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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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無禾,實際上剛才那一著任無禾已佔上風,那一拳來勢與破綻均是極為要害,若一擊得手幾乎便可要了南疊楓的命,實在不需別人插手,而那石塊來的太是時候,雖是代替拳風擊中南疊楓將他迫退,卻實是將他推出了任無禾氣圈,保他片刻之內暫無性命之憂。
時機、力道、出手、後著皆盡精準,能搶在任無禾之前命中,放眼當世武林還能有誰?
任無禾冰冷若霜的臉上終於有了波瀾,冷秀的眸子映著漫天雨珠中瑩瑩發亮,半晌,忽的長袖在雨中一揮,狂狷勁氣挾著數十支雨劍朝他身後怒襲而去,伴隨著任無禾一聲怒喝:“不要以為我不會殺你!”
但聽“譁”得一陣水花撒過,那數十支雨劍被一片水幕盡數淹沒,葉剪繁丟開被水淋透的披風,一邊向前走一邊捋起左手的袖子露出腕上被掙斷的鐵鏈和手環,道:“你要是想殺我,又何必軟禁我?”
葉剪繁拖住任無禾,時機大好,南疊楓按住胸口逆氣,長身躍起便向那大宅奪去,忽覺小腿一痛猛得撲倒在地,竟是任無禾眼疾手快發掌又推出一枚雨劍射中他小腿。
南疊楓猛地抬頭——這一次,葉剪繁竟來不及出手。
任無禾攔住南疊楓去路,轉身看向葉剪繁,手中捏出一個半招,道:“你不要逼我。”
看出南疊楓眼中神情,葉剪繁澀然道:“我中了茶菱香,內功還沒完全恢復。”
木柱斷裂的聲音愈發清晰,南疊楓捂住小腿傷處咬住牙根踉蹌站了起來,道:“葉莊主,你若不忍與任掌門動手,還望你兩不相幫。”
葉剪繁不置可否地搖了一下頭,道:“我枉做百川山莊莊主十餘年,卻任陽靈教暗主在我身邊待了十餘年,害得陵前輩和呼延老爺子不明而死,把這江湖攪得天翻地覆……”他頓了一下,抬眼看向任無禾,深刻鑠利的眸中慢慢漫上了無奈、痛苦、苦澀和憤恨,最終卻全部融化為一片溫軟,道:“無禾,委屈你跟我這十多年,今天就當我還陵前輩和呼延家這交代,也還給你。”話音一落,不待任無禾與南疊楓反應,葉剪繁袖中匕首一落,白光一閃已經揚手刺入自己左心。
鮮紅的血液噴崩而出,濺上任無禾雪白的衣袍,又被暴雨迅速沖刷落入草地。任無禾似是全然呆住,冰冷的臉上神情彷彿凝固一般,冷秀的雙眸盯著葉剪繁心口不住湧血的傷口瞬也不瞬,驀地葉剪繁單膝撲地,幽深的雙眼仍舊戀戀不捨地望著他,氣若游絲地呢喃了一聲:“無禾,我……”
任無禾忽然“哇”地吐出一大口鮮血,染紅了胸口一大片衣襟,隨即一路踉蹌地撲過去抱住葉剪繁,慌手慌腳地去封他心口穴道,想拔那匕首卻又哪裡來得及,情急之下又是一口鮮血衝口而出。
南疊楓撕下衣角扎住小腿,猛地往自己胸口拍了一掌將那逆氣壓了下去,但聽一聲清晰的脆裂聲響,木柱頂端一晃,底部的機關徹底崩碎,帶著木柱便向後倒去。南疊楓再不及多想,疾奔數步撿起方才被任無禾拋開的短劍,飛身一縱躍上宅頂,卻見那宅子後竟是一汪方圓不廣卻望不見底的深湖,南疊楓眉心緊蹙雙足一點躍上那木柱,探到水揚心身後去割那繩索,雖然他落上木柱時已足夠小心但木柱到底承受了兩個人的重量更加快了下墜的速度,南疊楓剛剛割斷縛住水揚心的繩索將她抱住,木柱已經轟然一聲墜入湖中,但聽不知何處又一聲機關鎖環響動,湖面上驟然一黑,竟是自四面伸出數十大塊鐵板將湖面牢牢封住,南疊楓一手抱住水揚心,一手往上浮出想伸手去砸那鐵板,卻驀地胸口逆氣再也抑制不住翻湧得既快且猛,氣息一滯,就此失去了意識。
雨住雲開,呼嘯的寒風捲著殘破的黑旗,汪雲崇站在玲瓏山頂,只覺周身的血液幾乎都要結冰。
他和葉廷恭領著那十六騎榮騎軍當心衝上了玲瓏山,在半山腰突然被一個白色身影抹了過去,那十六騎慌忙拔出兵刃想護住汪、葉兩人,誰知那白色人影將這刀叢劍林全然不放在眼中,腳步不停衝了過去,不僅瞬時躍過十六人,足尖借力之處竟踏斷兩人兵刃。汪雲崇在他掠過的瞬間看清對方面容,目光一震,喝道:“任無禾!”又見他懷中竟抱著一人周身是血,登時心中大駭,自馬上一個提氣便追了過去。任無禾身形極快,三下兩步已然抹到山林之後,汪雲崇不依不饒幾個躍縱追出數十丈,忽然驀地停住。葉廷恭這時縱馬跟了過來,抬眼去望山林深處那人去林空兀自顫動不已的樹枝,皺眉道:“世子?”汪雲崇目光也緊盯著那深林,眉間的褶痕慢慢鬆開了一些——任無禾抱著的那人,雖然面目一時不曾看清,但身形卻不似南疊楓。葉廷恭大概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