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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樣都要被懷疑的話,實在是有點老鼠冤。
沈持風微微一笑,沈約不明箇中關係,這樣硬想實在難為他了,“你覺得這事蹊蹺,其實說出來就沒什麼稀奇。那名親隨是二皇子一脈。”
“可二皇子才九歲。”沈約有些懷疑,不過考慮到瑞寧都扯進來了,那一個小屁孩兒派個奸細協助刺客也沒什麼奇怪的。
“二皇子年幼,肖貴嬪卻不小了。”沈持風手捻長鬚,“永遠要記得,孩子、老人和婦人是世間最可怕的三種生物。”
沈約點點頭,他雖不明父親為何一臉心有慼慼焉的神情,但女人和老人的可怕,只要看看葡萄姑娘和任老頭就知道了。
至於孩子嘛,他相信自己小時候也不是個好對付的。
“如果是那親隨的問題,那瑞寧是個什麼立場?你可別告訴我瑞寧對他身邊的釘子一無所知。”想不通,實在想不通。
“還是那句話,老子是老子,兒子是兒子。”
“完了完了,亂了亂了。”沈約很是苦惱地揉著太陽穴,“那就是說瑞寧想著二皇子坐那把椅子?”
沈持風望著兒子的苦相,很是頭痛,也是官場上的人了,怎麼燈不點不亮呢?“自個兒慢慢想吧。”
“哎哎,我還有好多要問的呢。”沈約拽著老爹衣角。
“嗯?”
“爹啊,你說那刺客費了那麼大功夫潛到廖相身邊,武功怎麼會那麼差?”
當真孺子不可教也,沈持風一臉怪異地瞧著兒子,緩緩道:“就算是為父這樣的天才,隨便哪個殺豬的也還是能一刀砍死我。”
沈約一聲乾笑,自家老爹的學武天分真的不咋地,師父教了那麼多年,一點成績沒有。
“沒有人是萬能的,一定要記住這一點。是人就會有缺陷、有弱點。”
沈約聽出老爹話中隱有深意,腦袋裡的算盤開始飛轉,沈持風這次卻沒難為他,捻鬚微笑道:“別院裡的那兩位姑娘可要好生養著。”頓了頓,彷彿自言自語般地冒出一句,“聽說喀爾喀的大王子身子骨不怎麼好。”
喀爾喀、大王子──玉和公主!沈約若有所悟,卻見父親眼皮微微打架,顯是倦了。
“爹,我扶您回房休息吧,其他的事明兒再說。”
沈尚書雍容地點點頭,心中暖洋洋地頗為舒服,自家兒子再笨,總還是孝順的。葉雲慧笑眯眯地推開門,心裡想著,似乎老人們都愛忘記些他們年輕時做過的蠢事,若你此時痛斥沈持風他當年比沈約更魯莽衝動,他肯定死不承認。
擔心兒子的傷在床邊站了一夜,那更是沒有的事。
葉雲慧保證,今晚她的枕邊人絕對不會三番兩次去茅廁的。
然而看著這父慈子孝的畫面,葉雲慧不禁覺得,年輕時衝動一點也沒什麼不好。
不然的話,他哪有這樣的好兒子,她又去哪裡找這樣一座尚書府呢?
男人講仁義道德多半是偽君子,女人講道德多半是醜八怪。如果無恥也分等級的話,作為一個統率一眾美女的貪財小人,林士明無疑是個中之最。
所以沈持風壓根就沒指望林士明會守信義,雖然他不得不承認兒子在這條線上挖得挺不錯。
以沈持風的精明老到,自然在沈約的貿然拜訪後親自派人問候了一下林中丞,為兒子的魯莽深表歉意。
沈尚書的歉意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領受,但當它來的時候你也沒什麼機會不受,尤其當來人身法鬼魅,手上還提著你剛派出去的兩個殺手的時候。
所以林士明這棵牆頭草立馬就表了態,順帶著把自個兒子的忠誠也許了進去。這次的計劃雖然行險,他也沒想過能把自己摘出來,派出去的都是怡情閣訓練有素的下屬,偵察反偵察的水平一流,只要大理寺的那幫腐儒們不用重刑,一個字也別想從她的姑娘嘴裡挖出來。
嚴刑重典總要留給最可疑的物件,而眼前就有一幫現成的替死鬼,何苦讓自家姑娘吃苦受罪呢?他在臺裡分析案情時略一提點,立馬有精明的御史上書聖上,要求徹查廖相府中下人。
聖上卻用不著他的指點。廿年安定歲月,絕大多數人都忽視了這位曾親率大軍清剿西涼的君王是如何鐵血,當夜下令剿了相府所有下人,勒令廖相二人閉門思過。刑部和大理寺最先領受雷霆之怒,效率極高,一面協助京都府封鎖九城追擊兇手,一面徹查船上遺留的所有物證。第三天未到午時便已查出刺客所用匕首、箭支、火藥、衣飾的全部來源。廖任二府均是相連上十二道奏摺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