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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帶了另外一種葡萄酒,是無色的,你可以試試和原本的味道怎麼樣。」
楚天寒嘆氣:「居然還有另外一種?差點就喝不到了。」
其實不是不害怕的。
唐少凝視他,他的俊臉在風雪中弄得一塌糊塗,這時看起來還有些滑稽,唐少忍不住,伸手輕輕撫摸他的傷處,楚天寒喃喃的說:「幸好還能見到你。」
這句話在他養傷的時候幾乎成了他的口頭禪,常常不由自主就會脫口而出,而深埋在他心中的另外一句話,他卻又怎麼也說不出來。
而每次他說這句話,唐少就會柔軟一分,當時在尋找他而希望渺茫的時候心中那種絕望的傷痛,也似乎漸漸的淡了。
那句話也就一直沒有真正問出口,直到他們啟程回唐門,還是維持著兩人間的溫和氣氛。
他們回到唐門的時候已經臘月二十七了,到處都已掛上了燈籠,因為楚天寒的傷,他們走得很慢,馬車的輪子裹著厚厚的稻草,車廂裡鋪的極厚,足足在路上走了三天,才總算到家。
這時唐少疲累受凍加上擔驚受怕全部發作出來,終於病倒。
唐少病倒在唐門絕對是件大事,連過年的熱鬧都變得稀少起來,而唐盈就更不給楚天寒好臉色看,在她心中,唐少病倒完全是因為楚天寒。
事實也確實如此,楚天寒自己也知道,知道唐少病倒,大為心疼。
他總算能起身,便拄著柺杖去找唐少,推開門進去,卻楞在當地。
唐少發著燒,平日冰雪般的容顏豔若桃花,唐傲坐在他的床榻前,和他說話。見楚天寒推門進去,唐傲回頭看了一眼,神色不動:「關上門,四哥不能吹風。」
楚天寒其實想轉身出去,但當著唐少又不好太不給唐傲面子,只得默不作聲的關上門,卻遠遠的靠在門上,並不打算過去。
在楚天寒心中,唐傲永遠是一道傷痕,和唐少越是情濃,這傷痕越深,深可見骨。
唐少似乎察覺到這兩人之間的奇怪氣氛,軟軟的說:「天寒什麼事?」
楚天寒明明不想鬧僵的,明明想要若無其事的帶過這件事的,可是出口的話卻是硬梆梆的:「等五少說完我再說吧。」
那語氣,實在是差,好像跟唐傲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唐少有點詫異,楚天寒和唐傲見面的時候有限,這兩年楚天寒住在唐門的時候,唐傲總在外奔波,很少碰面,為什麼會這樣?
他看了唐傲一眼,發現唐傲的神色也有點詫異,這些年來,唐傲早已成熟,尤其是唐家那種山崩於前而神色不動的功夫修煉得尤其到家,只有親近如唐少,才會發現他眼角眉梢掠過的那一絲詫異。
唐傲是詫異的,他對楚天寒的確有些不滿,兄長愛戀一個男子叫他十分不爽,又不願意怪哥哥,便把這不滿移到了楚天寒身上,但也只是心中不滿,或許面上偶爾有露出來,他並不覺得楚天寒會這麼敏感。
這明明是個粗神經的傢伙。
唐傲看了看病中的兄長,心中無聲的嘆了口氣,不願意再讓他勞心,便站起來說:「我說完了,楚公子請。」
又俯身為唐少掖掖被角,低聲說:「晚飯後我再來看四哥。」
楚天寒直看著他走出去,穿過長廊,看不見身影了,才回過頭來,把門關上,走到床邊去。
唐少一直看著他的舉動,眼中露出思忖的神情。
楚天寒卻沒有發覺,他看到桌上放著的食盒,裡面有一碗甜粥,幾碟子小菜,便端過來,說:「晚飯還沒吃?」
唐少搖搖頭:「不想吃。」
楚天寒摸摸他的額頭,勸他:「不吃怎麼好得了?多少吃一點,我來餵你。」
他甚至有點興奮,從遇見唐少開始,就一直是唐少照顧他,而唐少雖然看起來瘦弱,但在唐門的醫術之下,也從來沒有過長時間的病倒,反倒是牛一般壯實的楚天寒,兩次死裡逃生都是唐少救的。
想到這裡,他一邊舀了一勺甜粥送到唐少嘴邊,一邊說:「我這輩子最危險的兩次都是因為你才遇難呈祥的,你真是我的福星。」
唐少也想起來當年的初遇,露出一點淡淡的笑容。
看得楚天寒心癢,忍不住湊過去親親他一邊臉頰,嘴唇下的觸感是軟而燙的,唐少還在發燒,楚天寒愧疚:「都是我不好,害你病了。」
唐少看著他,輕輕說:「能救回你,這點病也值得。」
楚天寒繼續喂他喝粥:「你對我真好。」
唐少凝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