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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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頭上人這麼多,不被看到才有鬼呢。
但上官淨卻沒有如預期中的一樣往上跳躍,而是就這樣抱著江小樓,直接越過地上的屍體跟血水,往小巷子裡更深的地方跑。直到盡頭處那裡有個磚房盡頭處常有的排水溝夾縫,他就這樣硬是把兩個人都擠了進去。
「………………」
「………………………」
夾縫處很狹小,但好在這裡原本就陰暗的關係卻非常隱蔽。
他們卡在兩間房子的相隔之中,如果有人一眼望進來剛好會被牆壁遮住了視線,是絕佳的躲藏處。此時上官淨已經收斂了身上的氣息,他還將江小樓的臉壓在自己的胸前,儘量讓他的氣息也壓制下來著。
江小樓靠著他的胸膛,呼吸著熟悉的味道,突然覺得自己此時竟然一點也不怕了。他忍不住縮緊了抱著對方脖子上的手。
「你怎麼會來?」不敢出聲,江小樓只能用氣音問說。
「我知道你不見了,又聽到有人在尖叫。」
上官淨這回答是用了傳聲入密,聲音是直接在江小樓耳朵邊上響起的。
「那司徒日月怎麼辦?」江小樓稍微抬頭看了上官淨,眼神略有驚訝。這下獵犬不在了,那變態豈不樂得半死遠走高飛去啦?
「……我打了他的昏穴,把他先託付給樂子齊了。」
「……………」
又使得這招,江小樓竟然覺得有點好笑了。
那司徒日月醒了以後肯定是會氣得臉紅脖子粗、青筋暴露加死命跺腳的。
官府的人來的很快,才不過一會的時間小巷裡就擠滿了人。
這時外面完全已是鑼鼓喧天;尖叫的、憤怒的咒罵的、哭喊的聲音不絕於耳。
上官淨跟江小樓就只得一直靠在那堅硬粗糙的磚頭牆上,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只要等到晚上了,在夜色掩護跟這裡本來就錯綜複雜的路線下,他們才可以有辦法脫逃出身。而現在,卻只能等待了。
上官淨一直維持抱著江小樓的姿勢,看起來沒有一點倦色。
但江小樓卻猛的咬著了下嘴唇,直到腥鏽味湧上才發現自己竟是又把皮給咬破了,甚至還咬出血來。可是他一點也不覺得疼,因為現在江小樓全部的心思都只放在上官淨身上。
雖然這裡很陰暗,但他還是可以看見上官淨右肩膀跟胸口上的衣服,已經滲出了點點的紅漬。
那不是那個屍體身上的血、也不是江小樓腳上的。
竟是上官淨身上的傷口處裂開滲出的鮮血。
他怎麼就忘了……這個人身上是還帶著傷的。雖然他的毒性已解得看不出影響了,但那些連肉都被翻出來的傷口,是不可能好的這麼快的。長時間用力下怎麼可能不會裂開呢。
江小樓氣極了自己,如果不是現在正被上官淨壓在胸口上,他是肯定要再賞自己十幾個耳光的。
但耳光沒賞成,他的臉頰卻已被騰空的另一隻手給捧了起來。
「別咬。」上官淨低頭看著他的臉,看著那個已經被江小樓蹂躪到出血的嘴唇,輕輕皺眉又重複了說道:「別咬。」
……這個人為什麼,總是隻把他放在心上呢?
明明自己身上的傷口,一定比江小樓身上的疼上十倍、百倍,但他既不皺眉也不出聲,好像身上再深的傷口也比不上懷裡的人快哭的表情重要一樣。
江小樓這下可是真的覺得自己八成是要留下眼淚來了。
他可是十歲過後就再也沒哭過啦,除了有時假意演戲之外,這人從不覺得有什麼事重要到可以讓人留眼淚的。
可他現在卻覺得心臟熱熱的,眼睛也酸澀起來。
那隻色狐狸是怎麼說的──『你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嗎?』
其實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這麼長時間以來都毫無所覺呢。
他們兩個人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
是從江小樓願意為了看上官淨微笑而作任何事的那時候?是他發現對方再也不會笑而感到氣憤的那時候?是上官淨除了江小樓,誰也不肯讓別人碰觸傷口的那時候?還是江小樓就算邊反胃嘔吐也咬著牙幫上官淨包紮的那時候呢……?
大概哪個都是吧,也大概哪個都不是。
江小樓覺得一定是更早更早以前,早到連他都沒有印象的時候開始的。
心裡的思緒萬翻奔騰。
他就只能這樣從下往上楞楞地死盯著上官淨的臉看,總覺得有很多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