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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何能談笑撫兵戎(中)
若說長安城內的氣候已帶有幾分恬言柔舌的淑媛味道,待一出雁門關,愈往西北行進,這早春三月的刻薄尖利就愈一覽無遺了。
輕裘朱履的羽林少年此刻皆已披甲帶劍,縱然血氣方剛的少年郎們也不由為兩個妙齡美人相擁而泣的場面感傷不已:世間何有這般清水芙蓉、不加矯飾的女子?他們覺得令一個女子前往塞外和親換取暫時的太平無疑有些屈辱。而這一切皆由溫羽徵臨陣倒戈所致。若非他自演了一出糧草被劫、出師未捷的戲碼,隨即擅自率軍投奔蜀地,察可古如何會不費吹灰之力傾鐵騎入關。
暫住了對溫商堯彈劾攻訐的韋松也來相送女兒,卻因不勝悲痛昏厥道旁,為人護送回府。早已哭得雨浥梨花的雲珠附身靠向妹妹的耳畔,“好妹妹,便算姐姐最後一次求你……”她哀聲又小聲地央求道,“莫再害他了……”
蘭珠不禁又一次失聲痛哭,不住淌落俏麗臉頰的淚水裡多了些超出惜別懷遠的隱晦情感:姐姐是知道的。
她如何會不知這含毒的藥到底是誰偷樑換柱?莫說溫商堯的藥除了自己只有一個經手之人,便是那日她於廟中言辭鑿鑿說要化作焚身烈焰、要將溫羽徵所愛之人燒得骸骨俱毀,似也招供得真切分明。可做姐姐的,如何能出賣自己的妹妹。韋雲珠在心中對著無辜受陷於牢獄之災的阮辰嗣道了一聲“阮大人,對不住。”即自服了罪名,向少年天子請求將功折罪遠嫁漠北和親。早有此心思的杞昭欣然應允:若要在服罪伏誅與和親遠嫁之中作個選擇,便是身任副相重職的韋松也無計相留了。
雲珠伏跪於清心殿中向少年天子乞求,乞求在遠嫁塞外前准許她與那個她曾矢志非君不嫁的男子作別。可是少年天子對於白衣美人的涕泣哀求渾然不為所動,他往復把玩著脫於掌間的素面翡翠扳指,僅是面無表情地說,“他是朕的。”
折柳相送一路,蘭珠不得不按原路折返的時候,又回頭望了一眼自己的姐姐。邊城的上空嫋嫋浮動著如縠的薄霧,愈結愈濃,仿似一條高懸於姐姐的頭頂的絞索。
她依稀感到此去一別便是此生再不得相見。
大紅帷幔被掀起的剎那,隔著鳳冠垂下的珠串,雲珠看見了一張非常黝黑硬朗的男人臉龐。
察可古與傳言中並不相同。傳言中他擁有負山戴嶽、三頭六臂般無人可及的神力,陰狠毒辣如蠍尾之針,兇殘狡猾如餓狼之喙,他以非常暴戾嗜血的方式統一了漠北部落,將素來驍勇卻各自為營的羌族鐵甲擰成一股堅不可摧的力量。可雲珠眼前這個身穿狼皮襖的男子看來不過三十開外,如同舉目四野隨處可見的任何一個羌族漢子。高大而且粗獷,壯健而且英俊,膚色比麥稍深比漆略淺,一頭濃密烏黑的捲髮瀉於肩膀,大半光裸的胸膛泛著抹了酥油一般的鋥鋥光亮,還掛著一串以漢將俘虜的人骨雕飾而成的項鍊。
溫熱而略略帶有羶味的氣息噴在了雲珠因羞怯而更顯緋紅嬌豔的臉孔上,他將她打橫抱起,返身即踹倒隨行而來的郭瓊等漢人兵將。察可古低眸俯視了一晌懷中的美人,似乎對這肌若冰雪、貌比紅菡的女子頗感滿意,竟立馬就要與她交歡。
眼見雲珠被扯盡衣裳拋於地上,為羌人士兵悉數擒拿的羽林小將們目眶怒紅,幾乎將牙齒咬碎。
察可古捉著女子兩隻白玉似的纖細腳踝,將那併攏的雙腿一剎開啟,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在周遭一片起鬨的笑聲中他露出了胯間的陽''物,黝黑得如同一支炭棒,堅硬得仿似犀角。雲珠發現察可古注視自己的目光毫無對一個纖弱女子的憐香惜玉,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憤怒。尚未從天塌般傾倒的羞恥感中緩過神來,那堅硬如鐵的巨物就直直刺入了她的下''體。
少女的隱秘之處緊''窒得很,隨著一陣為人扯碎般的尖銳痛楚,立馬洇出了殷紅的血。察可古拔出陽''物瞧了瞧,看似也頗為滿意地勾了勾嘴角,便又將濡著血的龜''頭頂送了回去。
軀體沉重的男子覆於少女的纖弱身子,一壁不遺餘力地揮汗抽動,一壁自喉間發出陣陣耐不住快意的低沉吼聲。雲珠半睜半閉著眼眸,眼角不住滑下晶瑩淚珠——她驀然以為自己正置身於一葉小舟,一下下肉''體的顛簸與撞擊似丈高的駭浪要將她拍得粉碎。她曾無數回面紅耳熱地偷想在心,那隻長指如玉、和羹天下的手如何輕解自己的羅裙,如何溫柔摩挲過自己的身體,又如何往那心心念念只待他而放的花蕾之處探去。
雲珠隱隱想到這只是無數個難以遂願與安枕的夜晚伊始,突然因之鼓足了勇氣,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