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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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蒙大赦,趕緊滾出了廳房,一路小跑著進了自己的屋中,還不等找個板凳坐下,頭上的汗就下來了,染到額頭上的那塊傷上,疼得很。
他擦了擦額頭,嘆了口氣。自家這個妹妹著實太強勢了一點,然而他們父母早亡,祁愛蓮如果不強勢,也沒法撐起這個家。若是將祁愛蓮換成姐姐,他還能用“長姐如母”來安慰自己,實際上祁愛蓮卻是妹妹……“長妹如母”,這聽起來就實在是不倫不類,太說不過去了,哪怕兩人其實是同齡的,祁愛蓮比他晚出生不過一盞茶的時間。
私底下,祁愛白也曾經暗搓搓地想象過如果不是他比祁愛蓮早一盞茶,而是祁愛蓮比他早一盞茶該有多好。當然他自己也知道這種想象拿不上臺面,無論對方究竟是姐姐還是妹妹,總歸是和他一起從娘肚子裡出來的,而且對方還是個女娃,他還是個男娃,他現在卻淪落得要靠對方養,聽對方訓,這能怪誰?只能怪他自己。
祁愛白從茶壺裡倒了一杯涼水,默默喝著。
老僕忠叔在外面敲了敲房門,祁愛白應了一聲。
忠叔命侍女端了碗熱粥,自己也跟著走進去,看到祁愛白就開始唉聲嘆氣,“少爺,這些天真是苦了你啊,那些歹人沒欺負你吧?”
“他們又不害我性命,欺負我做什麼?”祁愛白口中這樣說著,臉上卻是充滿鬱憤。雖說這次算是有驚無險,但平白無故忽然被綁架了一遭,任誰都不會覺得很愉快。更何況還把自家妹妹給氣成了這樣,回頭也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勸得好。
一想到那個敲暈自己的混蛋,祁愛白就忍不住地咬牙切齒。
他抬頭,望見忠叔正不住盯著自己的額頭瞧,便知道對方也看到了那道傷,忍不住就想要抬手擋了一下,手還沒抬起又想著現在再擋也沒意義,遂重新將手放下,露出一個略顯尷尬的笑,“這個是例外。”
綁匪的本意確實是不打算傷他,最後卻還是留下了這一處傷,祁愛白回憶著當時的情況,覺得這大抵是因為對方也被他給氣了個不輕——這麼一想,倒是令他心中的鬱結疏散了不少。
忠叔見他不打算說,也就沒再問這個,只道,“那兩個歹人的身手倒是不差,竟然從李女俠的手中的逃了出來,真可恨!”
祁愛白支吾一聲。當時他被矇住了眼睛,耳朵卻是能聽的。李淺夏堵住那倆綁匪的時候並非孤身一人,少說還帶著七八個師妹。並且聽那倆綁匪的意思,若不是帶著他這個累贅,對付這些人也不算特別困難,只是不想為了一次已經暴露的綁架橫生太多枝節,才將他給甩了回去。
祁愛白自己的武藝低微,但到底在高手身邊呆過,眼界不差。他估摸著那兩個綁匪實力在中原武林裡算得上是一流的,距離頂尖高手也不太遠。要對付他們,等自家師兄雲遊歸來了還差不多。
雖然綁匪總共有兩人,但在祁愛白的心底早已經定好了主謀和幫兇。其中一個和他的交流不多,在他看來只不過個車伕,必須要剝皮抽筋挫骨揚灰的是另一個。只是在狠狠報復之前,首先得知道那混蛋究竟是誰……
不知是不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忠叔眼巴巴地就問了,“關於對方的身份,少爺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如果知道,我還能任他逍遙嗎?”祁愛白嘆了口氣。在被矇住眼之前,他倒是和那混蛋面對面的交談過。不僅交談過,當時他還被迷得七葷八素的,想都沒想就從懷裡掏了一把銀票甩給對方,然後便伸手去摸了對方的臉,一摸才發現那張臉居然是張人皮面具……這碼事,他現在想起來還有點臉紅,不是被羞的,是被臊的。
那張人皮面具最終也沒被他整個揭開,只揭了下巴上一個小角,然後他便被揪著頭髮給撞暈了。一想到那個自己曾經對著發過情的人,實際上不知道究竟長著一張猴臉還是馬臉,祁愛白就噁心得直反胃。
“他下巴上有道疤。”祁愛白邊向著忠叔說著,邊用食指在自己下巴上點了點,“不長,就這麼小小一道,但很明顯。”
忠叔點了點頭,牢牢記下了,然後又問,“少爺能詳細說說當時的情形嗎?對方究竟是怎樣得手的?說不定能找到點線索。”
祁愛白的神色又尷尬起來,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
“少爺是在哪裡出事的?”忠叔見狀,又換了個方式問。
“就是在那個樓裡……那個什麼樓……”祁愛白繼續支支吾吾,臉上被臊得通紅,“就是、就是……在尋芳樓後面的那個……”
尋芳樓?一聽到這三個字,忠叔的臉色就變了。這是臨近縣鎮裡有名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