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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酒館裡鬧哄哄都討論剛才的事。
“嘿,那個騎馬的我見過。姓方,平日裡就愛鬥雞走狗惹事生非。他老爹是個京官。聽說在左相門下辦事。”
“不過是左相的奴才。看那囂張勁兒,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權貴子弟!”
“就算再有身份,行事也得琢磨著點。想當年凌家的權勢不也是一時無雙,轉眼間就樹倒彌孫散。”
“這一晃都快十年了,凌家早就沒人提起了。”
“可惜了啊。凌家的大少爺,第一公子……”
“說什麼呢!謀逆罪也是能隨便說的。”
“不說了不說了,喝酒喝酒。也不知道那黑衣人什麼來頭,可比方家的草包少爺威風多啦……”
食客們七嘴八舌說著。洛璟言托腮發呆,喃喃低語:“好厲害,不知是什麼人。”
“貴人。”
“慕大哥知道?給我說說。”
“他行事不似江湖中人,對律法熟悉,護衛身手不俗,極有分寸,非一般人能用的起。那騎馬人想是有點背景的,他卻並不在意,只讓護衛打發,顯然對自己的身份很有把握。最重要的是,他用來擲馬的那錠銀子可不小,你說他是不是貴人?”
聽到最後一條洛璟言噗的笑出聲來,“草包少爺也太弱了。”
“比你是差得遠了。”慕北馳想起剛遇到洛璟言的時候,他也是剛跌下馬被人居高臨下的指著,卻一言不發,只是看著對方。眼神倔強忍耐,像只受傷的小獸。自己也是對這眼神感興趣,才出手幫了他。
☆、一盞河燈引發的血案
入了夜有些秋涼,月光隱在厚厚的雲層裡,黯淡的夜晚更顯燈火熒熒。顧瑜瑾在客房裡獨坐飲酒,不知想些什麼。店小二敲門送水,見他一人悶在房裡,熱心的勸他出去看看燈賞賞景。
“……客官您想啊,若是因燈結了良緣,那是被河神庇佑的不是?再說就是不求姻緣,平常的有個什麼心願念想不能說給旁人聽的,也能說給河神聽呀,都說心誠則靈,指不定多說幾次就能成呢!就算不成,至少也有個地說說,比悶在心裡好啊。”
顧瑜瑾意動,“燈能買?”
“出了門往左走,衚衕口有家裁縫鋪子,那家娘子做的燈是全城最好的。就是價錢高,只在燈會當天有賣。”
顧瑜瑾點頭出門。
此刻洛璟言蹲在岸邊撈燈撈的眼都花了還樂此不疲。剛撈到個特別華麗的,抽出藏在裡面的箋子一看:“妻妾相處和睦。動手也去別處。”憋著笑又放回去。慕北馳在一旁邊看他鬧騰邊揣著壇酒喝,時不時瞅瞅有沒有美人經過,也是自得其樂。
“聽說李家娘子燈做的好,入水整晚不沉,還能串繩掛起來看。慕大哥我們快去看看這會兒還有沒有,我要給四叔買盞掛在院子裡玩玩。”說罷拉著慕北馳煙熏火燎地跑去買。
剛進裁縫鋪門,就見個穿黑衣的人正放了錠銀子在案桌上,足有十兩。洛璟言認出就是晌午拿銀子砸馬的“貴人”。店家說最後對燈被這位客人買了,一邊還在給黑衣人誇讚這燈現在只是含苞的形狀,點燃後會慢慢展開,蓮花樣開在水面上。燈油是特製的,能燃一夜。都是成對賣的鴛鴦燈。洛璟言心說最後那句準是坑人的,明明就是一模一樣的兩隻,非要說成一對。心裡好些失落,越看越喜歡,惋惜的嘆了聲。
看到少年沮喪的樣子,顧瑜瑾推了只過去,“給你。”洛璟言驚訝地抬頭看著對方,慢慢的眉梢眼角都彎了起來。隨後有些羞赧,趕緊低下頭,暗罵自己可真厚臉皮。又覺得這黑衣人長得可真好看,雖然冷冰冰的,卻讓人忍不住去看。這樣想著,臉都熱了。
眼前的少年神色變來變去很是生動有趣,顧瑜瑾臉部的表情一瞬間有些鬆動。想起多年前的黃昏,小曜聽了他的告白也是這般變幻莫測的神情。慕北馳一直靠在門檻邊沒做聲,此時出言道:“如此多謝兄臺好意,在下願付銀兩。”洛璟言醒悟過來忙去摸錢袋。顧瑜瑾擺擺手說了聲無妨,便向店家要了紙筆寫箋子。洛璟言有點無措,不知道該不該堅持拿錢。“算了。”慕北馳笑著摸摸他的頭,也拿筆墨讓他湊個景。
“我寫好了。慕大哥有沒有什麼對四叔說的,也寫兩句?”慕北馳沉思了一下,提筆寫下:薄霧散盡。
旁邊,顧瑜瑾似乎陷入回憶,神色落寞黯然。輕嘆落筆:願傾半生凌雲路,求得清魂入夢來。落款:辰霄。而後把箋子摺好放進燈裡嵌的凹槽。
侍衛李方鳴匆匆進來,趴在顧瑜瑾耳邊說了句什麼。他神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