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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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來一封。信裡也沒什麼特別的內容,不過是些家常話,偶爾聊點所到各地的風土人情,偶爾說點所經歷的奇聞逸事,除此以外,就只剩下秀恩愛、秀恩愛,以及秀恩愛。起初祁愛白收到每一封信時都寶貝得不得了,抱著看了一遍又一遍,越看越傷心。
但就算如此,他也沒捨得拿著骨氣說一句再也不看,每次收到新的信件還是要先搶到懷裡,只是看完一遍就丟給自家妹妹,吩咐她收好,回頭再慢慢傷心罷了。
此時他瞧著春梅手中那疊信封,那些看過的內容就一股腦全湧入到自己腦中,擠在心裡,又酸又脹的。春梅困惑地看了他一眼,顯然對祁愛蓮的吩咐以及他的反應都十分不解,卻沒有多問,只是抽出封信抖開,當著他的面就開始念,一字一句地念,唸完這一封,還有下一封。
祁愛白痛苦地抱著頭,心中暗罵:妹妹,你至於這麼狠嗎?
祁愛蓮還真的就是這麼狠。之後的數日裡,除了洗澡如廁睡覺,祁愛白身後都無時無刻不跟著這麼個人,啥都不幹,成天就對著他念信,幾十封呢,全部唸完就從頭再念,連吃飯都不放過。
哪怕是在難得安靜的夜裡,祁愛白躺在床上蒙著被子,耳朵裡彷彿還有聲音在嗡嗡嗡,訴說著那兩人的你儂我儂,訴說著那兩人的如膠似漆情比金堅,完全沒有第三個人插足的餘地。這麼想著,祁愛白傷心之餘又忍不住地自我厭棄:你瞧瞧你,他們倆一個拿你當好友,一個拿你當師弟,你卻在琢磨這些,你說你對著起誰?
誰都對不起,連自己都對不起。
僅僅過了三日,祁愛白眼看著萎靡下來,眼周黑得不像話,忠叔看到後差點大驚小怪地把郎中叫來。祁愛蓮卻是不以為意,只將春梅換下,換了個嗓門更大的漢子。
祁愛白終於忍無可忍,原本準備下個月回宗門的人,當即便收拾了細軟打算連夜跑路。
他盤算好了:如果離開了家祁愛蓮還找人給他念信,甭管找的是誰,只要不是她放下繁重瑣事親自出馬,他一定會在半路上就把人給踹死。
然而當祁愛白找到祁愛蓮告辭時,祁愛蓮卻是出奇地放過了他,念信的事提都沒提,只吩咐他一定要找個侍衛讓對方好好跟著,說是如果又被綁架一次,祁家可丟不起這個臉。祁愛白哪能不同意?當即點頭如搗蒜。只要別再讓他看到那些該死的信,怎樣都行。
末了,祁愛蓮望著他正欲出門的身影,沉默片刻,又想不過叫住了他,“哥哥。”
祁愛白頭皮發麻地應了一聲,生怕她想起了那些信。
祁愛蓮卻只道,“就算你要找個男人……”
祁愛白一愣,有些懷疑自己是否聽錯。無論是自家妹妹居然在這種時候突然說起這個,還是自家妹妹竟然鬆口說他可以找個男人,都太過出乎他的意料。
“……至少也該找個喜歡你的。”祁愛蓮說完,便指著馬車對著他揚了揚頭,示意他可以滾了。
直到在馬車裡坐了好久,祁愛白還有些暈乎乎的。
這幾日裡對妹妹所產生的那一點埋怨,已經在剛才煙消雲散,卻又漸漸生髮出了一種苦悶。他想著臨走之前妹妹撂下的那句話,又想著之前一直迴盪於耳旁的那些信件內容,這兩種聲音糅雜在一起,在他腦子裡不斷鑽來鑽去,吵吵嚷嚷,死活不消停。
他喜歡的人不喜歡他,這兩年沒有指望的暗戀已經證明這是不行的,所以他應該去喜歡一個也喜歡他的人……是這個理吧?妹妹說的話,總是有理的,雖然祁愛白自己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卻又說不清究竟是哪裡不對。
想著想著,祁愛白忽然覺得困得很。
祁家大宅地處山南郡,玄劍宗則位於江陵的邊上,兩者相隔不算太遠,約莫兩三天的路程。他這一趟行得不緊不慢,夜裡找個客棧歇個腳,第三天的傍晚也就到了江陵。興許是太久沒有好好休息,再加上車裡無聊,進江陵城的時候,祁愛白正蜷在馬車中睡著大覺。
突然間,馬車猛地一震,合著“砰”一聲巨響,祁愛白只覺得腦門一疼,整個人被狠狠甩到了車壁上,摔得肺都快出來了。
他大怒之下跳下車門,就見馬車正歪在街邊,不僅車身撞翻了一家攤點,馬蹄子邊上還有一個小女孩正坐在那兒哭。原本騎馬跟在車後的侍衛剛跳了馬向這邊衝來,見他沒事鬆了口氣,車伕則正在扶那個女孩兒。
祁愛白按著腦門,見狀也沒心思發火了,趕緊問道,“傷著人了?”
“沒撞著,但小姑娘被這麼一嚇,自己摔著了。”車伕說著指了指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