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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那個位子竟然空著。
太傅,竟然不在。
我莫名一慌,腰上更酸。
“陛下,”小高子在旁邊提醒我,“吏部尚書孫大人他……”
我回神,連忙對跪在地下的孫大人道:“准奏。”
才說完,大殿裡就呼啦啦進來一批人,全部是嶄新的官袍。
我這才想起來,吏部尚書剛才讀的,是新科進士的任命冊。
領頭的依然是狀元郎。他跪在那裡,背脊骨依舊突凸出來。
我努力想了想,實在想不起吏部給了他個什麼官職。
於是我趕緊低頭去翻吏部遞上來的冊子。
一翻,我就知道出了什麼問題。上頭寫滿了名字,天知道狀元郎到底叫哪個。
所以我重新抬了頭,笑眯眯問狀元郎:“那個……卿叫什麼名字啊?”
我能感覺到六部尚書和內閣老臣們的臉都白了一白。
“臣姓鞠,名霜。”
“表字呢?”
“臣表字傲枝。”
我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狀元郎低頭不敢看我。
“菊殘猶有傲霜枝。”我笑得相當邪惡,“這名字可真好,很符合朕的口味。”
“陛下,”狀元郎突然抬頭,一臉慘白語無倫次道,“臣……臣……昨晚宴席上定了門親事!是……是……太傅林大人的侄女!”
怪不得太傅今日不敢上朝。我扶了扶有些痠痛的腰,恨恨朝那個本屬於太傅的位子翻了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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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早朝,我難得去母后處。
宮門口的太監看到我,一臉詫異加驚慌,急匆匆便要往裡通報。
一副我要吃了他的表情。
我揉額嘆氣,攔住他很認真地道:“朕用過早膳了。而且朕昨晚晚膳也吃得很飽。”
那太監一臉霧水。
於是我再信誓旦旦補了一句:“所以朕現在一點也不餓,絕不會吃了你。”
那太監還是一臉霧水。
我覺得我已經說得夠明白了,他依舊惴惴不通竅,我也沒有辦法。
我只好不再管他,抬腳往裡走。
走了好久,才聽到那太監在我身後回過神來,扯開嗓子尖叫:“皇上駕到——”
我踏進屋內的時候,一愣。
君子端方,溫潤如玉。
那人站我面前,微微欠身,水一般平靜地行禮:“陛下。”
深秋金黃色的陽光斜斜灑入,鋪滿他一襲素白的衣裳,恍恍如春日清風盈香撲面。
我趕緊乾咳一聲,半疑半喜道:“太傅?你怎麼在母后這裡?”
這一咳,腰痛加劇,我忍不住扶了扶腰低哼一聲。
太傅一向儒雅的面容微微擰結,不答反問:“陛下生病了嗎?”
是,我是生病了,我病了很久了,心病。
我支吾道:“昨晚……不小心閃了腰。”
太傅看我一眼,走到我跟前,伸出右手來,按在我的腰上,
我分明能感到他手指間的薄繭,隔著龍袍摩擦我的肌膚,沒由頭地擦出了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