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害我雲霽,為你自己報仇?”雲昔弦問。
“你以為只是因為我?”雲熙鸞笑得高作:“雲霽是夙朝歷代皇帝心腹大患,早欲除之而後快,我不過陪在前任夙皇身邊,給他一個對雲霽出兵的藉口,可我沒想到你父親是這樣一個卑鄙無恥,無情無義的人,當年他殺了我,如今竟忍心把髮妻的孩子送來做個小小禁臠,以求自保。”
“你以為你來了夙朝,夙慕就會放雲霽一條生路?別天真了,我親愛的弟弟,夙慕豈是旁人能左右擺弄的,他的心思我也猜不透半分,他早晚會滅了雲霽,把雲霽江山劃入夙朝版圖,而你,不過是你父親愚昧的犧牲品!”
那個男人何嘗在乎過他們兄弟的生死?髮妻也罷,異族女人也罷,若不是那妖人無法為他誕下孩子,他又如何會臨幸一個又一個女人?雲昔弦忍不住勾起唇角,憐憫看著面前與他有著相同血液的異母兄長:“那你又為何留在什麼身邊,雲霽早晚要亡國,不是已經達成了你的願望嗎,安安穩穩做你的太妃,豈不乾淨?”
“這何曾是我自己的意思。”雲熙鸞慘淡一笑,“我親手殺了夙朝皇帝,拱夙慕登基,他豈能對我放心?必要日日守在眼前才能安心,這也是我自己造下的孽,怨不得他人。”
“你從來心比天高,是最受不得這屈辱的。”到底是一起玩過幾年的兄弟,雲昔弦嘆口氣,也是痛心。
“我不要你的憐憫,我厭惡極了你——你們——”雲熙鸞嗤之以鼻,心裡卻還是酸澀的,到底是兄弟,是血親手足,他何曾願意不堪的一面落入這人眼裡?當他赤裸著被送進夙慕寢殿,這個人是否看到了他毫無尊嚴的模樣,當他在夙慕身下承歡,他是不是也聽到了那陣陣甜膩的呻吟?
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下意識想要逃避,轉而道:“一年前夙都爆發疫症,先帝曾保留了一些疫血,夙慕昨晚已派一百人帶著疫血前往雲霽,疫血沾染即發病,傳播又極為迅猛,想來雲霽亡國,指日可待了。”
“他為何不令錦王領兵,而要自己去辦這件事?”雲昔弦心下一轉已然明白,必是恐軍功在身,功高震主,他想到這一層,卻含在嘴裡不說話,對上雲熙鸞的目光,露出一個柔弱的笑容。
遲譽回霜遲業已兩月有餘了,他大敗雲霽五萬大軍,立下戰功,由夙慕親口傳旨晉為郡王,賜號“錦”,手握兵權,又一躍成為五城之主,連手下的宿昔也封了爵位,外人看來可真是頭一份的恩寵了,宿昔心裡卻覺得不妥,也私下問過遲譽。
“雲霽是夙朝心腹大患,只差一步就能忘了雲霽,聖上為何下旨撤兵,又接受雲霽和談的求懇,到底徹底亡國納入夙朝版圖安心些。”
“夙慕的心比你我想的還要大的多。”遲譽亦是嘆:“他必滅雲霽,不過是不想再讓我得這份軍功,以免功高震主,私下裡必有自己的動作,我自己想著,最多不出三月,雲霽必然亡國。”
“論起帝王心術,爵爺實在不如陛下。”他說著,宿昔也笑了,只是那笑裡,漸漸多了幾份難以言喻的味道。
“等雲霽被夙朝吞併,他下一步必要走收復陵苑的棋——”
“爵爺真有此把握?”想吞併陵苑?真不知當時候是誰吞了誰呢,宿昔心裡冷笑,阻斷他的話:“陵苑多遊牧,兵強馬壯,依我說,夙朝的軍隊……未必有勝算。”
“可見你是個不會領兵打仗的。”遲譽笑道:“雖兵力不可謂不重要,到底要緊的是戰術謀略,而非生搬硬套紙上談兵,你翻史書,兩軍對峙有多少以少勝多的例子?之於曹孟德,幾十本兵書比不上一個郭嘉,劉玄德縱兵力薄弱,亦有諸葛孔明為他出謀劃策,以綿薄軍力大勝重兵,我對行軍打仗還有點心得,若到時候是我上戰場,陵苑多強的兵馬都不在話下。”
“打了一場勝仗就得意起來了,還不知有沒有那麼一天呢。”這句話讓宿昔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笑笑岔開話題,拾起盤裡一枚水栗子,放在手裡慢慢剝著。
這水栗子極精巧,通體紅豔,獨底下一點松綠,像展翅欲飛的一支蝶,宿昔連尋常水栗子都沒吃過,哪裡見過這樣奇巧的樣子,生澀的搓著外殼。
“說起陵苑,我只有一個顧慮。”遲譽又道。
宿昔手上動作不停,一言不發,靜靜聽著。
“只一個戰神。”
“戰神?”宿昔聞言不由失笑:“打幾場勝仗罷了,就有多少人以訛傳訛起來,不過是個尋常人,能神到哪裡去?”
“你從前和我提起他時還諸多讚揚,今日怎麼如此貶低他?”遲譽奇道,“你說這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