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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留情。
他一直以為自己的行動能夠讓樓主改變看法,然而二十歲那年,樓主風輕雲淡地將那顆對所有殺手來說是噩夢的藥丸交給他時,他才明白自己的努力都是徒勞。
他是孤兒,無父無母,心無牽掛,而義父算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因此他才能面不改色地接過那顆藥丸,心平氣和地吞入肚中,心想:如果這樣做能夠讓他們之間毫無隔閡,那麼他心甘情願。果真,從那以後義父對他的態度改變了許多,甚至他還享受到了來自義父那略微溫暖的親情。對銀首來說,那溫暖雖然短暫,卻甘願讓他為之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銀首躺在硬硬的床板上,眼睛一直盯著房樑上薄薄的床罩,腦海中閃過萬道思緒。身上的傷恐怕短時間內不會痊癒,這樣的狀況絕對不適合趕路迴風雨樓,因此他也沒勉強自己,甚至明白自己回去後一定會受義父的責罰也沒有多想。
他可以為義父的一個命令而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卻不允許逞強自損身體去做無意義的事情,回覆命令固然重要,但還沒重要到讓他損傷自己的身體。作為殺手,必要的自我保護能力是絕對不可以缺少的。
這是十年前義父親口對他說的。
睡之前,銀首吩咐小二端來了盆熱水,然後從包袱中拿出一個小瓷瓶,從瓷瓶中倒出少許的半固體膏狀物於手心搓了搓,然後小心翼翼地敷在耳鬢兩邊以及下頜處,等膏狀物發揮藥效後他洗淨手,然後在耳鬢兩側揉了揉,中指和大拇指從臉上揭下一層乳白色薄層的似膠狀物體。完全揭落時,那薄層膠狀物的原貌已然出現,赫然是一張精緻的人皮面具。
面具下是一張清秀的臉,說不上好看,充其量只能算是順眼,不過他的右眼下有一顆小小的紅痣,略微後勾的眼線將眼睛向後斜拉了一點,看上去有點像丹鳳眼,使得他平淡的眼神有些撩人,再配上淡淡的表情,給人一種魅惑卻又禁慾的感覺。
他催動內力將盆中的熱水弄成冰水,然後輕輕將人皮面具平整地放入水中,讓冰水將其完全浸沒。旁邊還有一開始騰出來的半盆熱水,他用同樣的方法將其催化成冰水,然後用其洗了洗臉,感受到臉上的涼意,銀首才微微舒了舒眉頭。
將小瓷瓶放入包袱中,銀首瞟了眼盆中的面具,然後走到床邊和衣而睡。
等他補足覺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這期間沒人來打擾,他睡得還算好。泡著面具的冰水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冰冷了,他將面具取出來,然後就著冰水將臉洗了下,然後從包袱中拿出另外一個小瓷瓶,倒了少許膏狀物在面具上弄了弄,隨後又舉在空中透過光線看到面具的輪廓已經與之前不相同了。之後他又在上面搗鼓了一會兒便將面具往自己的臉上貼去,等他貼好了人皮面具,手放下的時候,那張臉已經變得陌生了。不過雖然樣貌變了,臉的風格還是那種清秀的型別,而且由於遮住了眼睛勾人的眼線,他整個人的氣質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填飽了肚子,銀首便出門了。
夜幕降臨,蓉城的繁華程度依然不減,各家各戶點亮了燭火,將整座城照的猶如白晝。人流在街上川流不息,有出來逛街看夜景的人也有出來湊熱鬧的人。
蓉城是個比較有文化氣息的城,當今朝廷的文榜眼以及上一任文榜眼皆是出自這裡。作為蓉城之人,上一任文狀元重視教育並大力發展,從而逐漸興起了文學之風,而現任文狀元也不鬆懈,繼續宣揚文學之風、雅、頌,使得蓉城的文化氣息愈加濃厚。而這裡每晚都會有的燈會則成了蓉城的一大特色。
所謂燈會,也就是紅燈籠上貼有一張紙條,紙條上寫有內容,可以是猜字謎,可以是對對子,也可以是將詩補充完整。猜對者皆有獎勵,但具體獎什麼卻是每晚都不一樣,可謂是花樣百出。
或許是蓉城出了兩大狀元,蓉城的人都對這文學詩賦頗感興趣,並以文狀元為榜樣為之奮鬥,爭取在四年一考的科舉考試中能有個好的名次,在朝廷做個一官半職什麼的。久而久之,蓉城成了盛產文官之地。
蓉城中,吟詩作對之人絕不在少數,那些想考取功名的秀才也會在晚上出門去參加燈會,以詩會友是常有的事情,因此可以說夜晚出來的人大多數都是衝著燈會來的。燈會是文狀元為了培養文學之風而辦的,甚至為此還專門請了不少有學識的人,自然這燈會上的內容是摻不得假的,並且是花樣百出,這也是吸引眾多秀才雅士前來的因素之一。
可以說,夜晚的蓉城,燈會是最大的亮點。
銀首對燈會猜字謎什麼的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