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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因為,我不允許任何危及皇室穩固動搖大覃根基的因素存在。可是,機關算盡不如天意一算,龍風離,終於遭了報應……”忽然那人身子一歪,倒向榻沿,青遠煙手疾眼快扶住他,卻見那人已經臉色灰白汗如雨下!
“把這個……交給……許清如……”一疊紙樣的東西被塞到了手裡,青遠煙點點頭,龍風離又顫抖著交給他一個冰涼的物件,是玉璽。
“雖然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可、可是,還是想……聽你叫一聲……哥、哥呢。”那雙曾經凌厲凜冽的眼睛,此刻卻充斥著無比悲涼的色彩。
如果不是生在帝王家,我其實一直好想有個弟弟。
少時的兩人見面就是針鋒相對,冷漠的青遠煙,霸道的龍風離,遮掩不住的蓋世才華,不屑遮掩的雄心壯志。在無數個梅花開放的清晨裡,在無數次刀劍相對的校場上,兩個少年悄無聲息的長大。相處的時間越來越久,兩人的隔閡卻日漸加深,看著羽翼漸豐的兩人,龍越除了扶額就是嘆氣,本應是最親近的兩個人,見了面就像生死冤家一般。於是,他果斷的將龍風離調到了北線軍中歷練,之後兩人再見面,彷彿已經闊別了千年,除了那陳年的火藥味還似有似無的飄蕩在視線相交的瞬間。
彷彿是驚醒了一樣,很多自己以為都已忘記的事情全部飛快的掠過腦海,青遠煙嘆道:“我從來都沒有恨過你呢……哥。”
那一聲輕嘆猶如清風吹過,微弱得連自己都沒聽清楚,但青遠煙卻知道那人聽見了,因為原本黯淡的眸子突然就有了光。
一點笑意自那人眼角滑落,狹長的鳳目緩緩闔上,大覃主人的時間永遠停滯。
屋外忽然響起陸崇宇的聲音:“陛下,許公子來了。
青遠煙抬起酸澀的眼:“讓他……進來吧。”
你看,哥,世間大半的錯過都是眨眼間的無奈。
走過深幽的長廊,看了眼跪了一地的哭啼的人,剛剛甦醒的許清如木然的任人扶到龍床邊,那人睡顏安靜,他再不用操心他的江山,也不必掙扎在寂寞中了。
薄如蟬翼的宣紙放在手上重如千斤,碩大的“清”字彷彿黑色的淚珠,紙上暗褐色的血跡刺得眼睛發酸,許清如愣愣的垂下微顫的手,幾乎拿不住一紙輕盈。
“這是他留給你的……”這個人死前連妻室子女都不曾多言,心心念唸的竟都是你……
“為什麼……會有血?”機械的問出口。
“當時陛下是為了奪這張紙……才會被麗妃刺中……”陸崇宇小心的解釋道,但依然遭到了青遠煙冷冽的一瞥。
手一抖,紙,飄然落地。
嘴角勾勒出苦澀的笑容,清澈的眸子彷彿蒙了一層水霧,許清如竭力控制著情緒:“你恨我吧?我害死了你身邊那麼多人!若是你當初能殺了我多好……不然,怕終有一天我要害死你。”
我果然是,禍害。
青遠煙心酸的抱住他鏗然道:“胡說什麼!這不是你的錯。我們會好好的,誰都不會死。”這麼急切的辯駁反倒顯得慌亂,許清如定了定心神抬頭一笑:“吶,這可是你說的……”我們會一直好好的……不許騙我。
不許騙我。
國不可一日無君,大喪之後覃國霄王登基為帝。
一改平日青衫,桂冠玉帶,龍紋皇袍,眾人擁簇。青遠煙站在高大的宮樓上,背對恢弘的皇宮,迎著清早瑰麗的朝霞,接受萬民朝拜。耳邊是鋪天蓋地的萬歲,心裡卻是一陣冷清,龍風離的話果然不假,高處不勝寒,坐在龍椅上的人都是寂寞的。忽而眼角捕捉到熟悉的白衣,看著那純淨美好的笑臉,青遠煙忽然感到整個世界都已寂靜,伸開手掌,牢牢攥住那修長的手,全然不理身後一陣壓抑的抽氣聲。
許清如見他在這種場合竟如此明目張膽自然心中大駭,想將手抽回,而那人卻死死拽著不肯撒開,兩隻手在寬大的袖子里拉鋸了幾個來回,終是許清如告敗,直到慶典結束都只能哭笑不得的任他拽著。
底下眾人皆不明新帝身旁的白衣公子是誰,但見著那絕色的容貌大抵都忘了追問,明知都是男子,但這兩個賞心悅目的人站在一起卻格外協調,尤其是新皇臉色雖冷然,但看向身邊人的眼神,竟是毫無遮掩的溫柔。
清如你只管記得,以後我在的地方,都要有你。
史書記載:覃主六世崩,弟霄王即位,即後世所謂千古大帝青寰君。
第七十六章 臘盡春回
“原來黑髮的許清如是這副樣子。”某人笑著對身後幫自己染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