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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就是冷笑。
不怪他刻薄,當初浦粟執意要去向夙皇和解定契,晚宴上夙慕就夾槍帶棒句句話裡有話,後來更是公然挾持他陵苑國君,派人一路追殺,為了這個陵苑與才夙朝宣戰,怎能夙朝說和解就和解,那你軟禁我國君謀害我國君的事就都不計較了?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夙朝想和解,不過是怕了他的招魂雲,才讓遲譽一次次說給他聽,這告訴他與告訴國君是極微妙的差距,夙朝還是對陵苑有不軌之心,不過是懼了他,說不準還有要招募他之意,畢竟,他也在夙朝待過兩年——
那天宿昔率兵與遲譽一打就是五個時辰,回來的時候天色都暗了,心裡被諸如此類繁雜的思緒堵得滿滿當當,紜娉正在帳裡看宿渫寄來的信,見他進來便雙手遞與他,宿昔接了細細看完,也不過說些今日在宮裡看了什麼,吃了什麼,玩了什麼,諸如此類等等,一樣樣仔仔細細描述下來,又挨樣兒的評價,他看完了把信折起來,道:“宿渫的字倒好了許多。”
“將軍都多少年未見他習字了,當然長進許多。”紜娉嗔他一眼:“上面說得了一輛可以四處走動的小車,雖然每次都要人抱著上車下車不方便,能四處看光景,也很高興呢。
宿昔懷著一種“吾家有弟初長成”的驕傲點了點頭,連晚飯都沒吃,就展開地圖細細的看,提筆記錄,天色晚了,一點光兒都不見,紜娉給他點了羊脂燭,又捧上一罈子桂花釀,只入口是澀的,宿昔不喜,也沒有多喝。
地圖看到一半浦粟進來了,手裡端著碗參湯,對他道:“萬勿勞累了,喝碗湯歇歇吧。”
這參湯雖然行軍在外用料免不了馬馬虎虎,卻仍燉足了火候,浦粟是國君,吃穿用度即使在軍營裡,難免也要奢侈些,素日宿昔只不管他,此時也只道:“我近來肝火旺,不能吃這樣大補的東西,自己喝了罷。”
他說著手下動作一刻不停,浦粟哦了一聲,又道:“你今天收到宿渫的信了?”
“嗯,”宿昔頭也不抬。
“他說了什麼?”
浦粟問,宿昔就從懷裡把信摸出來,浦粟默不作聲看完了,重新把紙疊起來放回桌上,忽然道:“我想給宿渫個爵位。”
宿昔聞言先是一愣,“他年紀還小,不急在這一時。”
“怎麼還小?”浦粟嗔怪道:“放在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房裡人都有好幾個了,他卻還被你像個小孩子一樣養著,什麼都懵懵懂懂的不明白。”
“宿渫還小。”宿昔堅持道:“你胡說什麼,再說就是到了這個歲數……他到底,不那麼方便……”
“就是因為這個,他身子不利落,就更要給他個頭銜爵位,才好找伺候的人在身邊,等日後身子調養好了,宿郡王的嫡親弟弟,又有爵位在身,不愁正妻,就要從現在開始謀劃著。”浦粟道:“皆因你自己到現在都未曾成家,所以連弟弟的大事都不關心。”
宿昔斟酌了一會兒:“這樣也有理,只是他身體虛弱,先天不足,後天又……你忽然給了他個爵位,我真怕他受不住,再折了福……”
如果宿渫本人在這裡,聽宿昔這樣說還不知要怎樣,可惜浦粟不是宿渫,只贊同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是,那這樣吧,等你勝了夙朝,我再以這個由頭給他侯爵之位,封號都擬好了,兄長在邊陲攘外安內,就封‘定遠侯’。”
“何須侯爵這麼重的爵位。”大勝夙朝,這樣天真的話也只有浦粟說得出來了,這樣一日日打著仗,誰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呢?正好宿昔的地圖看完了,便和他走到帳外去。
帳外一股子焦味,那味道簡直嗆人口鼻,宿昔下意識把浦粟往身後擋了一下,就見副將奔過來支支吾吾道:“驚擾國君,驚擾將軍了,兄弟們正在煮粥,不巧兒……給煮糊了……”
“今日大勝而歸,怎麼能只喝粥,也吃點好東西。”宿昔言笑晏晏,就見副將面露不豫之色,轉念之下便覺出不妥:“怎麼。”
“這大米都是最後一頓了。”副將苦惱道:“剩下的只夠堅持到明晚,我們——斷糧了——”
這兩個字驟然出現,饒是宿昔也覺得腦海裡炸了一下,立刻問道:“還有多少米,面呢?肉菜還有沒有?”
“米麵都剩下二十幾筐子了,給五十萬人吃,您想想能吃多久?再說如今是初春,本就肉菜難得……”
“往上報了沒有,上頭怎麼說?”
浦粟在他身邊縮了縮身子,宿昔情急之下並未察覺,只追問,副將便道:“這幾日日日派人去催,都推諉朝廷的軍糧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