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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座之位。
蘇錯刀飛身上馬,卻回頭看了看任盡望,一眼便是直劈天靈蓋的一刀,一錘定音:“孟自在不該選你繼任白鹿山……你擔不起。”
說罷與葉鴆離並肩策馬而去。
任盡望嘴角笑容維繫不住,良久搖頭嘆氣,低聲道:“你和葉鴆離掌下的七星湖,白鹿山才擔不起……只是幫他易個主而已,攸關白鹿山的三十年之約,我總該多些斟酌思量。”
來時閒逸,回時匆匆,歸途中蘇錯刀極少說話,葉鴆離亦是無言,兩人潛蹤藏跡,只拼命趕路。
初夏正是七星湖最好的季節,峰如翠眉,湖若寶鏡,林木蔥蘢似孔雀羽毛織就,連空氣亦有著最明亮卻不炫目的色彩,一口一口,塵心盡去的清新。
未進眉間浮屠,葉鴆離便聞到了血腥氣,蘇錯刀握住葉鴆離的手,來不及登舟,借湖面花草玲瓏石塊,施展輕功直飛而過。
雙足一踏上石磯,便有人又驚又喜的狂呼一聲:“宮主……”
來人一言未盡,口中鮮血狂噴,卻是斬經所的立冬,蘇錯刀一把接住他軟下的身體:“宮內如何?”
立冬喉間咕嚕咕嚕的盡是血沫,卻竭力道:“越總管……被困於西一峰,黃堂主他們……在……在洩雪清溪……”
說罷生機已絕,背後塌下老大一塊,顯然是被內家高手一擊致命,但前胸亦有一道劍傷,深幾入骨。
葉鴆離靜默了一瞬,道:“他們竟能騰出至少兩個高手對付立冬……”
蘇錯刀當機立斷:“你去內堂助黃堂主,我先去西一峰。”
葉鴆離知現下不是動怒的時候,卻還是忍不住既怒且痛:“為什麼還要管他的死活?你難道還看不出……”
蘇錯刀打斷道:“我必須去。”
於情於理,無論是七星湖之主還是情人蘇錯刀,都必須去見越棲見,陪他哪怕演最後一場相親相愛的戲,只要這是他要的。
七星湖不能就此四分五裂崩如冰山,越棲見既能將七星湖置於此境,自然也能一手翻轉乾坤,何況自己虧欠了他,自己對他動的真心亦做不得假。
葉鴆離突然問道:“錯刀,他就算毀了這裡……你也不會怪他麼?”
蘇錯刀不答話,只遠遠看著西一峰,明麗光影中山巒疊翠如聚,起伏的弧度卻溫柔如水滴流過,一指峰頭突兀的直~插青天,又一巨大壑口,旁生出一橫山脈,上接雲氣,下臨絕崖,孤懸空中如鷹飛。
半虛半實,巍巍渺渺,蘇錯刀如聞清鍾,一瞬間腦中糾纏已久的滯礙難題,倏然鬆解洞明,失聲道:“阿離!”
葉鴆離一驚,隨即唇角綻開一個笑,既期待又有幾分緊張的看向他。
“天魔大法……我想到了!”蘇錯刀雙目湛湛如劍出鞘:“似虛似實,亦虛亦實,天魔大法並非完全的邪術,自有奇詭精巧之處,只不過自百會到膻中再轉手三陰三陽卻是錯了,其中講究一個質氣相轉與發散,如此便不至經脈淤塞,進而有神智淪喪之禍……”
葉鴆離垮著臉,轉身劃出一道落葉也似的弧線,飛掠而去。
身後遙遙傳來蘇錯刀的聲音:“阿離,形勢若不可挽,你不許犯倔,四峰五山自己找地方藏好……等我!”
一句等我,葉鴆離行走於滿地鮮血殘骸中,亦心懷花開歲新,前路迢迢而地久天長,雖驚魂卻無懼。
直到看到了蒼橫笛。
確切的說,葉鴆離看到的,只是整整齊齊半個蒼橫笛,另一半已是白骨。
但他居然還活著,活著與陰燭龍對峙。
一隻眼珠吊在眼眶裡,黑白分明,依稀能見往日細長上挑時的古雅風流,但此刻即便沒了眼皮眉毛,顫巍巍的伶仃著,也一點兒都不難看。
葉鴆離哭了。
蒼橫笛笑了,柔聲道:“公子,別過來啊,這裡佈下了蠱陣。”
不忍見他流淚,忙岔開話題分他的心,又道:“陰師與楚綠腰,有了孩子……”
不管怎樣的謀劃佈局,奪七星湖的位還是要有摧枯拉朽的實力,越棲見做到了在最佳的時機,調動出最合適的人才,出現在最該出現的地方,圖的是以多勝少,以強敵弱,以未雨綢繆攻其不備。
但登頂前的最後一步,需要人命來鋪墊。
欲抵彼岸,橫屍為舟。
就像陰燭龍攜一個重回正道妻子團圓的夢想,也需要透過絞殺無漏堂之主自己的親傳弟子蒼橫笛來實現。
宮中一亂,蒼橫笛便知道會有一場苦戰,待見得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