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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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疊楓也解開袖口盤扣,“我也不信,事情怎麼會如此之巧,也許庚泰十六年祿王案中有些隱情也未可知。對了,龍簫的事看來不簡單,今夜潛入皇宮的不只我們兩個。”
水揚心臉上再次變色:“還有第三個人?”
“嗯,在你來之前我偶然在視窗瞥見的,應該也是衝著九華宮來的,而且武功實在不弱。”南疊楓一邊說,一邊鬆開袖口揉著方才被汪雲崇快要握斷的手腕:“這個人不知是什麼來頭,咱們最近行事要多加小心。好在東西已經到手,龍簫又是假的,皇宮倒是沒必要再摸進去了。”
兩隻皓腕上握痕猩紅觸目驚心,水揚心再次聳起了眉,目光毫不客氣地在那幾條霸道的猩痕上掃來掃去,南疊楓給她看得極不自在,背過身去繼續疼憐自己慘遭暴虐的手腕。
水揚心望見南疊楓不言不語不甘不願神采,猛然憶起了方才九華宮中所見荒唐情形——不會罷不會罷,難不成汪雲崇將南疊楓認成自己了?
“嗬嗬嗬嗬……”不可自制地輕笑出聲,南疊楓那麼頑劣囂張的人,可想而知被錯當成女子被人壓在身下後此時心裡該是如何的不是滋味。水揚心龍簫未得手的失落一掃而空,捂著嘴剋制了半天,直到南疊楓眼露兇光地轉了過來才強忍住笑意道:“話說回來,汪……咳,汪雲崇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地降住你?”
“茶菱香。”南疊楓沒好氣地斜了水揚心一眼,“汪雲崇可是下了大功夫要逮你這個飛賊。”
“茶菱香?”水揚心挑了挑眉,絕跡江湖數十年的茶菱香也沒勾起她過多的訝異,倒是上上下下饒有興味地看著南疊楓,全然沒有將話題拐回正道的意思。
那麼峭瘦的身子,連腰都堪比女子的纖纏,靈致過分的臉嵌一對繚亂死人的星眸,光淨皙白的面板如綢似緞。
水揚心有些恍神,眼前沒來由地掠過三年前的那個夜晚,南疊楓舒軟的肌膚在自己頸間的觸覺若隱若現,一時間呆了一呆。
“汪雲崇果然不可小覷,”南疊楓憶起兩人交手情景,抬起手不自覺地又去擦拭嘴唇,一邊道,“他的武功路數可謂驚人獷悍,內力收吐自如不說,隔空借力也能隨性而發,就算我不散失內力,恐怕也正好與他克上,勝負不曉,師父當年……”說話間瞥到水揚心,見她望自己眼中似別帶深意,意識到手上動作,慌慌忙扯下手,抿了抿嘴,問道:“怎……怎麼了?”
“嗯?”雲端挑起一邊眉毛,“這是什麼話?朕戒禁森嚴的皇宮竟然由得一個飛賊進來出去,像什麼話?且不論龍簫是真是假,就是九華宮頂上的一片瓦不見了,十二衛都得給朕找出來!”
汪雲崇撇嘴,雲端的一番不正經的責罵雖沒喚起他半點悔意,卻勾起那晚與那竊賊在九華宮內纏鬥的情景來——輕巧得過分的功夫,出人意料的招式,流水般的星眸和微涼的肌膚……深冬的季節裡,汪雲崇抖了抖衣襟,沒來由地煩悶燥熱起來。
雲端歪著頭看著自家愛卿,見他一副愁眉模樣,也知他入十二衛以來還一直沒失過手,眼下這口氣可是一直不順。於是道:“話說回來,愛卿也不必太過自責,所謂天外有天,這個賊若不是有些來頭,也不會與祿王一事有關了。”
“皇上,”汪雲崇忽然道,“既然龍簫與其餘四件被盜走的東西一併都為祿王遺物,難道龍簫從自祿王府搬進九華宮時就是假的?”
雲端輕輕點了點頭,道:“記得先皇曾說祿王好樂,也善集藏古奇,因而此簫為皇叔摯愛。祿王一案發生在庚泰十六年,那年朕也只有四歲,自朕記事起似乎這支龍簫就擺在九華宮內了。先皇與祿皇叔感情極深,滅門案發生後苦追數年兇手不得,之間還冤錯過不少人。至於這支龍簫是假,原本對此事朕也只是猜測,不過得到江南線報之後,稍微更確定了些而已。”
“如此一來……”汪雲崇腦中飛快閃過昨夜與南疊楓纏鬥情形,自語道,“就不難解釋當時她為何會有那一停了。”
“嗯?”雲端不解汪雲崇話中所指。
“皇上,”汪雲崇抬眼道,“昨夜臣與那飛賊交手時,忌憚她可能知曉祿王一案內情,出手頗留餘地,不過這賊武功奇高,曾有一隙給她佔了先機有了奪走龍簫的機會,可她卻突然收住了手,轉而來對付微臣。”
“嗯……這個飛賊也看出來龍簫是假的了。”雲端敲著桌子的動作越來越緩,眉頭也越攏越緊,“可是到底假在哪裡?且不說朕寢宮裡的那隻華古端雅、素然渾重的古樸之風已然亂真,一支古簫而已,能有些什麼用處?”
汪雲崇點頭道:“這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