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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找來能救你的人了啊!不要死!
衝上一步,想一看究竟,孟天揚身形展動已攔在凌霄面前,一字一句道:“不許再碰他!”
目光如刀劍交錯半空,殺氣頃刻瀰漫院落——
“這就是要我救的人麼?”一觸即發的局面被清脆話音驟然打破,孟天揚側眸,才發現院中不知何時又多了兩人。
望了眼毫無聲息的司非情,紫衣青年突然一笑,原本斯文的臉竟因之璀璨生輝:“想不到凌霄城主所愛之人居然如此平凡,哈哈……”一撩袍角,向榻邊走近。
“做什麼?”孟天揚一掌揮出,卻被一股柔和力道消於無形,他一驚,直視那同紫衣青年一齊現身的中年文士。
“得罪了,只是我家少主人全身藏有毒物,樓主貿然出手,還怕毒蟲無眼,誤傷了樓主。”收掌入袖,中年文士彬彬有禮地拱手一揖,倒叫孟天揚怒氣無從發作。一轉頭,看到呆立一側的七少爺,那文士微微一怔,眼裡帶上幾分恍惚。
凌霄請此人來救司非情?孟天揚驚疑不定,見紫衣青年俯身探著司非情鼻息,一時也不敢妄動。
“如何?”凌霄近前,顫聲道。
直起身,紫衣青年從懷裡掏出個小小鐵盒,慢慢開啟,指甲利索挑起一條細如髮絲的金色小蟲,放落司非情眉心——
“這是什麼東西?”孟天揚震駭得看著那金蟲蠕動間,漸漸通體變紅,竟似在吸司非情的血一般,他自然也聽說過蠱術,卻從未親眼得見,此刻只覺噁心中又一陣發毛。
紫衣青年也不理他,等金蟲全然轉為血紅,指一挑,已將蟲收回盒中,這才慢條斯理地開口:“這叫春蠶,能救得他性命,哼,也不知道是哪個鹵莽之徒,竟然將這重傷之人隨意搬動,害我紫冥白走一趟天山,還要平白無故多趕幾千里路。”嘴角微撇,橫了孟天揚一眼。
“……什麼?你說能救他?……”孟天揚又驚又喜,也不在意那紫冥話裡奚落:“他,他還沒死麼?”
紫冥臉一沉:“我要救的人,又怎麼會死?”望了望天色,轉身面對凌霄:“待到日正天心,我就將春蠶植入你體內,哈哈,你便可以同你這心愛之人相守到老了。呵,卻不知你打算何時除去我要你殺的人?……”
凌霄聽得他那句相守到老,寒眸掠過一絲痛楚,還未說話,孟天揚已漸聽出端倪,截道:“這春蠶入體跟救他性命又有何干系?”
有些不耐煩地皺了下眉,紫冥仍是不緊不慢地道:“蠱蟲融入血中,才可為所愛之人續命——”
“那又何必是他?”孟天揚回首怒視凌霄,冷冷一笑:“你斷他手指,逼得他想一死以求解脫,卻還假惺惺地裝什麼有情有義?哼,你以為他想起了一切,還會願意要你這傷害他的人來救嗎?”
雪衣一顫,凌霄退後兩步,臉蒼白一片,卻無言以對。
紫冥目光閃動,瞧著兩人詭異氣氛,不禁輕輕笑了起來。孟天揚旋身,神色肅然:“我自可替他續命,不用那虛情假義之人。”
噗嗤一笑,紫冥輕彈著手中鐵盒,也不答話。
“我一定要救他,至於他將來是恨也好,怨也好……我也不在心上……”凌霄長長一嘆,冰冷眼瞳凌厲如劍投向孟天揚——那是我唯一可以償還司非情情意的方法了……
“啊哈哈,有趣有趣……”紫冥笑得滿面生輝,一指頭頂日色:“我也不來管你們,但時辰快到,你們就快快分個輸贏吧,哈哈,這春蠶可只有一條。”
一直望著七少爺出神的中年文士聞言,一蹙眉,少主又在捉弄人了,不知人命關天麼?看來他多年來的教育實在失敗,剛想開口,紫冥一擺手,竟是氣度威嚴,他生生又將話咽回腹中,暗自搖了搖頭。
時辰將至了嗎?凌霄和孟天揚俱是一凜,瞳孔微微收縮,雪衣與錦袍無風自動,獵獵作響——
凝重的煞氣籠罩整個院落,天色似乎一下昏暗,誰也沒有發覺榻上司非情眼睫輕輕顫動著……
空氣好沉悶,壓得胸口生疼……我剛才暈過去了嗎?我還在院裡?那是孟天揚!啊,是凌霄……
雙眼陡然大睜,司非情眼光再也離不開那白衣勝雪的俊美男子,那讓他已分不清是恨是愛、卻捨不得移開視線的人……只是,他們兩人在做什麼?!又像那次在九重軒前一樣對峙著!
“你醒了也好,這兩個傻子正為你決一勝負呢。哈哈,你好好看著吧!”紫冥貼在司非情耳邊又輕又快地說道,一彈身,又站回原處,笑嘻嘻地看著聚氣斂神的兩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