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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瑜一愣,伸手抓住藍瑾的手,急道:“什麼身份不同?難道我如今成了皇帝的弟弟,就不是你的弟弟了?”
藍瑾道:“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我弟弟。”
藍瑜聞言鬆了一口氣,又有些難受,低聲道:“我剛剛去看了爹,爹不想見我……”
藍瑾見他一臉難過,便安慰他道:“我和爹如今境況堪虞,他怕你被牽連,所以才不想見你。而且以你的身份,本就不該來見我們……”
藍瑜沉默了片刻,道:“我根本不稀罕這個王爺的位子,我只想和你還有爹回洛川……我還想二孃三娘……”他越說越音越低,到後來已經開始抽搐了。
藍瑾聽著,也跟著難過起來。他也想,想二孃三娘,想像從前那樣過無憂無慮的少爺生活,有事無事和阿瑜鬥嘴,在二孃三娘面前撒撒嬌,闖了禍被爹責罵幾句……
明明只過去了幾個月,為什麼所有的事都不一樣了,那些以前覺得簡單平泛、如今想來覺得無限美好的日子,竟就這樣一去不返了。
兄弟兩同時沉默著,也不知過了多久,藍瑜又道:“我再去求求沐景昊,讓他饒過你和爹,他若是不答應,我就死給他看。”
藍瑾道:“沒用的,爹做了許多錯事,根本沒有可能被赦免,我差點殺了沐景殊,也該給他償命。”
藍瑜一愣:“沐景殊是你刺傷的?”
“嗯……”見藍瑜面露震驚之色,藍瑾不由得有些心慌,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他的情況?他怎麼樣了?”
藍瑜遲疑了一下,才道:“沐景殊幾日前就回了丹陽,但卻一直昏迷不醒……”他抿了抿唇,“你那一刀,幾乎刺穿了他的心臟,若非沐景寒醫術高明,他恐怕早就死了……”
藍瑾身子猛地一顫,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那日冷劍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他誤以為沐景殊的傷並不重,有那位神醫在,沐景殊應當是性命無憂了。誰料到,竟這般嚴重,過了大半個月,還在昏迷中。
“哥,你沒事吧?”見他忽然間臉色慘白,藍瑜不由得擔心起來。
“阿瑜,我求你一件事……”藍瑾一把拉住藍瑜的衣袖,急切地道,“我想見見沐景殊,你有沒有辦法幫我?”
藍瑜愣了一下,有些為難。他能進牢房來看藍瑾,便已花了不少功夫,若要帶他出去,恐怕更是難上加難。但看到藍瑾臉上痛苦的神情,他還是咬牙應了下來,道:“我想想辦法。”
藍瑾沒料到,藍瑜當天晚上便又來了牢房。
藍瑜才跨進牢房,便大聲道:“哥,我給你帶了些吃的,你這幾天在牢裡,一定很久沒吃過好吃的了 ……”說著便讓一來前來的隨從將食盒放到桌上。
藍瑾微微皺眉,苦笑道:“到了這種境地,吃什麼有什麼區別……”
藍瑜拉著他到桌旁坐下,道:“就算是在牢裡,你也不能這麼辛苦自己……”說著,他壓低了聲音,“我已經讓門口的守衛下去了,我們趕緊換衣服……”
藍瑾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不由得驚訝地盯著藍瑜:“你想讓我假扮你離開這裡?”沒待藍瑜點頭,他便已連連搖頭,“這監獄的的獄卒可不是那麼好胡弄的,我們倆的長相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他們不可能認不出來。再則,你若一人留在這牢房裡,我也不放心。”
藍瑜朝他擠擠眼,道:“哥,你也把我想得太蠢了吧?若非有十足的把握,我怎麼會來找你。”他說著指了指那個正在往桌上擺飯菜的人,“我們只要把衣服換了,剩下的事件就交給他處理好了。”
藍瑾看向那人,他一副侍衛的裝扮,生得平凡普通,是那種看一眼便立即會忘掉長相的人。藍瑾心下好奇,不知道藍瑜的意思,但當那人將食盒裡最底層的東西拿出來時,卻不由自主地呆住了。
食盒最底下的不是飯菜,而是一些工具,一些用來易容的工具。
藍瑾轉身藍瑜,拉了他低聲問道:“他是什麼人?你怎麼會認識他的?”
藍瑜笑道:“我離開家裡的這段日子,在外面見了不少世面,也認識了不少人,他就是我在外面認識的朋友,名叫胡悅,乃是江湖上頂尖的易容高手。”
藍瑾將信將疑:“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你若不信,等會他給我們易容完,你便知真假了……”
那人聽到他們的對話,轉過頭來,嚴肅地道:“放心,我行走江湖多年,還從未失手過。”
過了約半炷香的時候,胡悅終於替兩人換了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