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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迷惘地回頭想問孟天揚,那一聲清叱卻在此時傳入耳際,心驟然一跳。
廳上燭光微一暗滅,又復明亮。一人白衣勝雪,已悠然佇立廳中,滿堂燈火照在他身上,都已黯然失色。他只是隨意站著,卻周身散發出冷冽氣息,整個人便似一柄無鞘寒劍,叫人只依稀見到他如劍鋒般銳利的俊美輪廓,便被那雙眼裡的冰冷凍住了所有心神……
好冷的一雙眼睛!司非情瞬時竟無法移開目光。孟天揚溫和的嗓音卻拉回了他的神智——
“天山九重城,一劍凌雲霄。凌霄城主,幸會幸會。”
!!!凌霄!!!
腦海陡然一片空白,眼中只見雪衣人影——他就是凌霄?!讓姐姐為之殉情,令司氏家破人亡的凌霄!!!
冷冽如冰的眸子寒電般投向孟天揚,一展眉,孟天揚仍笑得暖如春風。
雖知他不是在瞧自己,司非情的心卻依然為之一悸。那雙寒眸一閃時,竟是如此光芒懾人,宛若燈花驟亮,讓人不知不覺就想深陷其中,明知那雙眼冷得可將人心凍結,卻仍是勇往直前,如同飛蛾撲火——
姐姐,他就是你至死仍緊抓手中,含笑不悔的那個凌霄嗎?
冰一樣的凌霄!劍一樣的凌霄!司非情渾身泛冷,下意識地更偎進孟天揚懷裡,那溫暖的讓他安心的胸膛……
第六章
“你引我來此,是為何事?”清冷無溫度的聲音打破沉寂。凌霄在月奴用衣袖再三擦拭,抹得乾乾淨淨後搬來的椅子上坐定,寒眸仍盯視著孟天揚。這個素未謀面的風雅樓主,居然在半月之內,冒他的名字血洗數大門派——
“孟某正是有要事相求城主,得罪之處,還望恕罪。”孟天揚一揖,誠懇之至,回手扶著司非情肩頭,微笑道:“這位司公子天生患有心疾,孟某冒昧,還請城主救他一命。”
?!司非情一驚,孟天揚所說能救他性命之人是凌霄麼?就為了引凌霄來此,所以孟天揚害了那麼多無辜人命……他心口一窒,揪緊了衣襟,卻聽凌霄冷淡如冰地道:“若要醫病,該找大夫才是,卻來相擾凌某,樓主未免太兒戲了。”
他說得毫不客氣,孟天揚卻沒有半點不悅,反而正色道:“是孟某失禮了,城主勿怪。只是他的病情湯藥無用,孟某思前想後,也只有城主收藏的普善心經有易筋洗髓的神效,還望城主見憐。”
凌霄雙眼寒芒凌厲,露出一個冷峻笑容:“樓主訊息倒靈通的很。哼,不錯,普善心經確實可改人體質,固元強心。只是,凌某為何要救他?”
冷冷掃過孟天揚懷裡的孱弱男子,凌霄微露譏誚,來之前已聽聞風雅樓主性喜男色,這人應當是他的男寵吧。孟天揚竟為了這麼個瘦骨伶仃勉強可稱清秀的病書生,大肆殺戮,引他千里奔波……真是不可理喻。同為男子卻那般苟合,他光想著都覺得骯髒不堪。
一拂袖,凌霄站起身:“失陪了。”
“且慢!”孟天揚輕輕放開司非情,身影一晃,已擋在凌霄面前。費了那麼多心血,才令凌霄到此,怎可輕易讓他離去。
“不得對我家主人無禮!”月奴一劍直指孟天揚面門。
孟天揚含笑看著劍尖刺來,竟不閃避。凌霄眼一冷,右手一抬,兩指已夾住劍身,月奴迅捷的一劍立時頓在空中,無法再動分毫。
“主人?”
“退下,你豈是樓主的對手。”凌霄一鬆手,月奴忿忿瞪了孟天揚一眼,垂首退至一側。
冷然一笑:“怎麼?樓主想強求麼?”凌霄寒冰似的眸子如劍淬亮。
“不敢,城主劍術宇內不做第二人想,孟某自知不是城主對手,絕無用強之意。”見凌霄面露鄙夷,顯是不齒他的示弱,孟天揚微微笑著:“孟某不過是實話實說,若能打得贏城主,孟某一早就殺上凌霄城奪取心經了,何必再費這麼大周折?”
凌霄略覺詫異,想不到這風雅樓主倒是坦蕩。他上下瞧了孟天揚兩眼,冷冰冰的臉上綻開一絲笑意:“要我傳他心經也可以,不過凌某從不會平白無故出手救人——”
孟天揚聽他口氣鬆動,心中大喜,肅容道:“城主若肯相救,有何吩咐,孟某自當照辦。”
凌霄尚未出聲,那月奴卻插嘴道:“我家主人的規矩,想求主人相助,就得拿你珍視之物來換,但也要入得了我家主人的眼才行。”
孟天揚聞言一愣,隨即微笑,走回司非情身邊將他扶起:“他便是我心目中最珍貴的人,想來城主也不至於要個活人罷。呵呵,除此之外,我風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