉月點頭,轉身就走了出去。
楚天寒摺好信,塞進腰帶裡,與他一起趕往紅令閣。
可惜的是,唐小令處也沒有解藥,的確血茶花太過罕見,解藥沒有常備,只是這解藥煉製雖然不難,需求時間卻長,凌度羽哪裡等得起。
楚天寒很失望,他看到那信的時候,有一種篤定的感覺,既然指示他到唐小令處求藥,他就似乎覺得那是一定會有的,沒想到竟然落空。
而且,楚天寒總覺得唐小令在打量他,有一種很古怪的感覺。
只是此刻也懶得多想,從紅令閣出來後問肖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