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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的是越棲見所習心法,堪稱一座價值連城的寶庫,若飄若定,如海如淵,精妙絕倫。
驚的是他的內力與自己一正一邪,本該涇渭分明,即便渡入丹田,也不能完全交融,更需好幾個時辰方能化為己有,可事實上自己的真氣甫進經脈,便無半點流失損耗,且如江河交匯,融於無形,竟與廿八星經有同源同宗之相。
兩股真氣,一強一弱,一給予一接納,在丹田裡暖融融的膠合一處,兩人都有種奇妙的舒暢感,可遇不可求的快美難言。
頓飯工夫,錯刀收掌,道:“如此應該沒什麼大礙。”
越棲見的衣衫方才只是草草裹上,此刻早已凌亂不堪,雪白的一雙|腿赤裸著浸在溪水裡,像是半透明的瓷器,潔淨,冰涼,卻誘人褻|瀆。
錯刀看著,不由得調笑道:“葉總管榨掉的……我幫他還上,只多不少。”
越棲見臉色蒼白,雙頰仍有些殘留的潮紅,卻坐得筆直,哭得紅腫的眼眸直視著他,道:“你是蘇宮主。”
蘇錯刀微笑,似鬆了一口氣:“可算猜到了……”
越棲見眸光幽黯冷淡下來:“其實我早該知道……我提到你時,孔雀怕得要命,卻不敢說出你的身份,楚姑姑待人冷淡,你去醫舍她卻給你備茶。你早知道我是越家的漏網之魚,葉鴆離卻直到方才才知道我會武功……何況你敢從葉鴆離手底搶人,你……自然就是七星湖之主。”
他險死還生之下心防大失,平日打死也不會宣之於口的話,竟不受控制的吐露而出:“我在桑家,除了雲歌,沒什麼朋友……只可惜你是蘇宮主,不是錯刀。”
蘇錯刀輕聲道:“我並不想刻意瞞你,而是擔心你知道了之後就會怕我,所以一直不願告訴你……我沒騙你,我的確是叫錯刀。”
稍停了停,道:“我從小在七星湖長大,沒有遇見過你這樣的傻瓜……我很喜歡你看我的眼神,喜歡你跟我說,穿上襪子莫要著涼,喜歡你以為我是阿離的男寵,替我羞恥,卻絕不會看不起我,喜歡你剛剛見著我,能毫無顧忌的大哭……”
越棲見臉色刷的劇變,難以言喻的羞恥感幾乎讓他抬不起頭來,慌慌張張的打斷道:“別說了!”
方才在葉鴆離手底,自己赤|身裸體的醜態淫狀,無恥髒汙得連個人都算不上,哪經得起蘇錯刀提及?還說什麼喜歡不喜歡?
蘇錯刀看出他的心思,卻笑道:“這沒什麼,阿離邪門功夫多著呢,你輸在他手上不委屈。”
越棲見腦中渾渾噩噩,問道:“什麼?”
蘇錯刀耐心的解釋道:“在阿離手底,你哭也好怕也好,再怎麼欲|仙|欲死的放|蕩都是天經地義,他精擅風月之技,你跟他一比就是個剛出孃胎的嬰孩,被他辱上一辱,有什麼好難過的?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麼?”
“他扒光你的衣服,折磨得你死去活來,你比他弱,若不想死,只能坦然受之,或者哭喊求饒,又有什麼可羞愧的?你不是沒死麼?等你武功練好了,也去扒他一次,想怎麼奸便怎麼奸,豈不是好?”
越棲見呆住了。
直覺他所言離經叛道完全沒有道理,但一時卻也想不出到底有哪裡不對,心裡沉重的痛不欲生的屈辱自厭,卻因此而消散大半。
他輕描淡寫的一番言語,像是柔軟寬大的羽衣,兜頭悶臉的蓋住自己,雖隔離了光明,卻也遮蔽了那些傷害,自有一種黑暗的溫暖力量,撫慰人心平復痛楚,而且不用付出任何掙扎的代價。
蘇錯刀面容平靜,卻似傳說中的妖魔充滿誘惑,他告訴一直在水裡遊動的魚,不用在乎魚叉或是釣鉤,也不用介懷叢生的水藻水底的淤泥,因為跳出水面,九重雲霄的天地更為廣闊,更為無拘無束。
越棲見隱隱覺得危險覺得動搖,卻不忍抗拒摧殘折磨後,這救贖般的放鬆與釋懷,身體裡有另一個自己,像是層層冰雪下的種子,蠢蠢欲動即將破土而出。
蘇錯刀任由他神馳天外,也不知過了多久,道:“入行舟的藥效應該散去了,上岸歇著罷!”
說罷將他小心抱起,放在岸邊一塊光潤的白石邊:“我得給你取件衣服來……我要帶你去的地方,不可衣冠不整。”
正要轉身而行時,越棲見猛地回過神來,急促的伸手扯住他的袍角:“你別撇下我……”
蘇錯刀笑道:“不用怕,這兒是禁地,沒我的吩咐誰也不能擅入。”
頓飯工夫蘇錯刀回來,見越棲見一動不動的靠著那塊石頭,連姿勢都沒變,只是睜著一雙大大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