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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稱讚,闕晴都護著碟子不讓他再動:“吃一口就有這麼多的話要說,可見傷得不嚴重了,嘴皮子還伶俐著呢,再這樣碎嘴,便一口都不捨你。”
宿昔又發笑,喝了半碗湯半碗粥,吃了兩個餛燉才罷手,他又是個閒不住的,用筷子夾著青梅吃,那青梅極酸,虧他也能面不改色的嚼透了嚥下去,遲譽雖然口味偏酸,卻見不到他吃酸的,知他可能不喜桂花蜜的味道,便給闕晴使個眼色,闕晴心知肚明,吩咐小丫頭趕緊去拿甜醬上來,府裡主子就那麼幾個,都嘴刁的很,只遲珹愛吃甜的,自然上好的甜醬都在他小廚房裡,過了一會兒小丫頭果然抱著兩個銅胎掐絲糖罐回來了,恭恭敬敬放到遲譽面前。
那兩個罐子一個盛著玫瑰醬,一個盛著雪花糖,遲譽走過去親手給宿昔沾了一點,讓他小心牙酸,宿昔夾著沾了玫瑰醬的青梅慢慢吃了,遲譽擺擺手讓他不用謝恩,又道前兒聖上賞了晚熟的蜜瓜,給浣過堂送了一個來,讓他自己想吃的時候只管吃。
轉眼間就是十一月份了,天氣漸漸寒下來,竹蓆和瓷枕都撤了下去,換上了厚實的棉被,夙朝冬日嚴寒,宿昔是最耐不住冷的,也早早給他備下了炭火,這個月裡,爵爺府裡又出了一件事,今年的選秀近了,老郡王的義女,遲譽名義上的妹妹瑞香郡主也在入宮參選的秀女之列,加上她入選可說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因此有些事都要現在就趕著辦起來,管闕晴和儀妃都忙得腳不點地,遲譽要為夙皇處理政務,一時間宿昔可說成了府裡最清閒的人了。
這瑞香郡主要前去參選的事兒,還是宿昔無意中從遲譽那裡聽到的,他照例在闕晴遣來的小丫頭監看下喝了一大碗白芍黃芪烏雞湯,去遲譽那裡聽候吩咐,正好碰上遲譽吩咐下人準備一應事宜,瑞香是太后欽點嬪妃這事宿昔先前是一點不知道的,聽了之後便不知暗自思咐著什麼。
之前對遲譽行刺的刺客被關押在遲府內,也已經上報給夙皇,夙皇把審訊的事交給了遲譽,宿昔知道後便請命親自去審問那幾個刺客,天氣轉冷,他披了件內縫羊羔皮的厚實外袍,捏著海棠燈慢悠悠踱著步子去了,把看守的侍衛調去守門,一個人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這地牢是早些年遲郡王暫押戰俘的地方,已經有幾十年的歷史,位於地下,十分陰冷,他走進去,打著那一盞亮亮的燈,地下陰暗,為整片暗色帶來了珍貴的光源,那幾個使臣被綁在木樁上,神色都十分憔悴,見到他,嘰裡咕嚕的用陵苑語說了一大串,宿昔只做不解之態,走到木樁邊上。
他把燈舉高,照亮幾個使臣的臉,小心翼翼的看著,繞著木樁走了整整一個來回,每一分憔悴和疼痛都不落下,黑暗裡他的眼仁被燈源照著,越發顯得亮得滲人,那幾個陵苑人都被盯的心裡發毛,用陵苑語大聲道:“看什麼?不要看了!”
宿昔充耳不聞,仍舊捏著那柄小小的海棠燈,海棠燈精巧,做成五瓣飽滿的形狀,在琉璃上染了一點嫣紅,光線從花蕊透出來,映照得整瓣花蕊都是剔透的,十分精巧好看,放在這樣簡陋陰森的地牢之中,實在是格格不入,格外滲人,他卻彷彿完全察覺不到一般,頎長的小指搭在海棠燈上,那朦朧的光映得他的指尖也像是透明的,唇角噙著笑意,一雙琥珀色的眸子亮得滲人,仔仔細細把每個刺客臉上身上每一寸地方都看過了,一語不發,像打量什麼意外得來的、新奇的物兒。
“不要看了!不要看了!聽不懂嗎——”
宿昔確實聽不懂。
他靜靜看著其中一個發話的頭領一般的人物,眼神明明白白透著不解其意,為首的男人只能咬緊牙,改用夙朝語道:“不要再看了,你想做什麼!”
“你說我想做什麼?”宿昔微笑反問他一句,給自己揀了個椅子坐了,離木樁不遠也不近,那柄精巧的海棠燈被他放在地面上,折射的光線映照著他彎月一般的眉眼,芝蘭玉樹一般風神出挑,簡單束著發,用皮子大衣嚴嚴密密的護著,彷彿一尊白玉美人一般被供在那裡。
男人臉上閃過幾不可見的一絲嘲諷,卻也摻雜著憤恨惱怒,宿昔卻不聽他說什麼,用一個手勢制止了他開口說話,徑直裹緊了身上的袍子:“地牢陰冷,我這身子大概受不了,有什麼要說的就趁早說了吧,誰都舒坦。”
“胡言!我等怎會從你的意!”男人想要掙脫,卻無法睜開木樁,只能火堆上的野味一般被橫串在木樁上,狼狽不堪,鬢角隱隱淌著冷汗,宿昔微微皺眉,仔細看了片刻,哦了一聲:“手筋斷了?要挑手筋可不容易,想來行刑的夥計也費了不少功夫。”
刺客被適才的劇烈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