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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了接下來要走的路,那麼他也只能一直走下去。
元卓閉上了眼睛,把心情放空既然明知道要發生什麼,他何必還在這糾結,睡上一覺才能更好的去面對那個瘋狂的皇帝……
軍營重地,元拓原本是整裝待發,豈料一隻沖天而降的白鴿,卻讓已經準備全軍出發開打的這邊,幾乎是立刻鳴金收兵。元卓的訊息送不出去,但是陪都宅子被黑衣人洗劫的訊息,卻有人送到了元拓面前,元拓看到這訊息,自然不會有心情立刻進攻,他必須要知道留在陪都莊子裡的那兩個孩子和他的三位長輩,現在是否安全,如果不,那麼直接影響的是留在京城那個甕中的元卓。
元拓的整個營地除了普通士兵還在營帳裡乖乖的等著開戰之外,其他的所有人都聚在了元拓的帳子裡,各個面色凝重。
“發出去的訊息有回信了嗎?”元拓眯著眼睛,手握在扶手上,指節不斷髮痴咔咔的聲音。
青龍站出來,“我們送出去信鴿超過百隻,但是還任何一隻帶回兩個少爺和老當家的訊息,京城已經戒嚴了,人和鳥都出不來進不去,大當家的和我們失去了所有聯絡。”
元拓從椅子站了起來,看著屋子裡穿著鎧甲的心腹們,“給其他三位主帥發信,等一夜,明日辰時如果還沒有任何訊息,不惜任何代價攻城,以最快的速度攻往京城。”元拓說完這些話,揮開了帳連離開……
元拓站在遼闊的空地上,看著頭上的漫天風光,腳下踩著的是已經沒了生命氣息的黃色枯草,把視線從星空上收回來,目視前方目之所及是光禿禿的枯枝爛葉,月光下那酷剛的樹枝,格外的蕭條,望著滿目秋景的蒼涼,元拓沒呼吸一下,那涼颼颼的空氣,都像是有一些冰叉隨著呼吸扎進了費力,一種麻木的疼痛,侵襲了所有的神經,元拓覺得自己要瘋了,這是有生以來他第一次如此恐懼。
如果那兩個孩子或者是誰被抓住,那連鎖反映,京城裡的那個人不可能束手待斃,他最怕的就是失去他,他不能忍受他受到任何威脅,他把所有人都留在那個人的勢力範圍,原本是想越危險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但是他低估了那個皇帝的理智,他忘了那皇帝不是一個正常人,他聰明,他瘋狂,但是他還是會思考。
元拓歇斯底里的仰頭長嘯,那聲音像是一直猛獸受傷時的悲鳴。
一直再在遠處張望的楚江,走到了元拓身後,“二舅子別把事情想的那麼糟,我覺得天賜大叔肯定不會有事。”
“我也這樣覺得!”元拓屈身坐到在了草地上,“京城已經封閉了,訊息送不進去,我怕……”
“怕大哥被矇騙上當,”楚江介面,也坐到了元卓身邊,“大哥一直都很冷靜,應該不……”
“他會!”元拓開口打斷了楚江的話,“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他!”
楚江沒再說話,嘆了口氣,頹廢的倒在了草地上,“不管明天我們能不能收到兩個小傢伙的平安的訊息,京城是亂定了,你今天為什麼不直接攻城,這樣耽誤時間,不是讓他們更危險嗎?”
“等到明天,不是為了等訊息,”元拓悵然的倒在了地上,閉上了眼睛,“是等我自己冷靜下來,這麼多年我打了這麼多場仗,領導者是一個軍隊的心臟,我必須冷靜,不能讓我士兵白白犧牲。”
楚江沒再說話,但情緒卻在劇烈的波動。
元拓轉頭看了眼楚江,做了幾次深呼吸,“我知道你擔心元謙,但是現在不能亂,不論發生什麼現在咱們衝到京城,才能解決問題的根本。”
元拓在安慰楚江,也是在安慰自己,把手停在胸腔,抓著最裡層貼著面板的吊墜……
寂靜的夜空,寂靜的草地,楚江第一次打心底裡佩服元拓,他現在只想馬上衝到京城把人帶出來,但是元拓卻還能顧全大局……
京城,十月,初九,京城張貼皇榜,三日後的秋決,處斬包括六個孩子在內的一杆數十名人販處斬,有人在第一時間揭下了一番皇榜,看著那上面的名字他都很熟悉,居然大多是安陽家的族人,和幾個這陣子被抓起來的善人清官,最後面還有情兒和安兒的名字……
京城某處木屋,有人在皇榜張貼後不到半個時辰就舀到了那張關乎數人生死的黃紙,詳詳細細的看來一番,扔到了一邊,等待的時候是折磨,心裡七上八下,這會最後的審判到了,反而平靜了下來,把掛在脖子上的玉佩摘了下來,分開兩半抽出了裡面的紙片,看著上面的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秋決,今年冬月的第一場雪,從京城上空紛紛而下,三十幾人跪在刑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