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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晚了,沒能見到這號人物。只聽過別人的描述。這價錢很公道,大概因為他的罪名太重,官宦家的子弟不好買,商賈家的又沒那份閒情,才讓你撿了巧。擱著前些年掌櫃也不會輕易拿出來。”
“他們怎麼描述?”洛雲息插口問道。
“他們說君子端方,丰神如玉,便如此般。雲息對他很是神往?”
“幼年有幸得見,聽他彈過曲子。當時覺得再沒有比他更完美的人了。”洛雲息聲音淡的聽不出情緒,“他說他的琴名叫湛露,能奏出晨露濺落葉尖的聲響。”
“湛湛露斯,匪陽不晞。的確是個好名字。”慕北馳垂目輕贊。
“以後我的琴就叫“‘夜飲’,讓它奏出美酒傾入杯盞的聲響。豈不妙哉?”
“你學會琴了?”慕北馳奇道。
“沒有。想想不成嗎。我只喜歡聽,沒心思學。看來是買不了自己的琴了。”季南遊攤攤手,“不過還好,咱們一樣可以厭厭夜飲,不醉不歸。”
想醉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季南遊被酒浸過的眼睛賊亮賊亮的,扯著洛雲息嘟噥著:“雲息你別走了。要不以後喝個酒還得巴巴的去找你。我臉皮薄,可不好意思天天上門。”他天天逛到慕北馳院子,從頭到腳,看不出丁點不好意思。說出臉皮薄的話來,讓洛雲息不由失笑。“無妨的,我可以來找你。”
“誑我呢吧。指不定過幾天就把我們忘了。”
“不會。我應承的事,從不心口相異。”他說的隨意,卻隱隱有種擲地有聲的鄭重。慕北馳注視著他,舉杯敬了下,“雲息,你既然喜歡湛露,我想把它贈與你。它一定也樂意。”
“我不會彈,收著委屈了它。不如留你手裡物盡其用更好。”
“不會?”季南遊困惑道:“那你還幫北馳拿了路,我以為你是精於此道,心下喜愛才樂此不疲。既然身體不好,力氣活就丟給北馳去做。”
“北馳在選禮物,手裡拿著東西不方便。再說,也是我心甘情願拿著的。”
既然是為他考慮,路上為什麼不說?慕北馳無奈的想,讓自己做了一路的小人,可是傷神的很啊。“雲息,你如果想學,不如我來教你。會了再送與你便是。”
“不用。”洛雲息搖頭,“北馳彈的好,我恐怕學不來。能時不時來聽下就好。放哪都一樣。”
放哪都一樣。都一樣。慕北馳琢磨了會,舒坦的不得了,大冬天裡曬到了太陽似的。
“啊,對了。嵐疏那個梳妝匣子你挑到合適的沒?費點心,她期待的很呢。”
笑容頓時從慕北馳臉上垮下來,頭疼的說:“找了多家,沒有滿意的。做工最多算個精細,離嵐疏的要求差的遠,更別說描什麼山茶花了。待我打聽打聽有沒有手藝好的工匠,現做個。”
“我看夠戧,趕不趕得及是一方面,手藝怎麼樣可不好說。平常的匠人想做個精品也不得耗個幾月。哎你乾脆去神工閣擄人,關他個把月,讓他給你弄出來。不過要瞅準資歷老的抓才行。”季南遊一臉正色的建議,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你怎麼不說讓我掀了他們的場子,把閣主抓來?”主意太餿了,慕北馳壓根不去考慮。就是人家真給做了他也不敢開,還不被射成刺蝟。
“秦姑娘生辰是什麼時候?”洛雲息看他微惱,問道。
“下月十九。”
“我來做。能趕上。”
“你還會這個?”季南遊饒有興致的問。慕北馳沒有太大反應,當初洛雲息聽分析鬼斧營的雕紋的時候,就看出他精於此道。略沉吟道:“會不會太麻煩了?”
“不會。左右也沒什麼可忙的。若不放心,你尋人另做著,到時候挑個好的便是。”
“那才叫麻煩。總有人得白忙活。”季南遊想說的是萬一是你白忙活,傷感情的話讓北馳頭疼怎麼說去吧。
“只要別拖欠工錢,就不是白忙活。我也不過是打發時間。”洛雲息恍然明白了他倆的顧慮,淡然道:“你們想多了。”慕北馳剛想解釋點什麼,還沒想好說辭,就聽洛雲息清清楚楚的說:“而且定是我更勝一籌。”
“哦?小息你還真敢說。”
慕北馳不由去看他,被他眉眼間一晃而過的光彩吸引,倒沒注意到季南遊那聲稱呼。“嗯……那是自然……我是最好的。”小晞。有多少年沒聽過這名字了?九年,還是十年?
看他神色古怪,慕北馳按住他肩頭微用力,“雲息,怎麼了,沒信心了?我可還等著你解救。”
“啊,沒,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