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老四,還被他發派到了邊疆的苦寒之地。
而面前這個小九,估計從瘟疫中逃出來,也剩下他自己了。
我這剛要走,只見小九追了上來,將一塊玉牌塞給了我,說:“大叔,這個給你。”
本王看了那玉牌一眼,做工粗糙,看不出上面是刻了個猴子還是狗,不過質地細滑,潔白無瑕,竟是塊上好的羊脂玉。
本王將玉牌還給他,說:“東西好好留著,將來遇到了明眼人,把玉賣了,也夠你吃喝一陣子的。”
“我娘說了,不能隨便受人恩惠,大叔今天又是給吃的,又是給錢,這塊石頭,您就收下吧。”他說著,看了那跟在我身邊的小姑娘一眼,又道:“日後,就勞煩大叔,幫我多照顧小姐姐了。我們這一路逃難過來,多虧她典當了她娘留下來的珠寶首飾,才能支撐到這。”
倒是幾個患難與共的好孩子。
本王點點頭,“放心吧,既然來了我王府,總歸不會讓她受委屈。”
“王府?”小九明顯有些吃驚,“不知您是——哪位王爺?”
本王甩了一下描金的衣袖,淡然道:“襄王,嶽初。”
小九:……
總之他看我的眼神,瞬間就不好了。
本王將玉牌收進懷裡,然後帶上那滿臉皸紅的姑娘,連同姚書雲,往“流水人家”去了。
路上,姚書雲將那姑娘從頭到尾瞧了個遍,將人原本就紅撲撲的臉蛋硬是看成了豬肝色,這才妄下結論,“原來王爺好這口。”
本王愣神的功夫,只聽他自顧自的補充,“對孩子下手,總歸是有些禽獸。”
於是,那姑娘的臉色更糟了。
吃過了飯,從“流水人家”出來,只見眼前紛紛揚揚的,竟是下起了雪。
今年這雪,來得可有些早。
扯了扯大氅,本王將風帽扣在了頭上,然後一揮寬袖,罩在了那姑娘上方,對她說:“走吧,此處離王府不遠。”
她明顯有些受驚,往一側挪了挪步子,拘謹地說:“草民不敢勞駕王爺,一點雪花而已,不礙事的。”
她這樣說,本王也就沒有再勉強,踩著一地細碎的雪花,往王府的方向去了,行至門口,同姚書雲擺擺手,道:“欠你的醬肘子,改日再請吧。”
“好說。”他笑笑,甩開了摺扇,在呼嘯的寒風裡,自詡瀟灑地扇動了幾下,然後拿著幾根孤零零的扇骨回府了……
本王看了一眼他姚府的大門,比著我王府要氣派多了。
這小子重生活,會享受,凡事都要好的,便是那“姚府”二字,也是用了上好的金絲楠木,找本王寫了字,然後命人鐫刻上去的。
與他姚府一比,我這王府要簡陋多了。
進了門,不過是幾座簡單的樓臺水榭,花草倒是種了不少,不過都是些尋常的蘭花青竹,寒風一過,早被摧殘的不成樣子。
行至內院,本王遇上了管事李忠,便將那一路跟來的姑娘推給了他,道:“剛進府的丫頭,隨便給她安排點差事做吧,順便安排她住下。”說著,看向了那姑娘,問了句:“你叫什麼?”
她終於從恍惚中回過神,畢恭畢敬地回答說:“奴才蘇蓉。”
學的倒是快,本王很滿意,又交代李忠,“姑娘家的,年紀又小,給她安排些輕活幹。還有,拿個藥膏給她抹抹臉,別是皸得厲害,留疤了。”
“奴才省的。”李忠欠了欠身子。
本王正準備回屋,卻被李忠拉住了,聽他說:“王爺,皇上來府上了。”
本王一怔,“什麼時候來的?”
“就剛剛。”他說,“來了一小會,聽說王爺不在,也不差人去找,自個兒去了亭子裡賞雪去了,身邊連個伺候的奴才都沒有。”
本王皺了皺眉。這雪下的正緊,朔風凜冽,他跑去亭子裡做什麼?
本王趕緊找了過去,一路踩著泥濘的青石板,穿過幽深的小竹巷,趔趔趄趄地走到了湖邊。
只見燕玖正站在湖心亭裡,臨水而立,望著眼前飛旋而下的鵝毛雪,若有所思。
他身上裹了件厚重的白狐大氅,往那一站,就跟融入了漫天的飛雪中一樣,清冷而寂寥。
眼下,他瞧見了我,一掃臉上的清冷,唇角勾起了一個溫暖的弧度。
恰如三月微風,吹開了一遍百花爭豔。
那雙眼睛當真是好看,瀲灩清澈,顯得真誠而多情。
他看著你,恍惚會給你一種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