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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沈金銀。
師傅曾經說,我們颶風派當年也在武林之中佔過一席之地,風光一時,可惜人怕出名豬怕壯,許多武林之中的無名小卒為了出人頭地,專愛偷襲大門派的弟子,藉以抬高自身地位。後來颶風派當時的掌門厭倦這種盛行的不正之風,於是帶了本門弟子隱居山林,避開江湖瑣事,只是每一代將要繼承掌門席位的大弟子,才會被勒令下山修行。
照理說本派人士應該已和江湖中人沒有什麼瓜葛,為何還有會人緊盯大師兄不放呢?實在想不明白。
“咳咳!”床上的沈金銀忽然咳嗽兩聲,拉回我的注意力,他雙眼緊閉,一隻手摸索著探出被子,在床邊一陣亂抓,一面喊:“水,我要喝水。”
我於是回身給他倒了一杯水,扶起他的頭靠在我腿上慢慢喂水,沈金銀嚥下兩口以後睜開左眼瞧我一眼,指甲在我的背脊上用力一抓,嚇得我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把我的初吻還給我!”他用幽靈般的嗓音抱怨。
我怎麼記得好像是他強吻我的?
“算了。”我擱下杯子,拍拍他的肩膀安慰,“我們這還不是為了幫人嗎?師傅說我們應該助人為樂……”
“助你個大頭!”他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趴在床邊,間或拿哀怨的眼瞪我,“錢財被劫,身受重傷,現在連初吻也沒有了!你拿什麼賠我?”
我撓撓頭,不知該如何令他滿意,最後只得妥協,抬起手背擦了擦嘴唇,豁出去:“大不了我賠你一個吻就行了嘛!”說著把腦袋湊過去就要往他嘴上按。
沈金銀見狀,瞪了一雙驚恐的眼瞧我,似乎不相信我真會這麼幹,我可絲毫沒含糊,直接親上他的嘴,停頓片刻,直到感覺對方的身體已經僵硬得如同石頭一般,這才放開他,又用手背擦擦嘴。
“現在你滿意了吧!”
我在心裡說,我剛才親了一隻雞大腿,親了一隻雞大腿!
沈金銀面無表情,依舊穩坐在床頭,眼神空洞。我等得不耐煩,伸出手去推他,就見他身子一晃,直挺挺地從床上跌下來,撞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後來,我因為急於去找師兄,當日便整理行裝出發。沈金銀強調我答應過要帶他闖蕩江湖這個事實,不待養好傷就跟我一同離開。
王家小姐為感謝我們倆的所作所為大膽犧牲,特地為我們準備了白銀二百做為路費,外加沈金銀上次所得五十兩,我們倆現在就是二百五了。
我們出了王家便往稍北的地方去,因為王鶯鶯說師兄曾計劃要回颶風派,颶風派在北方,自然應該往北找。
途中我們路遇一間客棧,模樣殘舊,搖搖欲墜。由於天色已晚,沈金銀說要住店,我不答應,只打算進去詢問過有否師兄的行蹤便離開,可是沈金銀突然面色慘白,單腿跪在地上,右手緊緊揪住自己胸前衣襟。
“我的內傷又復發了。”他氣喘如牛,冷汗直流。
“王小姐那一掌很重嗎?”我蹲到他身旁,看他皺起的麵皮,彷彿也能體會到他此刻身受的痛苦。
“王小姐那一掌倒還好。”沈金銀一隻手挪到我背後,整個人靠在我肩頭,眼波閃動,“你那一掌可扇死我了。”
“沈金銀,你堅持住。”我立即回頭招來小二,要了一間上房,想扶沈金銀上樓,誰知他伸出胳膊一把勾住我的脖子下令:“你揹我。”
我轉頭看比我還高出一個頭的沈金銀,視線從上挪到下,再從下回到上,嚥了一下口水:“你……”
沈金銀一下蹙起眉頭,掛在我肩膀上的那隻手狠狠捏住我的脖子,快把我捏死,他高聲叫:“好痛啊!痛死我了!”
“知道了,我揹你!揹你!”我被捏得直吐舌頭,俯下身子任由沈金銀趴在背上,感覺身後像是壓了一隻巨大的千斤頂。
隨後我抬頭瞧見又長又高的客棧樓梯,心底暗暗嘆了口氣。就當是修行,我安慰自己。繼而顫顫巍巍地直起雙腿,一步一抖地踏上嘎吱作響的樓梯。
一路上我都在擔心這樓梯上的舊木板能否承受得住咱倆的分量,沈金銀卻在背後笑呵呵地道:“加油,只剩七格樓梯了!”
店小二一路領我們來到二樓客房,進門點上油燈又沏了茶便退出去。
我好不容易把死豬一般沈的沈金銀背到房中,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他居然輕巧地從我背上翻身下來,悠閒地踱到床頭坐下,把裝有銀兩的包袱朝裡頭一扔,打了個呵欠預備睡覺。
我兩隻眼看定他,問:“你不是內傷發作?”