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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喧燁寧捉住手的顏淵,微抬了一下眉,看著喧燁寧面具下一雙灼灼的眸子,又不著痕跡的將瓷瓶收了起來。回身將地上的蔣六扶了起來,手腕一抖,將銀鞭收回手中。倒是一圈圍著的人,卻沒有散去。
暨歆華一揮手,圍著二人的玄冥教眾自動讓開了一條路。
“萬慎,備車,送顏師叔下山。”暨歆華朗聲吩咐道。
顏淵腳步微頓,頭也未回的說道。“……不勞費心。”
“咳咳,其實……”被人架著的蔣六有些氣息不穩的小聲說道。
“你說什麼?”顏淵湊過耳朵,蔣六後面的話他並沒有聽清楚。
“……有人送挺好……”因為我要暈了,後面的話,還沒等蔣六說出口,他的意識就陷進了一片黑暗中。
去須露真貌
這蔣六也算是倒黴了,好不容易是下了決心來這兒看看天下人都趨之若鶩的風景,順便也算是參加個這,呃,驚世駭俗的男男婚禮,本以為這顏淵只是為了參加婚禮,順便找他師侄聊聊啥的,沒想到,最後卻是來搶親的。而人家正主都沒怎麼樣,他這個幫忙的卻成了把子,而且,被一鏢釘在了這屁股上。
昏了以後,蔣六倒不是一點意識也沒有,他知道自己貌似是在個馬車裡,尤其走的是山路,途中好像又有人扒了他的褲子!這可不得了了,這褲子可不是誰都能扒的,蔣六心裡這個著急啊,可是四肢卻像是灌了鉛似的,怎麼也抬不來了。
顏淵將蔣六的裡褲脫了下來,那一鏢其實是紮在了大腿根的外側。是個四芒的鏢身,上面閃著幽藍色的光,一看便知是淬過毒。顏淵剛要上手去拔出那個嵌在肉中的鏢,而本是昏迷著的人,竟是口中唸唸有詞了起來,雖說是昏迷著,但是蔣六爺的嘮叨的本質卻是沒變,話雖然不清楚,只是含在嘴裡嘀嘀咕咕的。顏淵對著那個不斷蠕動著的人帶著那個晃著的屁股,竟是有些覺得有些好笑。伸手就在那個沒受傷的那邊拍了一下,“別動……”顏淵微皺了一下眉,聲音確是沒有那麼冷了。
那個人有些老實了,顏淵趁機猛的就把鏢拔了出來,瞬間都可以看出蔣六的肌肉有些僵硬了起來。顏淵又吹燃了火摺子將隨身的一個匕首烤了烤,剛要將蔣六中了鏢的地方的四周已經被毒擴散了的死肉挖去,可是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找了一圈,在簡陋的馬車上卻也只有蔣六的那條裡褲是比較乾淨的,無奈之下,顏淵只能將蔣六脫下來的裡褲撕了開,塞到了蔣六的嘴中,防止他咬了舌頭。又撕了一些裡褲的布將蔣六腿根處的血脈紮了起來。
然後卻沒有直接將腐肉挖了去,而是掀開了簾子,“穩些駕著。”聲音又恢復了一貫的清冷。
“是,顏先生。”駕車的萬慎應聲道,邊收了收韁繩,讓馬車跑的慢些。
“忍忍。”顏淵未多言,只是對著昏迷著的人說了兩個字,這傷本應下了山再治療,但是顏淵怕那毒擴散,無奈之下只能在馬車上就幫蔣六療傷。說完以後顏淵自己有些愣了一下,那人已經昏了,這話,倒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說與誰聽了。
顏淵怕蔣六途中因為疼了亂動,只得將人抱趴在腿上,用自己的左臂壓著蔣六的上身,右手拿著已經烤過的匕首迅速的挖去腐黑的死肉,直到血液都是鮮紅色的。顏淵感到懷中的人一陣痙攣,又忽的放鬆下來,想必是混頓的意識因為疼痛直接昏死了過去。
將止血的藥和喧燁寧給的外敷的藥敷在了創口上,又用蔣六那條倒黴的裡褲撕成的布條綁了起來。至於內服的藥,在蔣六剛昏倒的時候,顏淵就給他服了。所以才能治住玄冥教中至毒的螟毒,這個毒只要是沾了以後,便會由創口慢慢腐爛,並且不及時解毒,中毒的人雖是會昏迷,但是卻是會內臟隨著體表一起潰爛,這算是一種陰損下流的毒。
“先生,到了。”馬車停在了之前他們住的一家客棧門口。由於蔣六比顏淵要高出好多,饒是武功較強的顏淵一個人,也只得將只著了外褲的蔣六攙扶著下了馬車。萬慎上前搭了手,才將人放到了客房的床榻上。
“先生,教主說,請顏先生深思,他並不想與先生為敵。望先生能成全他們,尤其,教主是下嫁……”最後一句萬慎說的極小聲但是顏淵還是聽到了,只是,表情有些難以置信的樣子,可是萬慎有些尷尬似的樣子,並不像是說笑的樣子。
顏淵冷哼一聲,“他倒是有心了。”卻並未多說,看得出來已經是擺出了送客的樣子。萬慎早已習慣了顏淵的冷漠,又拿出了一沓銀票,“這是……前任教主和教主的一點心意,說是孝敬顏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