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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凜冽:“立後之事朕自有打算,麗妃若無別的事可以下去了。”沒想到龍風離如此無情,麗妃一跺腳便抹著淚離開了。
室內終於恢復了清淨,龍風離的表情才略微柔和了一些,皇后的位置真的那麼重要嗎?若真如此我便斷不能予你,因為那個我想一起共擁江山,同攬天下的地方早就被一個人填滿了……
覃軍在靈川覆沒的訊息傳來時自己一怒之下掀翻了桌案,一年來派了數隊人先後搜尋,可是始終沒有你的訊息。
許清如,既然沒有尋到你的屍身,那麼你應當是活著吧……
可如今的你身在何方?你又為何要消聲滅跡呢?
龍風離嘆口氣走回案前,提筆而書,飽蘸了濃墨的狼毫略頓,登時滴下一顆純黑的淚珠,暈染了白宣上勁透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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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屬下要拔箭了,您忍著點……”而聽的人只是呵呵一笑道:“這點小傷算什麼?你只管拔!”
軍醫一點頭,猛勁將那嵌入肩頭的斷箭抽了出來,暗紅的箭尖撕皮帶肉,血液立刻從傷口湧了出來,若是一般人早高聲叫痛了,而這位年輕的將領只是微皺下眉頭,一聲未吭。軍醫擦了把冷汗,心中暗贊難得這丞相府出來的將軍是個真漢子,否則這麼惡劣的形勢大家早就撐不住了,一邊想著手上也不敢絲毫怠慢地止血包紮。
這時一名副將入帳彙報軍情,陸宣和聽完後便一一下令,處理得有條不紊。軍醫不禁讚道:“將軍您真是睿智英勇,比青將軍也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誰料陸宣和聞言變臉,連一旁的副將也臉色劇變,大氣都不敢出,這馬屁可真是拍在馬蹄子上了。
沉默良久,陸宣和才沉著臉道:“這裡沒事了,你們先下去吧。”
軍醫自知犯了禁忌,冷汗淋淋地和副將一起告退了出去。
帥帳內燈火如豆,映在那張時常掛著誇張笑容的臉上暗影綽綽,陸宣和走到一角,拿起那柄已經卷刃的長劍,深深嘆息。
一年前的靈川戰場,他翻遍了那些已經開始腐爛的屍體,尋遍了周圍的山嶺河川,卻只拾到了那人的劍……直到銀羅兵攻佔了亞嘉,自己才不得不回到軍中,得到新帝重用,升任將軍,重回沙場,面對銀羅鐵騎,陸宣和心中只想著報仇!
還記得當初與他一起開赴疆場,同生共死,那時候他總是板著臉,是從小改不了的毛病,而自己總是張揚地笑,成心要和他作對一樣,他還以為他們可以永遠這樣,直到許清如的出現。看到青遠煙為了他衝入火場,看到青遠煙的第一次微笑,陸宣和才發現自己已經無法介入他們之間,然而他什麼也做不了,正如他們在靈川遭伏時自己還遠在千里之外,那種無力感讓陸宣和始終不能釋懷。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指揮軍馬上陣殺敵,他要靠自己的雙手為他們報仇!為青遠煙,為許清如,為覃國眾多將士的亡靈,為所有飽受戰亂之苦的百姓……
眼色一沉,陸宣和猛然揮動手中的劍,氣道橫斬,帳裡的燈悄無聲息地滅了。
闃寂長夜,
思緒未央。
涼風剪燭,
共話西窗。
有心問伊,
良友何當?
自爾首肯,
此生不枉!
對酒當歌,
冷月無殤。
殘劍繽紛,
滿袖清霜。
浪蕩江湖,
漠笑何妨?
吾本飛燕,
卻落情網。
隨便就丟擲一首文采極佳的詩來,許清如笑吟吟地繼續喝著茶,而另一桌的幾個人已經臉色灰敗地垂下頭不敢吭聲了。原來這家客棧裡住了不少趕考的學生,先前那一桌的人見這邊坐著的都是江湖中人不免輕視,再見青遠煙和許清如關係有些微妙,便仗著自己有點文采歪了幾句酸詩譏諷他們,青遠煙自然是權當聽之不見,還阻止了另外幾個想要去教訓人的同伴。而許清如面不改色端坐未動,沒有直接回擊而是將親身所感化成詩說給那幾人聽,出口成章,字字珠璣,自然是沒得比了,幾人心想自己寒窗苦讀數十載竟還不如一個江湖之輩,立時羞愧難當,全都埋下頭吃飯了,只不過,味同嚼蠟。
青遠煙只是苦笑,這個人,當真是惹不得啊……同桌幾人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