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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繃持的力量癱軟下去。
汪雲崇嘴角溢位笑意,一邊將陸之冉抱上床,一邊在他伶薄的唇上輕啄,直到那張波瀾不驚清逸淡傲的臉上的暈紅越來越濃,才道:“你一路上打探辛苦了,明日尚有苦戰,先好好休息罷,我去就好了。”
“可是崇哥……”
“好了,”汪雲崇輕輕捏了捏他的下巴,再次打斷他,道:“就算你去探他,知道要問些什麼?”
陸之冉默然,這次的案子不同以往,表面上看來只是宮裡鬧飛賊的案子,可汪雲崇的手中卻領了皇上的密詔徹查飛賊背後的牽連。案子涉及到前朝祿王一事,十二衛中只有汪雲崇、韓承希和董之弦知道,他雖低韓、董二人一級,但賴以是汪雲崇心腹,多少知道一些。不過,祿王一案的內中糾葛,卻只有汪雲崇一人明瞭,因此查案中許多本應是下屬分內的工作,確實都必須要汪雲崇親力親為。
汪雲崇撐著手看著陸之冉淡青色的細眉輕攏,知他又在亂想,低笑一聲,俯身乾脆付諸行動地消除他心中糾結,於是細密輕柔的吻印上如墨化一般眉間,緩緩地一路下移,尋得他漂亮的薄唇,才加大力度地細吮起來。陸之冉果然被勾動得不能再胡思亂想,眼神朦朧地沉迷了進去,一雙手忍不住輕輕勾上了汪雲崇的脖頸。
汪雲崇直起身,慢慢將兩人距離拉開拉開一些,一邊輕輕摘下陸之冉環在自己脖子上的雙手,道:“之冉,今夜不行。”
陸之冉羞於自己剛才的過熱回應,暈紅在白皙的臉上綻開,低頭道:“之冉知道。”
汪雲崇呵呵一笑,拍拍他的臉,囑咐道:“早點休息吧,明天叫這幫莽夫見識見識十二衛陸司領的厲害。”這才站起身來整理好裡外衣衫,吹熄了燭火,推門出去了。
第六章 論武百川
正如常綸所說,寒花院真是百川山莊中最為清幽的一院,燈火齊暗後,園中的花葉映著雪色的月泛起幽幽的暗光,偶有沉眠中厚實的呼吸聲傳來,除此之外,連蟲鳴都不曾有一響。
太過靜謐的夜色,反而令人難以入眠。
南疊楓躺在床上,雙手枕著頭,望著隔著窗傾瀉而入的月光出神。他住的這間屋子設計頗有心裁,距離呼延嘯的主屋以及展庭等隨侍住的偏屋約有五六丈,中間由一片精心培育的花園隔開,像汪洋中漂泊的一座孤島,像此時的南疊楓。
天上的雲絲被夜風吹散,南疊楓坐起身,將裡衫隨意地往身上一裹,任蔓延的月光慢慢攏上他略帶削瘦的肩膀,映上他幽邃的星眸。
三年前的師父,是不是也是在這樣一個月色皎潔的夜裡離世的呢,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讓這樣一個絕世高手,毅然地放棄了這個世界?冰涼的風拂入,南疊楓攏了攏衣襟,抱緊了雙臂。
半大的時候,師父對自己說,她曾在一個深秋的傍晚看見一個不到三歲的小女孩站在一大片的楓樹林裡,直直地望著一個方向,地上的楓葉層層疊疊地鋪散在他周圍。孩子轉過來看著她,斜陽的金色映著楓葉的明黃灑在她身上,璀璨的眼睛似乎盛下了滿天星斗,明媚得令人睜不開眼。
這個孩子看著她,忽然就昏了過去,師父把孩子抱回了家,餵了點山間的泉水,孩子就醒了,師父問她叫什麼從哪裡來,她都毫不記得,包括之前的楓樹林,也都全然忘了。
師父看到了她頸上掛著一塊玉佩,於是拿出來看,上面刻著一個隸書的“南”字,再無別他線索。師父嘆了口氣,然後微笑著說:“這是緣分吧。孩子,你記住,從今以後你叫南疊楓,你是我陵鶴子的徒弟。”
這個孩子出奇地靈巧聰明,明明是別人剛會說話蹦跳的年紀,她已經會自己吃飯穿衣,而且會背誦師父教她的簡單的內功心法,不需麻煩師父一絲半毫,所以直到五歲那年她發了一場高燒,師父幫她換汗溼的衣服時,才發現這個自己一直以為是女孩的漂亮徒兒,竟然是個男孩。然而師已拜過木已成舟,師父只能把他繼續留在身邊,同時另收了一個女徒作為門派的傳承。
月過中天,夜已深。南疊楓攏緊衣衫走到窗前,推開窗,斜倚上窗稜看園中耐寒的花草,纖長的手白皙如雪色的月光,輕輕撫過頸上的碧玉。來到武夷之前的事和如何在楓樹林中遇見師父,在他的記憶中是完全沒有的片段,而成為師父的弟子、被師父錯當成女孩以及水揚心的入門卻都完完整整的歷歷在目,是什麼讓命運的手偏偏輕輕釦掉了那一節?
這是一個多次覓答案而不得的謎題,十幾年過去,南疊楓也懶得再去追尋這個答案,只是在這個月涼如水的冬夜,突然又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