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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唔……咳咳咳……”掩著口的白絹很快被染成了血色。
許清如飛快的施針,暫時穩住了穴道,但是……
“怎麼樣了?”
看見站起身的白衣少年搖搖頭,所有人的心頃刻沉了下去。
“最多還能拖半個時辰……抱歉……”
“沒、沒有關係,公子你已經盡力了,咳咳,曼嵐不勝感激……”
“宮主,你現在還是少說話為妙,否則會加快毒蔓延……”
曼嵐的臉色異常蒼白,她虛弱地一擺手道:“多謝各位陪著曼嵐走到這一程,如今我已死而無憾了,不過,柳、柳少俠……可否與你單獨一敘?”
站在角落裡的柳浪一驚,趕忙上前道:“好。”
站在曼嵐門外,眾人已相顧無言,然後屋內傳來了悠揚幻美的琴聲,那是荼靡絕響。最後琴聲突然斷裂,一切恢復了沉寂,所有人都知道,曼嵐也已經離開了。沒有人知道曼嵐同柳浪談了什麼,只看見柳浪走出來時神色茫然,一言不發,唯有唇邊掛著若隱若現的苦笑,看著他徑自遠去,青遠煙第一次感到恐懼,那是種面對千軍萬馬時都不曾有過的恐慌。現在面對的敵人與先前遇到的人完全不同,我對他一無所知,他卻對我們瞭如指掌,甚至於無需現身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殺死我身邊的人,而我卻只得無能為力的站在這裡看著他們一個接一個的死去。
原來,這就是絕望。
冷風依舊刺骨,冬天還沒有過去,童二的墓旁又有了兩座新墳,只是這一次為逝者彈奏安魂曲的已然換了別人。
“月影雖為一介伶人,卻也不想什麼都做不得,這安魂曲還是我來彈吧。”
許清如微愣了一下,還是將曼嵐的魔音琴交給了他。很快的,沉靜幽婉的樂曲自那尖細的指端傾瀉而出,不愧是流照樓的頭牌,琴技遠遠超過一般的樂師,然這曲裡也別有一番令人不解的苦澀悲涼。
一曲將畢,忽聽一聲銳響,樂聲突然斷了。
所有人視線都移了過來,一顆晶瑩從斷絃上滴下來,打在腕間還是熱的。
“呵呵,這魔音琴認主啊,也許它也想隨著猗嵐宮主而去呢……”
“月影,你的手……”
月影低頭一看,果然手上被劃開了寸許的口子,粉紅的血液泛著熒光悄無聲息地流淌。
“這血的顏色?!”
“弦上有毒!”
柳浪頓時愣在原地,待反應過來時已經有幾人扶住了琴前那搖搖欲墜的身體。許清如趕忙把脈診斷,玄冥則仔細地檢視起了傷口。
“熒紅色,不斷流動的血液……主上,這恐怕是……”
灰藍的眸子閃過一絲陰霾,“居然是……‘七夭’!?”
“七夭?那是什麼?”
“是江湖上極其罕見的劇毒,是由七種毒物煉製而成的,解藥就是這毒本身,但是放置毒材的順序和劑量稍有不同就不能用以毒攻毒的法子來救,所以只有下毒的人才能解毒。”
“能不能把毒逼出來?”柳浪抓過月影的手,不斷流淌的血液豔麗而詭異,觸目驚心,總不能就這樣下去啊,這樣一直流血他會死啊!
“不能,這種毒哪怕只是接觸面板也會滲入人體,而且傳播的速度極快,方才他彈琴的過程中,毒已經蔓延到全身經脈了……”
“所以……所以抹在琴絃上麼?混賬!”
“恐怕下毒的人是想對付猗嵐宮主,但沒想到……”
“許公子,請你救他,一定要救他啊!”
“不必了……”月影打斷柳浪的話,“你還不明白嗎?此毒,無解啊……”
“不會的!你不要胡說……”
“許公子,”月影撐起身子來問道:“我還有多長時間?”
許清如微垂著頭,略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表情:“‘七夭’既不侵心肺也不傷經脈,它的毒性在於中毒者不可受傷,否則血液會無法停止的自傷口流出,直到……血枯而亡……”
“如此看來,我還是有些時間的啊……”月影笑了笑,誰都看得出那笑容裡淡淡的哀傷,“生死有命,各位請珍重,月影就此別過了。”言罷轉過頭對柳浪道:“現在,你還懷疑我麼?”那對妖媚的桃花眼何時變得如此幽怨?
柳浪聞言如五雷轟頂!他呆愣在那裡久久不能動彈,直到月影已經走出很遠才瘋子一般追了上來。
“月影!月影!不要走。”抓住那紫衣人的手,柳浪再不想放開,“對不起,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