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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爺若是有了折損,你我也難逃牽連——瞧我這是怎麼了,今天竟然這麼多話,宿先生別往心裡去就是了,雖然現在雪花都消了,但還是很冷,宿先生若是不介意的話……”
宿昔雖然裹著大毛斗篷,但還是覺得冷,聽到管闕晴這麼說便順水推舟應承了下來,管闕晴吩咐手下的婢子遞給他一個細瓷鬥花香薰暖爐,女兒家用的東西,雖然不是貼身,但還是精緻,宿昔放在手裡來回滾動,只覺得像掌心裡燃了一個小太陽,十分灼熱愜意,忍不住道:“好生精巧。”
“府裡的東西自然都是好的,宿先生只管忠心跟著爵爺,往後好多著呢。”闕晴盈盈向他行了個禮,轉而吩咐下人再次把門關上了。
宿昔把暖爐護進懷裡,讓它暖暖貼著胸口,沿著湖邊的抄手遊廊向廚房的方向走過去,方才管闕晴的一番話大有深意,雖然他是皇帝送來的人,但也沒必要提點到這個地步,想來是前些日子為遲譽擋刺客的事傳了出去,才讓人聽到了耳朵裡,不過也可以看出來管闕晴是個有主意的,話中明裡暗裡對他多有提點威懾,雖然這份心思未必只她一個人有,但她身為女子卻敢於開口護主,又憑著女子之身做到子爵府總管的位子,倒是個讓人不可小覷的人物。
雖然遲譽等主子們都有自己住所外面特設的廚房,但宿昔這樣的門客和役人的飯菜都是同一所大廚房準備,宿昔現在要去的就是這所大廚房。
因為伺候下人自然不如伺候主子那樣殷勤,因此還不到飯點,這大廚房裡也沒有多麼忙碌,只寥寥幾個廚娘和打下手的人,宿昔給了十兩遲譽之前賞下來的銀子,說要吃辣鴨頭,十兩銀子放在這裡哪裡是小數目,那廚娘連連笑著把銀子推回去:“這位小哥兒真會胡鬧,幾個鴨頭哪裡用的了那麼多銀子?不用這麼多,剩下的小哥兒拿回去吧。”
“大娘這麼說自然是對的了,因為我以前沒自己置辦過柴米所以不知道,雖然辣鴨頭用不了這些銀子,但餘下的,大娘只管收下就是了,有時候屋子裡小姐姑娘們要吃點什麼新奇東西,想必她們和我一樣也不識柴米油鹽,自然不知道該出多少銀子,這筆錢少不得要廚房自己掏上,僅僅一兩次也就罷了,若次次這樣,長久下去怎麼吃得消呢,大娘只管聽我的收下這十兩銀子,以後要有小姐夥計們突發奇想了來討點什麼吃,只管拿著這十兩緊著用,也有花費的銀子,不至於浪費你們的血汗錢,大娘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喲,這小哥兒真是個識趣兒的,既然你這麼說,我就收下了!”
“大娘不必在意,也就當我一點心意吧,你也只管叫我宿昔就好了,我是前些日子皇帝賜下到爵爺府裡的,以後說不定要經常見面了。”
“艾娘,艾丫頭摔下來了!”
伴隨著架子倒下去的巨響急促的哭聲也響起來了,把宿昔沒說完的話壓了回去,他往人群裡一看,是個年紀尚小的丫頭摔倒在角落裡的架子上,正和他說話的廚娘奔過去把孩子攬進懷裡,急匆匆的令人去找郎中。
宿昔見狀把銀子放到桌上,也跟著走過去,只見那小丫頭似乎是摔到腿了,臉色慘白的被廚娘攬在懷裡,只知道嚶嚶的啜泣,宿昔便開口道:“我早些年師從醫館郎中,也尚懂幾分醫術,事急從權,不如我先給這位小姐看一下吧?”
女兒從那麼高的架子上摔下來,艾娘一時也慌神了,哪管得了那麼多,連忙把孩子小心翼翼抱到一邊空出來的桌子上,讓宿昔過來看。
雖然這丫頭叫的慘烈,可不過是扭傷了腳踝,宿昔摸了幾下骨頭,給她吩咐了幾樣藥材裹著紗布擦擦就沒事了,等到他站起來,廚娘已經開始訓斥女兒,問她為什麼好端端的要爬到架子上去,小丫頭喊冤道並不是她淘氣,只是後面住著的毓姨娘前些日子又病了,才想給她拿點好吃的東西補補身子。
“後面的姨娘,哪是你能招惹的,跟你說過多少次別和她靠的太近,這次平白又傷了自己,可記著下次萬萬不能這樣了!”
廚娘這話雖是無心,宿昔卻聽進了心裡去,便問這毓姨娘是誰,艾娘給女兒放下褲腿,撇撇嘴道:“按理我們做下人,是不能編排主子不是的,不過既然宿先生問,我也少不得就說了,這阿毓啊,也是爵爺的通房,以前原是和我們一樣的家生婢,府裡伺候人的,只是有次爵爺酒後臨幸,生了一個男丁,老王妃才把她納了通房丫頭,雖然這麼說,但畢竟家生的婢子身份低賤,孩子生下來就抱走了,這麼多年都自己一個人住在咱們後院。”
生了一個男丁,這麼說來,竟是子爵府的獨子了?雖然並非嫡子,但爵爺府裡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