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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按著原始的軌道,繼續重演,反覆著讓人悲悽。
封後大典後的第二日,皇上就翻了德妃娘娘的牌,一連三日,都陪在鍾粹宮哄著。
流言四起,後宮人人都私語,皇上封後純屬因為皇後娘娘是將才,有了軍功,所以皇上才特別恩典,以示安撫楚家滅門一事。更有人竊笑,說這錚錚男子怎能跟女子相比?更何況,皇後已二十有二,不復當年剛進宮時少年柔軟、辨不了雌雄。
而此後,賀蘭若明和楚熙然,也這麼保持著不溫不火、相敬如賓的日子。唯有在御書房批摺子時,才偶爾的會心一笑,一道奏摺兩個相同的批覆,怎不叫人心歡?
賀蘭若明喜歡看那時的楚熙然,閃著狡黠的笑,微微彎起的嘴角,像極了當年使壞在他茶水裡加了鹽巴後還隱忍裝腔的模樣。
賀蘭偶爾也會留宿坤寧宮,只是平緩的交談,不痛不癢,漸漸地,似乎除了朝政,已不能如當年般說笑,只有相擁著滾上床榻,一個狂烈一個順從,分不出哪兒真哪兒假。
有次賀蘭事後想為楚熙然擦身,卻見楚熙然躲過了他伸出的手,阻了他道:「皇上,您是一國之君,這樣不合體統,臣妾自己來就好。」
於是,看著小林子喚人抬了熱水在屏風後,看著楚熙然裸著身子緩緩步入,看著屏風後的人影晃啊晃的,就跟燭光摻雜在了一起。
賀蘭背過身去閉上了眼,他想,睡吧,醒了,他們還是一個皇帝一個皇後,而不是曾經的若明和熙然。
待到楚熙然回到床榻前,賀蘭已經有了均勻的呼吸,背過身的側臉依舊清秀俊挺,和當年第一次見著那樣,讓人迷戀。放柔神情,楚熙然就這麼瞅著賀蘭的睡顏。
當年也曾這樣,半夜醒來,看著這個氣勢強勢對自己卻細心溫柔的男人,然後會忍不住往他懷裡蹭去,而熟睡的賀蘭若明總會像有感應般摟他更緊,緊到可以聽見他平穩而有力的心跳,在耳邊一聲聲,生生不息。
回過神來的楚熙然嘆了口氣,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燙的臉才爬上了榻。
忍不住靠近他的背,蹭上自己的腦袋,深深吸氣再吐出,反覆再三後他覺得眼眶開始發紅,心口開始疼痛,才停止了這樣的動作。
「為什麼還會痛呢?」
楚熙然自嘲著,終是轉過了身,背對著賀蘭若明合上眼。
也就是從那之後,賀蘭再也沒有親手幫楚熙然擦身,常常是楚熙然踏出了浴桶,賀蘭就已然睡去,甚至於後來常常是連人影都沒了。
只留下楚熙然一人在東暖閣裡頭,對著黑夜,等著黎明,然後算計著朝政,笑看著後宮的風起雲湧。
金碧輝煌的坤寧宮,竟比永和宮,越發的寒了。
秋末的時候,儲秀宮裡秀女的綠頭牌也上了冊,真正加入到了後宮的爭奇鬥豔中。
這批由納蘭貴妃替皇上選的秀女並沒能在這後宮掀起多大的風浪,有個別皇上寵幸了幾日的也不過只冊封了淑儀。
皇上的興致完全落在了納蘭貴妃產下的小皇子身上,常常可見御花園裡頭,皇上抱著已然半歲的皇子,身邊只有納蘭陪著。
「皇上若有時間,該去看看皇後娘娘。」納蘭從賀蘭手上接過睡熟了的孩子,轉身又遞給了乳母。
「納蘭,你這是在趕朕?」
「臣妾不敢。」納蘭嘴裡說著不敢,面上卻見不著半點惶恐。
「從你封了貴妃開始,對朕就這般不情不願,若換了別人,怕是早死上千百次了。」
「皇上,臣妾的心早已不在這紅塵,您是明白的。」
「可你還是放不下熙然不是?不然你不會為朕生下皇子,更不會留在朕身邊苦口婆心。」賀蘭苦笑著道。
「只可惜也因為皇上,他和我,倒變得生疏了。」納蘭嘆道:「熙然的心結太多,他那心到底是涼了還是死了,我也瞧不準,皇上就自求多福吧。」
「再等段日子吧,慕容那老家夥最近私下動作不少,熙然表面上故意裝糊塗,怕是真正要開始行動了。」
「那皇上呢?就一邊冷眼看戲?然後坐收漁翁之利?就跟當年慕容家陷害楚氏一族一樣,待塵埃落定,再一道聖旨讓人再無天日?」
納蘭冷笑著:「皇上,納蘭能懂的,熙然更是清楚明白,你道他為何和我疏遠了?不是因為臣妾有了皇子,更不是因為臣妾這貴妃的頭銜!」
納蘭看著默不作聲的賀蘭,終是放軟了語氣,「當年出征前,他來找過臣妾,那日他對臣妾說了三個字──『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