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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褶皺,更是在心裡泛出了噁心。以至於如今仍見不得水,每每沐浴須得閉眼方能為之。自此,讀書也並不出屋,由墨宇親任先生。
就這樣平平淡淡的,又過了小半年。夜間已經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了,墨車也終於知道,那藥膳其實是對身體的一種改造,會叫面板白如細瓷,體香幽異,最重要的,是抑制骨骼的生長,所以如今他才會如此纖細。抑制生長?莫不是少食也是為此,分明是把他當女孩兒養,一念及此,心下有些鬱悶,但日久也慢慢化去。
平淡的日子自是平淡,悠長的時光兀自悠長。偶爾撫琴賞花,描幾筆塗鴉,這生活倒也美不勝收。
這日,墨車獨自在院兒裡踱步,墨宇早給了他這樣出入信步的自由。轉過庭院,初秋的小園兒裡冷冷清清,有乳白色的月光落在肩上,溼溼的,抖也抖不掉。
竹旁的廊上,似乎隱了個人影兒,墨車眨眨眼,身形一側閃進陰影裡。
那人兀自擎了白玉小盞,湊到嘴邊一飲而盡,那粘人的目光也像是聽了話,在他身上臉上緩緩流動。還是那一襲白衣,叫人移不開眼,那飄渺絕塵的身影像是下一刻就要乘風歸去,像是這凡塵裡的一切,都留不住他,也都配不上他。墨車看的怔住,就這麼呆呆地站著。其實這樣的人,這樣的影,繞是你定力多高,也難免而認為是誤闖了仙境,再怕驚擾了那清逸孤落的仙影兒。
“躲在那兒幹什麼,過來,我帶你看月亮去。”聲音明顯帶了幾分醉意,空靈卻魅惑,勾著墨車走過去。
這人,似乎從未變過,從五歲第一眼見他,他就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而今,音容竟絲毫未改。
似是看穿了他的疑慮,那人抬手,修長的手指在他鼻尖上一點,那動作竟帶了幾分寵溺。
“不是不老,是不會老,你也不會。”
手指一恍而過,他瞬間睹見他淡然輕靈的眸子,泛著水樣的柔光,平時略有些蒼白的面板上隱隱現出一層水紅,想是飲了酒的緣故。又是一怔,他想,一顧傾人國,大抵如此。
“小車,我帶你去看月亮,好不好?”墨宇抬頭用修長的手指勾住他下巴,被迫四目相接,像是被看到身體裡,另一隻手輕輕環上他的腰身兒。他倏地紅了臉,眼神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好。”他答。那人舉手投足間都是難以言說的風情,就這麼勾著人的回答無法逃脫。
“嗤??”耳邊一聲輕笑,離得太近,便有溫暖的風撲進耳朵來。“小車臉紅了呢,你叫我哥哥,好不好?”
墨宇又拿鼻尖輕蹭他的鼻尖,兩隻白玉般的鼻頭相撞,癢癢的,卻有說不出的感覺從體內開出來。未曾細想,他腰身兒一緊,人已騰空而起。
天!他真的是神仙麼!有風撲在面上,做夢都想不到,他竟然在飛,眼裡心裡,什麼都沒有,他只有那攬著他腰身兒的人,胸膛裡有什麼狠狠抽搐了一下,隨即完全放開,隨你帶我到哪裡。
不久,就已輕穩落定,但墨宇似乎無意停留,攬著他足尖一點,房上的磚瓦脆生生一響,便又騰空而起。
他回頭看他,他亦對他微笑,宛如幽曇照水,他從未曾想過這個淡如冰雪的人會笑,但此夜卻又是笑了兩次,一次對他,一次為他,一深一淺,皆讓人陷落。
哥哥,他若真有這麼一個神仙樣兒的哥哥,不敢想下去。墨宇是哥哥。忍不住還是要想,心頭有什麼又酸又癢的全不受控制。
“哥哥。”似是語不由心的,他脫口而出,低聲喃喃。出口方才發現,慌忙以手掩口,有些心虛的抬頭。
有些竊喜又有些害怕,天人交戰之際,墨宇便攬著他輕落在一枝粗壯的樹枝兒上。
“小車,你再叫一聲。”攬著他的手臂再收緊幾分,怎樣一雙造物的手,能將這雙眼睛生的如此明淨,墨宇還是看著他,那聲音溫柔的就要化成一灘清水,像是最單純的誘哄。
“哥哥。”墨車索性放開膽子,中氣十足的叫一聲,那聲調竟七回八轉,由羞怯轉為試探,再由試探轉為驚喜,最後尾音將落時,還帶幾分炫耀。
“哎。”回答也乾脆響亮,卻故意拖長了尾音。
“唔。”尾音忽然一收,唇被覆住。
有酒氣綿延不斷渡過來,也燻得墨車雙眼迷離,似在半夢半醒之間。那溫涼重重的輾轉,輕輕的吮吸,並沒有更進一步的侵蝕,滿是寵溺與甜蜜。
很輕,那溫涼柔軟的唇又離開嘴唇,到嘴角,臉頰,下巴,再一路向上,輕啄眉眼和額頭,最後在鼻尖反覆蹭吮,良久,才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