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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得專注纏綿,忘乎所以地吮咽彼此口中津液。二人互相扯搡,正欲寬衣相疊於禪榻之上,竟為一個闖門而入的中年男子猝然打斷。
只因看出是溫府養花的下人尉叔,方才沒有一剎削出長鋒,奪去其項上頭顱。衣衫大開的俊美郎君挺身立起,回眸怒視道,“誰準你進來的!”
來人倒也不亢不卑,作了個揖道,“國公業已回京,此刻正在府中,命奴才召將軍與佋王爺前往相見。”
“我……我不去……”杞晗本還因情''欲的撩撥滿面醺然醉意,一聽溫商堯回京頓時化作慘白臉色,自己扶抱著肩膀瑟縮於一側,生生顫慄起來。
“別怕,”瞧見那單薄身子顫個不住,溫羽徵心頭遂起一陣緊扼窒息的難受,隨即傾身過去將他狠命摟進懷裡,“我在。”
溫羽徵跨馬而行,而杞晗則坐轎跟隨。入得溫府大門,二人還未踏進正廳,即看見那個男人匡坐中堂,正與身側之人一壁飲茶一壁談笑。
杞晗看見了阮辰嗣,知道對方也看見了自己——…那人依舊頎長清俊,只是多日未見竟顯分外憔悴。
就算這腔中方寸是研藥之缽,任其受得千遍搗杵也自巋然,終究免不了一見這人即生生四分五裂體無完膚的疼。杞晗竭力將面上的不自在掩了去,卻如何掩不住身體不由自主地微顫。未免溫羽徵心生不快,他以一個下跪行禮的姿勢掩飾此刻窘態,口中喚道:“小僧見過國公——”
話還未畢,即被身旁的男人強行拽了起身。將杞晗一把拉入懷中,溫羽徵直視兄長眼眸,微微蹙眉道:“你不必跪他。”
剛與進門之人目光打了個觸即慌張避往別處,阮辰嗣只感針氈在座,疼痛鑽心,於是趕忙起身對溫商堯道,“下官仍有要務在身,望國公恕不能奉陪之罪——”豈知對方施然抬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掌心稍施一分力道即將他壓於座上動彈不得。唇角輕勾,似是掛著一個模稜兩可的笑,溫商堯道:“阮大人既與佋王相熟,何不趁此機會一訴衷腸,聊慰相思。”
見弟弟腰間懸劍而來,座上男子又將目光移向杞晗。一雙深長眼眸雖說蓄著淡淡笑意,也仍舊稜稜自威,令人不敢妄然靠近。
溫商堯捧起青瓷茶盞,那似澄碧湖水的青潤釉色反將他的手襯得愈加蒼白如紙,慘然無色。修長手指輕揭盞蓋,突然腕部稍加著力——那碧色盞蓋即突飛而出,以箭矢之勢直逼杞晗眼目。
幾若同時,鞘中當吟尖聲嘶嘯,溫羽徵手腕一揮,出鞘的劍當即將盞蓋劈成兩半。而那隱帶血色的劍芒森然明滅,所指之處赫然就是兄長的眉心!
“我非唐宮女,何須梅妝額?”眼眸不瞬而面色從容,溫商堯並闔兩指,輕推開相距自己眉心不過毫釐的劍鋒,微笑道,“羽徵,你的劍可以收起了。”
方才意識到自己的劍險些於兄長額前剜出一個血染的花鈿。溫羽徵也懵然驚駭不已,趕忙放下手中當吟,顫聲道:“大哥,我非是——”還要說話,卻看見兄長已霍然而起。披風微微拂擺,他掉頭走往內室,淡然擲出一聲:“你隨我來。”
作者有話要說:梅妝額即為花鈿,唐代較為流行的一種女子額面裝飾
☆、47、鬢絲禪榻兩忘機(中)
“你回來之前,韋副相已登門造訪。他告訴我,邊關探子來報,察可古正在積極籌糧調兵準備南侵,大周恐有兵戈之虞。”移入內室,那常浮於唇邊的薄薄笑意業已收斂殆盡,溫商堯凝眉對視弟弟的眼睛,問道,“你身為三軍統率,竟一無所知?”
兩張略有相似的俊美面孔一樣晦暗不清,神色持重。溫羽徵視線低埋,竭力避開兄長的眼眸,僅以沉默與之對峙。
睿宗皇帝天性仁善,當年他將十八郡的土地借與羌人開墾,免其受野無所掠的饑荒之苦,怕是不曾料到日後竟成大周禍患。隴右之地,數十年來羌漢混雜,多以結為姻親。縱然近些年國力日盛,若真與漠北捉襟廝殺,亦免不了殺戮漢家百姓,激起朝野鉅變。
“隴右之地的三十六郡,一半為察可古霸佔不還,另一半則由蕭堅重兵把持。蕭堅乃蕭貴妃的胞兄,杞晗的舅父,”稍事停頓,溫商堯又問,“這些你也不知道?”
又是良久不語,溫羽徵才慢慢開口,“弟弟還是那句話,何處大哥劍鋒所指,弟弟便率師前往何處,攻敵破陣至死方休!不過為此一人討個人情,對大哥而言,也只是頜首之勞——”
“擇日便由陛下昭告天下——佋王杞晗自幼體弱,自染衣剃髮即日涕夜淚,不倦為百姓誦經祈福。終受不住茹藻飲水的素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