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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推辭:“謝謝。”
“將軍?”小夥計顯然被唬了一跳,小心翼翼的問:“您說什麼?”
他的問題聲音不大,卻讓宿漣心裡也一激,想起自己回到陵苑,已不是夙朝的宿昔先生了:“你的酒很好。”
他說完揚身揮鞭,馬蹄濺起土塵,漸漸遠去了。
宿漣傍晚回府,進府不過兩刻,又出府趕往陵苑王宮。
他回府時正值日落西山,緋紅的夕霏層層疊疊映在天邊,美不勝收,紜娉在府裡等他,仍舊紅衫紅裙,紅佩紅鐲,夕霏映照在她臉上,連面龐都彷彿散著柔和的光,見到他連忙迎上去,深深一拜到底:
“將軍。”
“這兩年府裡多虧你。”宿漣伸手虛扶了她一把,紜娉忙起身,把他往屋裡領:“將軍何須這樣說,兩年來府裡沒有將軍,素日也覺得空蕩蕩了許多,將軍既回來了,就是該舉杯慶賀的喜事。”
“若非你,我也不能這麼順利拿到虎符回來。”宿漣在楠木桌邊坐了,靜靜喝一盞陳露茶,不經意道:“明後日我入宮見國君一遭,你替我預備下。”
“……”聽他此言,紜娉面上似有難色,宿漣皺眉:“怎麼?”
“不瞞將軍——”紜娉支吾道:“前些日子云霽送了國君兩名美姬,其中一個……國君甚是喜愛,準其日夜伴駕,片刻不捨得離開,已經……三日未早朝了……”
“宿漣眉尖一皺,已帶了不悅:“雲霽送姬妾,不過是即將亡國,無計可施之下向陵苑投誠求救,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女人,想來只美貌,是沒有出身的,連做姬延都不夠資格,竟日夜霸佔國君連早朝都辭去?——國君自己也糊塗,多少好人家的后妃,難道都比不得一個異族禮品?”
“朝裡大臣也有上書勸的,國君也不知怎麼脾氣大得很,通通駁了回去。”紜娉嘆氣,“將軍不在這些年,國君的脾氣……是愈來愈喜怒無常了。”
宿漣不聽還好,一聽之下臉色都鐵青了,起身就往屋外走,紜娉知他是要連夜入宮去見國君,也不敢攔他,只無聲看著他一路走出郡王府,策馬行遠。
陵苑雖這幾年富庶了許多,到底不如夙朝,然宮室華美,不在夙朝之下,到底富貴帝王家,怎能寒酸教人小覷了去?宿漣馬不停蹄趕到宮門,他得國君浦粟特許,出入宮廷是不需通傳的,這人離陵苑一離就是兩年,那些守門的皇侍都愣了,他消瘦了些許,與兩年前相貌也不盡相同,一直拿捏不準是不是本人,面帶猶豫的立在那裡,宿漣看也不看,道:“連本將軍亦不認識了,你們幾個這差當的真好。”
這語氣是將軍無疑,侍衛立馬跪下叩首相迎:“請將軍入宮!”
他也不多話,下馬往宮門裡走去,宮人宮婢看到他皆是一驚,忙不迭下跪相迎,連滾帶爬奔去通知國君:“將軍回來了。”
宿漣入寢宮時浦粟正抱著美人倚在美人靠上,他本來正與美人耳鬢廝磨,得知宿漣入宮的訊息也是一驚,情急之下那美人藏也不是不藏也不是,只能面色訕訕的看著他。
宿漣推開寢殿大門走進去,直到了他面前才停下,見浦粟懷抱著個美貌的女子,面色變也不變,一跪到底,即使這樣卑微的姿勢,他做來仍是咄咄逼人的,在夙朝度過的兩年沒有磨去他通身的鋒芒,然而使那氣勢更加迫人了,浦粟哪敢受他的理,忙下榻捧住他的手,扶他起身。
“你何須多禮!”他感嘆著把宿漣迎到榻上與自己一同坐下,剛要開口說話,就聽宿漣對美人靠上的美人道:“下去。”
“十八?”浦粟疑惑。
“她就是那雲霽送來的美人?”宿漣皺著眉,浦粟訕訕道:“紜娉和你說了?”
“國君做的荒唐事,想我聽不到也難。”
美人面色慌張,忙拾起自己的外裳行了個禮出殿了,宿漣等她走遠了才道:“雲霽被夙朝步步緊逼,迫不得已才送了美人與國君求好,望陵苑助雲霽一臂之力,國君既沒有援助他之心,收下這美人已是不妥,豈能還如此夜夜笙歌?”
“你常與我說雲霽不得不防,我都記在心裡,可是儀歡真的很好,她很美!當我第一次在殿上看到她,我就——”
“國君怎麼想姑且不論,請國君也想想您的子民。”宿漣打斷他的話,“一個女子罷了,您要寵便寵,封個高高的名分,在後宮養起來也便罷了,怎能一顆心繫在她身上,竟然——連早朝都連罷三日?”
“你怎麼能這麼說?”浦粟聞言抬頭盯著他,道:“儀歡不是尋常女子,我也從不把她當成一個異國的禮品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