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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對於接替你的人選,你有何主意?”
“把西門哲恬和西門寧雨調過來吧。他們在塞外也練得差不多了。”
藏豫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我會盡快命令他們過來。”
這時,子墨掀開帳篷進來,向兩位長官行了一禮。
“問出什麼來了?”藏豫隨手遞過一杯茶。
子墨搖頭。“嘴硬的很。我怕再這麼下去,我們什麼都還沒問出來,他倒先瘋了。”
韓玉看了藏豫一眼,頗有‘怎麼樣?現在該擔憂了吧’的味道。
藏豫不以為然,一副悠哉悠哉的痞子相。“知道了。一會兒我去審。”隨後又瞥了子墨一眼,小聲嘀咕:“不過竟能承受你的審問而不招供,他到底是不是人啊!”
韓玉聞言,很不客氣的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子墨看著抿嘴偷笑的兩位長官,青筋暴起,卻又礙於兩個人都是上司,不好發作。
看著紫宸靠櫻樹坐了足足兩個時辰後,伊竹終於忍不住,輕聲問:“公子,該用午膳了,我扶您回去吧?”
聽到她的話,紫宸微微抬頭,失明的雙眼茫然地望著前方。“府裡有琴麼?”
“啊?”伊竹一頭霧水。午膳和琴有何關聯?
他重複了一遍:“琴,七絃琴。”
“唔,有。王爺房裡有一架。”
“可以幫我拿來嗎?我想彈。”
“是。奴婢這就去。”
好久沒彈琴了。以前那漫長無聊的日子都是靠撫琴打發的。近日有藏豫陪伴在身邊,讓他幾乎忘了這件東西的存在,可現在藏豫不在了,往日的寂寞又頗濤洶湧地向他襲來。
“公子,”伊竹的聲音自頭頂傳來。“琴拿來了。奴婢給您支個架子吧?”
紫宸伸出手,道:“不用,我放在腿上彈就好。”
接過伊竹遞過來的琴,平擺在腿上,然後輕輕挑起一根弦。清脆的琴聲頓時在耳際響起。紫宸不自覺地莞爾一笑,可接下來的琴聲卻頗顯淒涼。伊竹在一旁聽著,甚覺心酸。
逃(7)
藏豫隨韓玉走進一間昏暗的牢房。適應了薄弱的光線後,他看到一個消瘦,臉上像開了染料坊一樣鼻青臉腫的男子被綁在架子上,容貌已經被血和汗水還有浮腫的瘀青遮掩得看不清。
“潑冷水。”藏豫命令。
馬上有人朝男子潑了半桶冷水。那男子頓時從昏迷中醒來,痛苦地呻吟。
藏豫泰然自若地坐到一張椅子上。“都幹什麼了?”
“啟稟王爺,連續拷問了四個時辰,禁食了三天。”一個士兵馬上報告。
“光禁食嗎?沒禁水?”
“回王爺,水一直供給。”
藏豫站起身,圍著男子慢慢地轉了一圈,表情似是在認真地思索什麼。過了一會兒,突然問:“他的排洩情況怎麼樣?”
“什、什麼?”
韓玉在一旁猛捏眉心。
“算了,反正無所謂。給他灌兩副瀉藥。出來的任何東西都接住。”話落,他快步向門外走去。
韓玉追上來,壓低嗓音問:“你又在搞什麼名堂?”
“信件在他屁股裡。”藏豫簡單地答了一句。
“啊?”韓玉一頭霧水,隨後想起那瓶潤滑精,接著問:“你怎麼知道的?”
藏豫擺擺手,不耐煩地道:“好了好了!吃晚飯!我都快餓死了!”
“飯桶!”
紫宸撫琴一直到天色漸漸暗下來還沒停。伊竹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但一直這樣站下去也不是辦法。她硬著頭皮開口:“公子,該用晚膳了。天都快黑了。”
樹下的男子聞言,修長而蒼白的手指按住顫抖的琴絃,水靈的淡灰色雙眼在暮色中楚楚動人。呆滯地怔了一會兒,他偏頭問:“天已經暗了嗎?”
“是的公子,已經快全黑了。”
紫宸仰起臉,對著他以為是太陽的方向。
眼前依然一片黑暗。他自嘲地一笑。“天已經快黑了嗎?我都沒看見呢。”
從八歲起,就什麼都再也看不見了啊……
一頓晚膳吃得淡然無味。儘管伊竹將他照顧得無微不至,但他還是會想起藏豫陪他吃飯的點點滴滴,而越想,心越痛。
“我想就寢了,你也休息吧。”紫宸在吃完晚膳後對伊竹說。
“那奴婢服侍公子就寢吧。”伊竹說著,走上前攙起他的手臂,準備扶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