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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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將這種慘事與那個看起來沒經歷過一點風雨的臭小子聯絡在一起。
“自那之後,大抵是因為將許師兄認作了救命恩人吧,他便開始日日在這山門前跪拜,希望玄劍宗能夠將他也給收了。而當時的陸掌門還有各位長老,都認為他的身體狀況完全無法習武,並以此為由,始終拒絕。於是他消停了好長一段時間。結果長老們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大概也就半年多吧,他又來了,還是跪在山門前,說自己的身體已經養好,請求宗門再考慮考慮。”陳顯說著,忽然笑了起來,“當年的祁師兄真是……不知道有多倔,和現在判若兩人。”
“後來呢?”乙三可笑不出來,只催促著,“他就成功了?”
“哪有那麼容易?身體狀況說不通了,宗門就開始說他天賦不行,還是死活都不願意收他,他就繼續每天在山門前跪著。”陳顯道,“就連他那個妹妹,那時剛剛接手祁家,本來就忙得兵荒馬亂的,都還抽空特地來了一趟,和陸掌門關起門來理論了好半晌。具體理論了些什麼,我們也不知道。之後不久,到底還是沈師叔心軟,終於做主收他為徒。”
乙三無奈地嘆道,“他到底還是倔贏了。”
“是啊。”陳顯點了點頭,忽然話鋒一轉,“有句話,你可千萬別告訴他——其實吧,那時他是我的偶像。”
“什麼?”乙三紮紮實實吃了一驚。
“你大驚小怪個什麼玩意?”陳顯斜眼瞅他,“我那時就是佩服他,佩服他竟然能夠那麼倔,佩服得不得了。怎麼的,不行?”
“……行,當然行。”
“那個時候吧,他還不認識我,哪個核心弟子會去在意一個入門弟子?我卻一直看著他,就想看看他還能倔多久。”陳顯收回視線,繼續道,“在他入門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是所有弟子中最勤奮的那一個。但宗門從來不會無緣無故說一個人天賦不行,無論他如何勤奮,每次門內考核,排在最末的總是他。”
“但你還是佩服他?”
“是又如何?”陳顯冷哼一聲,“那段時間,每次看著他,我就會想:他都能那麼努力,我又有什麼理由放棄?”
說完了這句話之後,他沉默了許久。
“我的天賦沒有他那麼差,但是也算不上好。”半晌後,陳顯終於又繼續說道,“宗門雖然收下了我,卻不看好我,不然我也不會那麼多年一直只是個入門弟子。我當時壓力很大,經常想著或許還是退出宗門比較好,或許我從來就不該和父親說我想要習武,那樣至少不會害他丟掉他的縣令之位。”
“你父親曾是一方縣令?”乙三又有些意外。
大雍國不比其餘的小國。大雍的朝廷是一個龐然大物,江湖也是。為了不互相影響,這兩個龐然大物多年來不僅井水不犯河水,還在暗地裡制定並遵循了諸多規則。其中很重要的一條便是:不允許同一個家族同時牽扯入兩方勢力。
至少明面上不允許。
將自己的兒子送入武林宗門,不僅等同於自斷仕途,同時還斷了家中所有人的仕途。
“如果我退出玄劍宗,父親或許還能再度獲得官職,但祁師兄總是能讓我覺得,我還應該還堅持一下。”陳顯笑道,“於是五年後,我成為了那一年的門內弟子第一名,並終於被師父看中,拜入到了他的名下,成為玄劍宗的核心弟子。父親也來信告訴我,他以我為驕傲。”
看著他那一臉意氣風發,乙三忍不住提醒,“我在問你祁兄的事情。”
“急什麼?”陳顯橫他一眼,“就在師父收下我的那天下午,祁師兄便來找我了。”
“他去恭賀你?”
“不,他撲過來揍了我一拳。”
“……”
“當時他罵了些什麼來著?‘你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也能和我平起平坐?’大概就是這樣。”陳顯道,“然後我就將他摁在地上打了個半死。”
乙三扶額。
“沒過多久就是核心弟子的門內考核,我得了倒數第二名,獨獨打敗了他。”陳顯繼續道,“那天晚上他又哭著跑來揍我,又罵了些什麼來著?‘你這個渣滓,為什麼也能超過我?’然後又被我打了個半死。”
乙三抽了抽嘴角,一點也同情不起當時的祁愛白。
“第二天我去校場晨練時,發現他竟然不在。”陳顯道,“那可是他五年來第一次缺席。”
乙三覺得自己還是應該為祁愛白說句話,“他一定是傷心了。”
“是的吧?後來我去他的住處找他,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