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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還帶著糕點味兒的舌頭一個不防備便滑了進來,墨宇張大眼睛,一時間竟在這甜膩裡任他予取予求。
時間很短,子諾別開頭站起來,與墨宇相距甚遠。
“這幾天不閒著,裡裡外外不舒服,你就當給我漱個口。”他的話說的輕巧,粉色的細舌又伸出來舔舔嘴角,小童已在門外候著,子諾回頭瞥一眼墨宇,巧笑嫣然。
“還不走,一起洗?”話語剛落,便開始動手寬衣解帶。
他當我是什麼,當我是什麼!墨宇紅了臉,不只是羞是氣,一轉身便邁開步子。顯然是急於離開,步子很大,步履很快。
子諾笑笑,拉開的衣襟又合上,手指撫上額角,他累了,連臉色都是蒼白,他沒看出來麼,那般寡淡,那般寡淡!
“我知你不舒服,早些休息,我再來看你。”門口他驀然回頭,一句話說的輕柔,那輕柔宛如那日初見的落花。
子諾怔住,鼻頭一酸便向溺水一般呼吸難耐,強行把這一股感覺壓下去,再抬頭,他連氣息都已消失在這房裡。
早知忒的難捱,悔不當時留住。驀地想起自己常唱的曲兒,白齒紅唇,唱盡了別人的悲歡,也叫別人看盡了自己偽裝的悲歡。真的自己在哪裡,該真的時候作假,該假的時候還是假,突然覺得控制不住了。浸淫的太久太累,一點一點搜腸刮肚也找不回那點兒真心該怎麼表達。
人人都說,面具戴久了,是要摘不下來的。他當時還說,此地如斯,不摘也罷,自己打自己的嘴!
霧氣氤氳裡用力擦拭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把水淋滿身,一遍一遍的洗,洗掉的不是髒,是累。累是能洗掉的,可是髒不能,於是不做嘗試,可是連洗掉那些疲累都是治標不治本。
鴇兒告訴他,入了北館,就再沒有回頭的一天,生是北館的人,死也是北館的一培土。呵,果然是回不了頭了,可偏偏要遇見他,絕望裡生出那麼一點兒希望,可惜那希望苦澀的不得了,又漸漸將耐心磨光,一身骨中空,一碰就散。
疲累都浸在熱水裡,白氣繚繞裡半閉的雙眼漸漸合上,紅燭搖曳,長髮迤邐一地。明天吧,明天,一覺醒來,他還是他,怎麼會變呢?
第五章 交易而已 '本章字數:2054 最新更新時間:2013…01…30 20:57: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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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籠覺睡的一身都像被浸在了漿糊裡,越睡便越無力。子諾翻了個身,強撐起身子,隨手撈過一旁的錦衣披上,曖昧的顏色遮掩了身上那些曖昧的痕跡。
有誰的影子在窗邊一閃而過,叩門聲良久方才響起來,子諾低眉想了想,還是把身上的衣服穿好方起身去開門。
刺眼的天光,高遠的蒼穹晴朗的不能再晴朗。墨宇一腳跨進門,右手托盤上是幾樣素淨的小菜和一碗白米粥。子諾瞥他一眼,側過身子讓他進來。
“就給我吃這個?”他挑了眼皮兒,煞有介事地看他把手裡的托盤放下,不答話,也不回身看他。
“我不愛吃這個,太素了,北館裡的紅牌都是無酒不歡的,你不知道?”他勾了嘴角,慢慢蹭過去,衣襬一晃便帶出一陣香風。
墨宇還是不說話,拾了筷子把碟子裡的蔥薑蒜細細挑出,瓷勺蹭著碗底,股股的白煙冒出來,那燙人的熱度漸漸退下來。
“吃吧。”墨宇執起一勺白粥,慢慢送到子諾嘴邊。而後看他漫紅的臉,方才攢足了勁兒譏笑刻薄的表情霎那間分崩離析。
“你張嘴。”勺子撬開唇齒填進去,白米香便在唇齒間慢慢暈開。
他又拿勺颳了刮唇邊遺漏的痕跡,子諾看著那瓷勺劃過最短的弧線,再一次落進碗裡。
“怎樣?熬了很久的,你睡時我就下鍋了。”眉眼彎彎,那語調平和自然,像說著最普通不過的家長裡短。
再舀一勺粥,雕花的筷子夾了碧色的小菜,一同放在勺上再次送到嘴邊。子諾一動不動的任他動作,心裡卻突突地跳著,想搶了碗自己來,卻貪戀這一點摸不清想不透的感覺。
看他的手一來一往,碗裡的粥到底是見了底,子諾心下竟生出一絲遺憾,那遺憾莫名漲起來,在心底磨弄的人難以自持。
“沒有了?”子諾終於說了第一句話,白粥的餘味還在唇齒間久久不散。
他卻笑了,盤碗筷碟都收入托盤,一點都不給人留戀的餘地。
“少食多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