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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穩地踩在花氈上。扶著他站起來,開始走,手臂放在他腰後,在他失去平衡地時候不著痕跡地託一下。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李月支雙手本能地抓緊了阿爾沙克,隨著腳步的移動,他怔怔地看著他。那雙琥珀色的鷹目此時柔情似水,除了專注還是專注。
如果不是因為右腳的無力,他幾乎要沉溺在這一潭深不見底的蜜水中。他知道江阿爾斯說的是事實,阿爾沙克是寵愛他,但是他永遠也不會忘記這所謂的寵愛是如何強暴他的身、奪去他的腳。
史上哪一個男寵沒有過這麼一段風光無限的時刻?錢財、土地、官爵、豪宅,富貴無人能比的同時,也成為天下人怨恨攻擊的焦點,最後不得善終。如果他只是以一介奴才的身份被養育長大,在得到恩寵的時候,大概會認為這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在死去的時候也會認為是自己命賤,無福消受榮華富貴。
那些念著三從四德與《女誡》長大的女子在這樣的情況下會怎麼做呢?是自殺明志?對恩寵感激涕零?還是對這強暴了自己的人要求全心全意的愛、身與心的忠貞?
阿爾沙克三十一歲,妻妾無數,長子十六歲。如果說一顆完全的真心就得是身心上完全的忠貞,那麼阿爾沙克在前提條件上便已完全不合格。
而且,如果阿爾沙克表示再也不去理會那些妻妾,那麼他將會更加鄙視他。拋妻棄子的負心漢的感情,難道是可以輕信的嘛?
阿爾沙克回首,正好迎上他的眸光。他不自在地別開臉,腳下本能地加快,卻忘記了最重要的平衡,結果順理成章地跌入了阿爾沙克的懷抱。
“以後要練習走路,就叫宮女搭個手。”阿爾沙克頓了頓,卻又反悔了:“不!還是等我在的時候吧。那些奴才手腳不穩,萬一讓你摔著了就不好了。”
李月支忽然笑了:“你就不怕我掌握並熟練了走路的技巧後,又跑了?”
阿爾沙克理著他的鬢髮,深深凝視著他。
“如果是那樣,就證明我確實命中無福。”
李月支怔然。良久,輕輕一嘆。
這世上有很多事,並不是因為本身有對錯,只是因為它發生在不該發生的時間、不該發生的地點以及不該發生的兩個人之間。
春陽融融,殘雪迅速消失殫盡。無數嬌豔的花兒在草原上爭相怒放。
阿爾沙克的心情也像那春末夏初的太陽一般,日趨升溫。因為月支不再漠視他的存在,當他出現,握他的手,親吻他的臉,他都會將視線轉過來,望著他,也許還能得到一個笑容。氣氛好的時候,月支還會和他侃侃而談,說說道聽途說的逸事,或者研究一下百足蜈蚣究竟是不是真的有一百隻腳。
兩人的相處雖然柔和了許多,但對於枕蓆之歡,月支依舊不怎麼配合,十次中,最多會答應一次。除此以外,求歡的結果絕對是碰一鼻子灰。除非運氣真的是好上加好。能有十分之一的成功率,便已讓阿爾沙克歡欣鼓舞。因為在這十分之一中,月支是絕對的乖巧順從。於是被拒絕的時候,他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樣硬來,就怕破壞了好不容易得來的一點進展。
只是這樣,就讓他覺得快樂似神仙。他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自己那一次忍痛放手,終於讓李月支理解了自己的心意。只要再努力一把,他的心便會完全接受自己。
不過呢,江阿爾斯也因此而對阿爾沙克大加嘲弄,直嘆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如果阿爾沙克願意將這麼多的時間和精力放在政務上就好了。阿爾沙克忙著陪李月支,卻把大堆的事情都推給他和卡勒恰,他還沒什麼,但卡勒恰身體不好,怎麼經得起連日勞累。
說得卡勒恰翻白眼瞪他:“我還沒叫苦呢,要你來多嘴。”
“我是擔心你呀。做叔叔的擔心侄子有什麼不對?”
“真想讓我輕鬆的話,今年賦稅你的領地就多交個兩成吧。”
“…………阿爾沙克娶那男妾的聘禮可有三成多是我出的。”
“那個已經用來抵消你去年拖欠的稅款了。欠債王。”
“…………………………”
江阿爾斯黑線一堆:“別說得我好象欠了一屁股債似的好不好……”
“哦!這麼說你不是沒錢還嘍?那就快交來!”
江阿爾斯被黑線壓彎了脖子:“……日常用度……準備金……”
“少來!你都拿去放高利貸了!當我不知道?你個黑心鬼。如果你不是十五叔,第一個辦的就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