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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不看病還殺人是麼?”
“呵呵,師父性子向來是怪的,不過殺人一說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公子勸過他莫要亂殺無辜,若是不願看擺個陣把人攔在外面便好,所以這幾年來都沒人能進到這來更別提殺人一說了。”
還好不是什麼嗜血狂魔,莫原聞言心裡稍安,不經意瞥到一角,便問向藍羽兒:“藍姑娘好雅興啊,不僅吹笛還會撫琴啊!”
只見那角落裡靜靜躺著一枕古琴,無人理睬。
藍羽兒眉尖微蹙:“我哪裡會彈琴啊!那是公子的物件。”
見她左一句公子又一句公子,青遠煙便道:“那可否借你家公子寶琴一看?”
藍羽兒點點頭便引了他來到琴前,只看一眼青遠煙便在心中暗贊此琴絕非凡物,與自己那琴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輕一搭弦,便有淳厚溫潤的琴聲傳來,卻是皺眉,可惜這好琴卻偏偏斷了弦……
“為何不把斷絃接上?”
藍羽兒那張小臉第一次蔓上了憂色:“公子說過:情到深處,琴不堪言。這斷絃好比盡了的緣分,何必再接它!”
青遠煙心中暗歎:好個情到深處,琴不堪言。看來這位公子倒是比我懂琴了。口上道:“原來你家公子是個性情中人,龍某還以為這隱居世外之人早已沒有七情六慾的俗擾了。”
藍羽兒的心疼全寫在臉上,說出的話來完全不像個八九歲的孩子:“唉,公子他就是放不下,明明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偏偏在這上面犯傻?在這樣下去他的身子……”說到這裡頓覺失言便不再說下去了。
“藍姑娘,請問我能否藉此琴一彈?”
“好啊,反正公子說過以後不會再撫琴了。”
“多謝姑娘。”
手已經撫在弦上卻不知彈什麼曲調好,青遠煙沉吟良久,指翻絃動,清風流水般的聲音傾瀉而出,是那個人曾經彈過的“詩萬首酒千觴月破黃昏人斷腸”,只是掩了樂詞,徒留一曲心酸。昔日的種種飛快地掠過腦海,相遇,相識,相知,相愛,預謀,欺騙,背叛,分離,還有最後的那句莫回首,像是在心裡劃了好大的傷疤,只是可嘆,你我哪裡還有回首的餘地!只是可恨,這世上不曾有哪個人令光陰倒轉,不曾有哪種藥名叫後悔……
正如琴上缺弦,樂中缺詞,心裡也像漏了什麼,一曲彈畢,餘音繞樑,在場的人無一不陷入了寂然,誰都感覺得到在這激昂的曲調後面,撫琴的人是怎樣悲涼的心境,看著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青遠煙,一時之間幾人同時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像是被剝離了聲帶,千言萬語都梗塞在喉間,胸口沉悶的難受,。
“這琴,有名字麼?”
“……公子倒是起過,說叫‘無音琴’”
“無音琴……果然好名字……無音勝有音……”不知是不是被斷絃劃傷了手,指尖傳來陣陣疼痛,偏偏卻又是十指連心……
藍羽兒亦是聽得懂琴的人,眼前這位公子的琴技不比自家公子差,何況連心境都這樣相似,正要開口相勸忽見窗外飛來一隻紅色的鳥,輕巧地落在琴上,用白色的喙啄啄琴絃,黑色的眼睛溜溜地轉著,模樣倒像極了藍羽兒,藍羽兒上前小心翼翼地將鳥腿上的信管抽出來檢視。
“這是什麼鳥?好奇特啊!”莫原好奇地盯著那渾身通紅的小鳥問道。
“是血燕。”
難怪通體血紅的顏色呢。“為什麼不用信鴿啊?”
“血燕是稀世珍禽自然奇特,它比信鴿體型嬌小易於藏身,而且飛行速度是信鴿的十倍,用起來更方便。”藍羽兒邊看字條邊說道。
“哦,那倒真是難得……”莫原正想伸過手去摸卻被藍羽兒一聲怪笑嚇到了。
“呵呵呵……”藍羽兒一臉難以置通道:“我家公子從不見外人的,可是卻想見龍公子你呢……嘖嘖真是稀奇。”
青遠煙問道:“你家公子在這附近麼?他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呵呵,想必是公子與這琴通了靈犀,知道有人在彈他的琴吧,我帶你過去吧,現時公子應該在無情崖。”
青遠煙稍有猶豫但還是跟去了,無音琴,無情崖,再加上這孤山獨湖蜃之閣,他倒真想瞧瞧住在這裡的人,藍羽兒口中的公子是個什麼樣的角色。
藍羽兒隨手抄起一件純白的袍子,便笑嘻嘻道:“二位公子請稍後,我們去去就來。”
看著一高一矮兩個人出了門,柳浪暗自總結道:永遠不要小看年紀小的女人,不然真的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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