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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不眠不休,不是故意要虐待自己,他是不敢睡,他只要一閉上眼睛,就看到那孩子的臉,紅色的血,那夢魘緊咬著他不放,讓他睡不著也不敢睡,現在疲憊真正找上了門,元卓閉上眼睛不到片刻就失去了直覺,不知道是睡了,還是昏了,但是即便是這樣,那個夢魘還是在糾纏他,像是一根尾巴一樣緊緊的跟著貼著,甩不掉,忘不了……
三天之後元卓見到了神探楚江,三天的調養,元卓的身體似乎有了不少恢復,傷口的疼痛被元卓忽略了,送走了楚江,元卓撐著虛弱的身體,在院子裡走了一圈,元謙三人看元卓在院子裡散步,似乎身體好多了,只覺得高興,並沒覺得其他。
當天夜裡月黑風高,一個白色的人影,從屋子裡鑽了出來,那人手裡拿著迷香,用火摺子點燃分別穿過紙窗,投進了兩個臥房,自己在四合院的臺階上坐了一會,牽起院子裡的黑馬夜刀,不聲不響的離開了小院,跳上馬背狂奔而去……
16、偷龍轉鳳 。。。
翌日直到正午過後元謙三人才醒過來,那迷香的作用讓三人到了這個時候都還渾渾噩噩,元謙一醒過來就第一反應是以為追兵來了,或是有誰發現他了,慌了一陣,但轉瞬就冷靜了下來,如果真的是敵人,他早就被搬走了,怎麼還能安穩的睡在床上,元謙踉踉蹌蹌的走下床,從地上擦了一下迷香燃成的灰燼,放在搓了搓聞了聞,不管身體牽不牽強,起身直奔隔壁他大哥的房間。
房門半掩著,推開門裡面空無一人,床鋪整整齊齊不想有人睡過,從他這裡看過去,床鋪上只有一封信,元謙覺得腦袋裡翁的一聲,眼前一黑險些栽倒,半天才緩過那股虛弱的恍惚,大步走到床前,信封后還有一個插滿東西腰帶,和那把軟劍。
元謙倒抽了口冷氣,伸手把信拿了起來,是他哥的筆跡,拆開了信封,讀完了一封長信,元謙能回應的只是一聲長嘆……
當天下午元謙下了明瞭給所有他能調動的人,從江湖到官場,所有人都開始尋找安陽元卓。元卓把安陽家的信物留下了,他要把當家傳給元謙,如果換做別人恐怕會歡天喜地的接下來,但他安陽元謙不是個貪財的人,他不許換舒服,安陽家他擔不起,他安陽元謙只是個扶不起的阿斗,這大家大業他撐不起來,而且他大哥的字裡行間頹廢之意,讓他害怕,他怕他大哥會……
元卓騎著夜刀在夜幕下一路狂奔,直到天亮才停下來,這地方放眼望去,霧濃到幾乎看不出陽光的小鎮……
元卓把夜刀的韁繩解下來,讓夜刀自由而去,自己在沒有名字的匾額下站了良久,沉默了不知道多久,嘴角微揚抬腳走進了小鎮,走進了一家門口掛著大大的當字的店鋪,把頭上束髮的釵留下,走進了一家破敗的酒館,在角落裡坐下,要了一壺清酒自斟自飲,手裡抓著有著兩個鈴鐺的金鐲,睹物思人……
坐落在鳳凰城西北百里外的一座無命小鎮,四面環山,不通任何大路,這是一個對外封閉的地方,這沒有什麼住戶,只由幾間客棧和幾個酒鋪和一個當鋪組成。
除了腐敗的氣憤,終年不散的濃霧,和灰暗的天氣,之外這裡什麼的沒有,終年不見陽光,白日只有的稀薄的光從山澗間傾落,照的濃霧更加明顯,卻看不到真實的陽光,而在這個小鎮流連的人,也是都些沒有陽光的人……
在這個城鎮能輕易的找到殺手,刀客,浪人,更多的住民是流氓,地痞,過氣的土匪頭子,沒有一個人的手上是乾淨的,這其中更有甚者是通緝犯,或者江湖追殺令的目標,這地方絕對的生人勿進,沒有任何善類敢接近這個地方。
每個進到這個小鎮的人,都會先到當鋪,把所有的身外物都壓在那,包括傷人的利器這樣,他就可以在這個小鎮過活,不用再付出一點銀錢,等到他們想離開的時候,可以在當鋪把自己的東西拿回來。
這個地方的人都是又兇又惡,按理來說應該是個日日爭鬥血流成河的地方,但是和你的想象相反,這個地方很和平,沒有任何刀光血影,因為這有自己的法則,有屬於這個地方的執法者,那是這個小鎮的主人,每個人來到這裡就能得到他的庇護,不被任何勢力所侵害,無論是朝廷還是江湖,誰都不能奈何他們,他們可以自由來去,只要他們不做讓這哥鎮子裡的主人不爽的事情,他們就能永遠活著。
三個日月流轉,並沒有給這個小鎮帶來什麼改變,也還是依舊分不清晝夜,小鎮唯一的一條街道上兩側的燈籠無論是日夜都燃著。
踢踏的馬蹄聲在青石路上穿的很遠,一棕一白兩匹馬從遠處朝著小鎮靠近,兩人都穿著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