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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鑰足下輕點,自樹梢上躍了下來。
其他人大為駭然!靳子鑰如何出手,他們尚未看清,轉眼間,同僚已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癱倒在地上。子鑰立在他身邊,緩緩轉動眼珠,把無悲無喜的視線投向其他人,唇邊突現一個詭異的笑容:
〃下一個,輪到誰?〃
震驚過後,敵方將士一片靜默,維持著雙方對峙的局面,無人有任何動作。經過剛才同僚的試探,足以讓眾將士心中有數,對方武藝超凡,即使十部的餘兵發起群攻,也未必有勝算。在這種情況下,城主的安全反而成了首先考慮的問題。
老城主看著以一人之力嚴守界線的靳子鑰,心中大為欣賞,可惜如此良將已為他人所用。不殺他,恐怕無法摘下如諾帝君的首級。小皇帝膽識過人,留在世上,必定後患無窮,眼下絕無放虎歸山的道理。但,單憑身邊這些精兵,如何勝得了催命閻羅般的殺手?
老狐狸心念百轉,可躊躇心思一點都無表露在臉上,反而笑得成竹在胸,〃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帝君身邊有你這樣的高手,也難怪他敢率著寥寥數人獨闖我城!不過,他的命我今天是要定了,靳侍衛,老夫儘管看著,你這關守得了多久?〃
命令一出,十部將士拔劍圍攻。
趁著靳子鑰分心應敵,老城主藉機退到一旁,把雙手背在身後,劃破指頭,以鮮血在掌上寫下一個召喚咒。
靳子鑰素有潔癖,執行任務的時候,喜歡殺人不見血,他的愛劍甚少有出鞘的機會。在場的對手,都被他一記手刀擊中頸椎要害命喪黃泉。
主導著戰鬥節奏的靳子鑰,唇邊的笑容益發陰森詭異。絕塵劍隱在身後,他只以單手迎戰。窺得了刀光劍影中的空隙,子鑰低頭審視著自己的右手,修長的手指,微妙動作間決定著他人的生死。這種感覺。。。。。。這種感覺竟如此美妙,每次都叫人興奮得渾身戰慄,沈醉其中欲罷不能。。。。。。
空氣裡突然傳來一股淺淡的血腥味,未能逃過他靈敏的嗅覺,子鑰的目光向那作怪的老東西掃去。
薑還是老的辣!
知他有所察覺,城主並不慌忙:〃靳侍衛忠心護主,老夫實在佩服。既然把近身護衛留在這裡,想必此刻,帝君身邊已無人守護。靳侍衛就這麼篤定,我城的守軍在前頭沒有埋伏?你也應有聽聞,這城中有眾多暗道捷徑,並不為外人所知。〃
經他這麼一說,子鑰的臉色變了變。一改原本漫不經心打法,出手開始變得凌厲。他一心想著速戰速決,運足內勁,出掌連斃數人。以寡敵眾,眼看對方的巨劍朝他當頭劈下,子鑰把寶劍橫於身前,用指頭在劍託上一推,寶劍離鞘半寸,把巨劍格當下來。電光火石間,他手腕翻轉,握住了劍柄,就著巨劍下墜的勢頭,順勢一抽,劍身錚然出鞘,削斷對方兵器的同時,回身掃腿,那大漢當場口噴鮮血,飛出十丈開外。。。。。。
老城主所言非虛。在離這邊戰場的百里之外的樹林間,流淌著一曲悽美樂音,開頭只是斷斷續續,隨著漸行漸近,變得連貫,曲中的蠱惑人心的魔力也更強了,牽動著生靈的七情六慾,讓聞者心神俱傷。可惜,吹奏者看錯了物件,如諾帝君本是個無情無義之人,夾帶著深沈悲悽的樂音,在他聽來不過是毫無意義的可笑韻律。
胯下的坐騎煩躁地甩著腦袋,雲凡扯下衣袖一段碎布,把流光兩隻尖尖的耳朵堵了起來。自己一個翻身,躍下了馬背,又將沈睡的慈蝶扶好,讓她安穩地趴躺在流光背上。雲凡拍拍愛駒頸項,叮囑它:〃小心別把我姐姐摔下來,不然回去給你好看!〃通了靈性的馬兒,明白主人心思,逕自小跑開去。
等它跑遠了,雲凡才發話:〃何人攔路?〃
寧靜河城的少城主煦雅顯出了身影,放下唇邊的白玉簫,審視著面前與自己年紀相仿的男子。目光銳利的他一眼就認出,這正是當日遊艇上放蕩不羈的無禮者。
當時一面之緣,怎料到他竟是如諾國君?還是慈蝶真正放在心上的人!
煦雅覺得胸口窒悶,說不清是怨是嫉還是恨。
雲凡見來人是他,略感意外,心想那老城主居然把繼承人派上陣來?就不怕他有個什麼閃失嗎?還是說,這小子也像他父輩一樣,有好幾個孿生兄弟,死一兩個沒啥關係?
明人前不說暗語,雲凡上前一步,道:〃少城主,貴城的秘圖非我方所奪,燕瀾太子正往南面逃去。你又何必費神費時,在此與我糾纏?〃
煦雅沒有接他的話頭,仔細地瞧了他一會兒後,低頭看手中玉簫:〃不被我的簫聲影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