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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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選擇的接班人選無比滿意,完全已將南疊楓視作莊中自家人,親切地伸過手就要將南疊楓牽上置龍簫的臺階。
南疊楓略一猶豫——這個……又不是剛學步的小人兒,幾個臺階而已,需要照顧成如此麼?
任無禾用指尖輕輕摩擦著杯沿,抬起眼向葉剪繁看來。
葉剪繁似乎也發現自己有些過分熱情,改牽拉的動作為一攤手,笑道:“南公子請。”
南疊楓這才步上臺階,深吸一口氣,走到置龍簫的古木紅漆架前。
葉剪繁揚手一拂,大紅的綢緞再次褪下,簫身一寸一寸地現出,南疊楓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盯著眼前的古簫。
假的!
怎麼可能?!剛才距離雖遠,他卻完全不可能看錯,那一筆一劃一節一孔他都看得分分明明,絕不可能出差錯。
這一支根本不是剛才那支!
南疊楓眼中的驚慌嚇到了離他最近的葉剪繁,連任無禾都有些吃驚,聳起眉來也去看那古簫。
汪雲崇見南疊楓半天沒碰那簫已然察覺不對,倏地站了起來就往漆架前奔。
餘下的人都不知出了何事,面面相覷。
這一看不得了,葉剪繁、任無禾與汪雲崇都怔在當場。
這支簫絕不是方才開典之前懸賞的那支,有人調過了包。
如果九華宮裡的那支還算是可以以假亂真,而這一支,做工粗糙雕刻簡陋,怎麼看都不該是用來懸賞的奇珍,調包的人竟然連仿造都懶得一仿,囂張已極。
呼延嘯已發現了事情的不對,站了起來。
是誰,在眾目睽睽之下,在百川山莊莊主葉剪繁與上劍門掌門任無禾兩大高手的背後,盜走了龍簫?
南疊楓已顧不上禮數,一把抄起那支贗品,但見漆架上壓著一張摺好的字條,自背面隱隱透出濃黑的墨跡。葉剪繁深深地擰著眉,拿起那字條,開啟來看,霎時變了臉色。
清陽曜靈,和風容與。
明日映天,甘露被宇。
“清陽曜靈,和風容與。明日映天,甘露被宇。”任無禾喃喃地念了一遍,臉上竟難得地現出了憂慮。
“陽靈教……”呼延嘯自背後走上來,盯著那張字條,俊目中有掩藏不住的驚慌:“是陽靈教……”
陽靈教麼?陽靈教捲土重來了麼?
南疊楓看著那十六個字,捏緊了手中被換過的古簫。
陽靈教的重現江湖,徹底地攪黃了本來結果圓滿的論武大典,以及隨後的歸一閣大宴。 儘管這個重現僅僅是盜走了一支看起來並不如何重要的古簫而已。
來參典的眾人得知懸賞被盜,而且案下壓著的是陽靈教作完案慣留的兩句詩,都惶惶地借各種理由紛紛告辭。列瀟雲在葉剪繁等人發現龍簫被盜之後就帶著遠烈幫的眾人離開了,來去都未曾招呼一聲,刺典門的索澤更是事不關己,也率眾早早回了。
本來該是人聲喧鬧眾家高手齊聚一堂的歸一閣大宴,只剩下任無禾帶著幾個貼身弟子,呼延嘯領著八個呼延家隨侍,汪雲崇攜著陸之冉,以及南疊楓和葉剪繁自己。
來赴宴的幾人心情也不輕鬆,眉間眼裡都是三分憂慮,其中屬呼延嘯似乎心事最重,酒杯空了又斟斟了又空,不曾放下手過。
三十年前呼延家幾乎遭陽靈教血洗,幸得陵鶴子及時相救才倖免於難;二十年前他的父親呼延鐸曾經同陵鶴子以及其他五大高手一起,追殺過陽靈教暗主,那一役折了三大高手,從此以後呼延鐸隱退不提,連一向無所懼畏、被尊為天下第一高手的陵鶴子都隱入深山,二十年江湖不聞其蹤。
帶著這樣的牽連,又親眼見到陽靈教留下的字條,呼延嘯心中沉重可想而知。
南疊楓的座位緊挨著葉剪繁與任無禾,卻也離呼延嘯不遠,看著呼延嘯一杯接一杯地喝悶酒,知他想起呼延家與陽靈教的幾代仇怨心下煩悶,於是傾過身,道:“少當家,急酒傷身,還是少飲為宜。”
呼延嘯聽到南疊楓的聲音,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中燭光搖曳已有星點醉意。定定地看了南疊楓一會兒,卻完全不打算搭理南疊楓,低頭將杯中殘留的一點酒液喝盡了,倒也不再添,放下了青瓷小杯,合起手支著下巴繼續出神。
好像……自從自己勝了列瀟雲,又跟葉剪繁拆了三十招之後,呼延嘯就沒有跟自己說過話。
大概是感覺以真心相付,卻被騙了罷。說起來,自那夜在江上巧遇起,呼延嘯倒是未對自己隱瞞過任何,論武大典上將赴典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