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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帶出一抹笑,笑朱兒的坦率直接。
“你……”
“哎呀,公子就是喜歡左思右量的,以前如此,這會子還如此。你問嘛,老爺不說,朱兒還能不告訴你不成?”那丫頭撇了撇嘴,似是與從前的墨車分外熟稔,墨車想了想,丟擲了第一個問題。
“哦,那……我與你們老爺,是什麼關係?”
朱兒似是沒想到墨車張口便問這個問題,並未馬上答話,只是饒有深意的看了墨車一眼,臉上突然紅了一片,那緋紅一下竄到耳根。
“老爺的事兒,我們做下人的不敢隨意打聽,總之,總之是很好的關係就是了。”
“怎麼好法?那我是什麼來歷?”墨車看朱兒吞吞吐吐,心裡漸漸就篤定起來。
“哎呀,就是很親密,比著兄弟還親。”朱兒一下子急了,丟擲這麼一句就不再看他了。
“至於公子的來處,朱兒也不知道,只知道公子從十年前就住在錢家了。似乎公子,公子十年裡一直是這麼個摸樣兒。”說到這兒,朱兒又扭過頭來打量他的臉,眼裡卻似乎並未有一絲疑惑。
“我是三年前才調過來侍候公子的,之前那小廝說是偷了東西,叫打了幾十板子,攆出府了,別的我也不知道。”
“哦。”墨車低頭沉思了一下,又問:“我是怎麼中的毒?”
“公子兩天前跟老爺去送個江南的商人出府,清早出去還好好的,可傍晚卻是被老爺抱進府的。那時候已是人事不省,老爺慌慌張張的叫了大夫,急的痼疾都要犯了,卻硬生生看了你兩天。”
朱兒說著抓住墨車的手腕,翻過來擼起袖子,藉著昏黃的燭光便看到一個詭異猩紅的小點兒。
“說是刀上淬了毒,可大夫說又不像,具體怎樣怎樣的,我也不太清楚。”
墨車看著那紅點兒,用手指按了按,略微有些刺痛,並沒太大不適,又湊近前來看了看,被朱兒一把抓住。
“按什麼呀,這好好的,行了行了,你早些睡了吧,等下我端杯茶給你漱漱口。”
墨車抬頭看了看朱兒有些微惱的模樣,便點了點頭。
“我就在外屋,夜裡有什麼事兒叫我就是了。”漱了口,朱兒拿小竹籤兒撥暗了燭芯兒,端了托盤出去,一夜無話。
再睜眼的時候天還沒有大亮,床上糊了明紙,柔和的光散進來,屋裡倒也一片敞亮。
墨車抬眼打量這屋子,墨案錦瓶,案上一隻白瓷兒的花瓶,裡面歪了幾支粉桃兒,屏上是四季君子。小几軟榻,佈置的倒也是清新雅緻。
他感覺了一下,全身並無不適,便兀自披衣下床,書案往上的牆上,張著一副水墨山水,空靈自然,可見作畫之人的心思通透,目光落在畫上的幾行題字:
“雨下空川,行行但覓故人傘。桐油蘊紫,懶懶只待故人還。”落款是“墨車字”。墨車?他看了兩眼也並未太多在意,興許是自己以前畫的。目光下移,便又是一行小字:
“錦年三月,攜傘共遊,作此畫以贈子生。”下有一方篆章,草篆圓滑,內有“君子惜生”四字,想必是那錢榮的私印。
還未細嚼,朱兒便端了銅盆進來,清水冒著熱氣,她見了墨車,趕緊放下跑過來,語氣盡是埋怨。
“呀,公子咋自己起來了?衣服也不穿好,再著涼了怎生是好,快去坐下。”說著把墨車拉到床邊坐下。
扣上領口最後一顆釦子,朱兒又擰了塊熱帕子給墨車擦臉。
“我還是洗洗吧,這樣總覺得不太清透。”墨車把帕子遞回去,站起來就想往水盆那裡去,被朱兒一把拉住。
“不行,大夫說了,傷口好些天不能沾水。”朱兒假裝小臉兒繃著,讓墨車看了好笑。
墨車並未答話,顯是不太高興。
“等過些天,過些天就行了。”朱兒又遞上來個茶碗兒叫墨車漱口。漱著漱著,竟又和著溫水吐出一口獻血。
“呀!”朱兒嚇得小臉兒都白了,趕忙把墨車扶到床上靠著。“你等著,我叫老爺和大夫。”說完,一溜煙兒向屋外衝去。
第十九章 春陽 '本章字數:1528 最新更新時間:2013…02…14 18:1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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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看與不看,都是那些病症,怎樣都要抽絲剝繭一樣慢慢的去。
錢榮乾脆成日的往墨車這兒跑,顯是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