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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万俟禾烈和石忠全出於什麼原因要與烏力罕串通一氣,但一旦燕趙人入主淮南國,就怕是請神容易,送神難了。
不等夏候淺再說什麼,樊胡突然跪地懇求道:“夏侯大俠,自打知道了燕趙人的打算,樊胡我便食不下咽、睡不安穩。那些被關押起來的百姓,許多都是樊胡的街坊鄰居,有些年紀尚小,更是樊胡我從小看到大的。實話告訴夏侯大俠,若不是接到您的密令我樊胡早就帶著手下的兄弟們去救人了。”樊胡說的熱淚盈眶,難得一條粗獷的漢子如此“鐵血柔情”。
夏候淺也被樊胡的真情所打動,眼裡酸酸澀澀,心內五味雜陳:“樊大哥,快快起來。”夏候淺再次扶起樊胡,右掌猛力地拍打著樊胡的左肩:“若不嫌棄,我夏候淺願與大哥一道,救百姓於水火!”
【2】
燕州地處北方,素來常年風沙漫天。特別是入夜時分,狂風掀起的沙塵直叫人有一種“亂花迷人眼”的錯覺。所以每到掌燈的時辰,燕州府內的巡邏總會顯得“心有餘而力不足”。
可惜,燕趙國的官兵剛剛入城,以至於第一波風沙來臨時他們完成措手不及。
樊胡正是熟悉了這一點,所以提出晚上劫獄。
夏候淺與樊胡帶著幾十位江湖義仕埋伏在了燕州牢獄的城牆外,只等那風沙最勁時,便行動。
“嗖”一下,夏候淺先一步跳上了城牆,想要打探一下牢中的情形——果然,就如同樊胡所言,牢獄中關押著上千名老百姓,此刻天色漸晚,大夥都相互緊挨著睡熟了。
呼呼,一陣風沙起,視線所到之處又皆是一片“白茫茫”。
城牆上守衛計程車兵正因著風沙的原因而看不清楚事物,隱約間聽到動靜,便慌亂地互相確認著身份。
“伍長!伍長!”一個小兵壓根敵我不分,抓著夏候淺的手臂,驚呼道:“我聽守衛大門的兄弟說,有人來襲,伍長,我們該怎麼辦?”
夏候淺自個兒都不太看得清這位可憐的小兵的模樣,就只能一拳將其擊倒在地了。
“咻咻!”
夏候淺將食指與拇指括成一個小小的圓弧,含在嘴唇處,吹出了聲口哨,算是給出了一個進攻的口令。
隨後,一群身形瘦小細長的死士們先後跳上了城牆。這群死士們被夏候淺訓練的各個身手不凡,聽覺靈敏。就算是看不到事物,也能僅憑聽覺而辨認。而且輕功了得,上上下下毫不費力。
等到城牆上的侍衛們被清理得差不多時,夏候淺率著四五個人摸到了牢獄長的房間。牢獄長早早就在外面,與樊胡帶領的另一批人在牢獄大門處幹得正酣。夏候淺輕而易舉得就拿到了各個牢房的鑰匙。
“叮鈴噹啷”一陣一陣的吵鬧聲,終是喚醒了牢房內關押的各位父老鄉親們。他們認得樊胡,見到樊胡便知自己是得救了。
“哎呀!是樊胡大俠啊!”
“謝天謝地,總算是有人來救我們了。”
“樊叔叔,樊叔叔!”
此起彼落的聲音,在牢房的通道內響個不停。
燕州的牢獄佈局呈現蜿蜒的弓字形。每一間能關押上三十多人,算起來一共由百來十號房間。由於數目眾多,光憑夏候淺和樊胡等幾十個人,想要在短時間內開啟所有的牢房,簡直是天方夜譚。
“樊大哥,再這樣下去,怕是人沒有完全救出,就會有新的官兵趕來了。”夏候淺擔憂道。
樊胡心知夏候淺的話有理,他思考了半晌,道:“夏侯大哥,你和兄弟們先躲遠一點。
夏候淺應下,叫著眾人先退到了一旁。
然後,只見樊胡衝著牢房內的各位大喊一聲:“鄉親們,退後!”
百姓們聽聞後,紛紛自覺地退到了離牢房們稍遠的地方。
樊胡深呼吸一口大氣,走到弓字形牢房的最初一間。緊接著,樊胡將他的兩雙大手放到了磚砌的石牆上,馬步一蹲,內力一發。
霎時間,灰色的石磚縫隙間傳來了陣陣摩擦聲,牢房內的人們也感覺到了“地動山搖”般的震動。但奇怪的是,那陣晃動之後,用來搭砌牢房的石磚頭絲毫未受影響,卻是那些嵌在石頭中間的粗壯的硬實圓木碎了一地。
牢房的大門,就這麼“不攻自破”了。
“得救了,得救了。”有的的歡呼雀躍。
“謝謝菩薩,菩薩保佑。”有的跪地磕頭。
“俠士!大恩不言謝。”也有的,感恩戴德。
到現在為止,樊胡的臉上才露出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